初灵低头看看身上焕然一新的女装,有些害怕。
陆以风知道她担心什么,淡笑说:“你放心,是女大夫给换的。”
“公子你知道了?”初灵试探问,只见陆以风点点头,初灵急忙解释说,“对不起公子,我是有原因的,我……”解释的话哽在喉咙里。难道要告诉他,我是一个妖怪,为了躲开剑宗师而装成男子的?
陆以风看着初灵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只是一笑,“其实仔细想来,我就应该很早知道到你是什么身份了。”
像陆以风这么一个倾世之才,迟早都会发现她的身份。只是能做到那么淡定的,却是不可多见。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公子,对不起,我就是一只狐妖。可我没有想要害公子的心思,公子当日赶走剑宗师救了我一命,我就是来报恩的。”
陆以风见初晓眼瞳一如往昔的清澈,没有半点狐媚姿态。他轻叹:“初晓你的确很特别,我信你。”
初灵眼中染上笑意,“谢谢。”
他又问:“那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初灵眼神暗了暗,“公子突然晕倒浴室里,魂魄已去了三,我尽力拉回公子的三魂,后来被黑白无常打伤。公子请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伤害公子了。不过公子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初灵很简要的说,却是把其中的凶险给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陆以风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记忆定格在一个地方,“我看到了一把剑!”
“剑?”初灵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陆以风很肯定,“对,就是一把剑,而且它没有形体,它是虚的。我看见它穿透我的身体,而我的身体没有流血。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初灵仔细回想,有些头绪,眼看就要抓住了,可是只轻轻掠过了它的一角,“用剑高深者,可化出剑气,往往剑气杀人于无形。但是能够远距离操纵剑气的人很少,甚至是没有。这种方法很伤身,很容易折寿,需要能力足够强大的人使用,所以不会人去使用。”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半响,陆以风突然很冷静的说了一句,“剑宗师。”
初灵很快想到了他们,她似有些惊讶,“是他们?!”
陆以风点点头。
初灵有些自责地咬紧下唇,“对不起公子,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
陆以风看着初灵的眸子不以为意的一笑,“其实这不关你的事,我和道剑宗有些私人恩怨。”
在初灵好奇心的询问下,陆以风只好说出了往事说:“我的父亲是一名剑侠,但是因为一件事被卷入其中,道剑宗的人说我父亲是妖怪,我父亲无辜被冤,最后道剑宗的人把父亲杀了。我母亲那时怀我,听到这个噩耗,骤然晕倒。未满九月的我就出世了,我母亲也在诞下我的那刻撒手人寰,我也因为早产从小体弱多病。
“自创立陆府以来,我就一直找寻机会复仇,与道剑宗的人对抗。几年前却被道剑宗的人下毒,至此生了一场大病。”陆以风提起往事,眼中没有一丝悲伤,可是那双狭长的漂亮的眼睛却是悲伤的。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有这样一双洞彻人心灵的悲伤的眼眸。
“公子……”初灵轻语,两个字就溢满了怜惜之意。初灵这才明白自己的那点痛与陆以风比,都只不过是浮云轻烟。
望眼大地,世界多凄凉,你摊开自己的伤口,伤痕累累,疼痛的就连呼吸都痛。
你的笑容总是给人希望,因为你把希望全给了别人,只给自己痛苦与挣扎。
抬眉转眼,你不语只轻笑,你玉颜上不见悲伤,可你的眼却斟满了凄凉酸楚,你苦涩的笑容扯痛了人的呼吸。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我是陆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