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毒是怎么拿进来的?”叶墨辰品着敬亭绿雪,如此味道,怪不得她爱喝。不知何时,慢慢的,他居然和她越来越像。
云瑰满目疮痍的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泪痕鼻涕交杂。
她惊讶的看着座子上清冷的人,痴痴的笑了出来,舒了一口气躺在地上。
“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蠢,谁叫你不去查?你要查了,柳云蝶就不会死了,她会死就是因为你!”看着她一点点疯狂起来,宫千索忙将其拖了出去,准备过会子讯问。
等了好久,才有结果。
“她说,是她买通了前来的御医,当日只讯问谁带了鹤顶红,其实夫人中毒为断肠草。”
叶墨辰听了,没说什么,却是命令他退下,立刻周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刚收拾好心绪准备看公文去,却见一女子端了瓜果一类的在窗外芭蕉树下,其眉眼与柳云蝶简直一模一样。
叶墨辰见了,倒也是愣了片刻,旋即苦笑,靠在椅背上,想是自己的幻觉。
可不成想,门竟然不久开了,那女子缓缓靠近,盈步轻挪将托盘放置到椅子旁的八仙桌上。
“相爷,来用些吧?”
叶墨辰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深寒,他看向立着的女子凌声道:“谁叫你来的?”
“相爷说什么?”女子提起袖子眯了眼睛笑,“奴婢便是这府中人。”
叶墨辰讥讽的勾唇,从前并未有此一人,若是柳云蝶院中馀下的,他更不会不晓得。
他忽的一笑,令女子惊喜了半分,正打算再靠近些,锐利的弓箭已经对准她的额头。
叶墨辰丝毫不在意,慵懒的开口:“想清楚了说。”
女子绞着手绢,不安的静谧住了。
修长的手指拉弓,一触即发。她呆了,很快调整好。
那个人说过,事情一成,便是荣华富贵;事情若不成,便是地狱之灾。
女子冷笑,猛然全身一阵,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扑通”倒在地上。
叶墨辰踱步上前,厌恶的看她一眼——竟是咬舌而死。
站在连通门和外院的廊上,宫千索在守着,他向立马瞟了一眼,光线昏暗。
“把柳云芳送到柳云柯那儿,加强府内管理。”
独自一人仰望天空,云影朵朵,清风习习,这样的天多了几分燥热。
他做不了如他人轰轰烈烈的哭一场,不甘心的坠落下去,他能做的只有慢慢等。
曾经,他渴望一切权利,如今所祈盼的便是那或许遥遥无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生若永如初见,换千古,莫相催,可奈何佳期如梦。不过他还年少,有的是时间让他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