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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萧风飒飒,枯枝曳曳,尘埃伴枯叶缠舞于萧瑟的村庄,干涸的地表遍地杂草丛生,秦嗣四处找寻却唯独不见人影,立于村庄中心,秦嗣心中几分凄凉油然而生,竹门嘎吱作响,生生浸入秦嗣惆怅的心。秦嗣颦眉难解其中缘由,为何声响细微却若千斤重锤击于自身,越思越迷惘。

“救命”

突如其来的呼救声,方才唤醒出神的秦嗣,秦嗣深知情况不得容缓,催动源气,疾奔声音所在之处。

血腥弥漫在空气中,残肢死尸遍布满地,只见一名女子遍身献血,秀发凌乱,久经鏖战已经耗尽源气,已经接近昏厥,而方才的呼救也耗尽最后一丝源气。秦嗣一脚刚踏入此地,恰巧一道黑影扑向女子,秦嗣见事不妙,不得有所保留,天冲蕴含的源气奔涌而出,汇入流经四躯,盈满孤辰。

哈!北斗星转!

秦嗣一声低吼,脚踏化七星,刀痕转北斗,直挡黑影,然而秦嗣与黑影一触即分,虎口震裂,整片半臂麻木不觉。秦嗣心中禀然暗道不好,眼前的黑影不是自己能与之匹敌的对手,而黑影也渐露本相,一口獠牙泄幽光,一双冰眸透殷红,几道黑痕绕黄衣,几声低嗷摄人心,赫然是云纹虎。

生死攸关之时,秦嗣霎那寻得突破口,孤辰再度提手,在与云纹虎缠斗一番,伺机寻求机会,但是越是缠斗,秦嗣身躯的伤口也在增加,却见云纹虎翻手覆云的一掌迎面而来,秦嗣见机会以至,借力使力,一手抓住昏迷的女子迅速脱离战场,独留云纹虎在原地喝西北风。

“出山第一战,就败得如此不堪,若是让师傅知道难免一责。”秦嗣嘴角渗献血,衣衫红花开,越跑越心焦,源气耗尽,又能跑到何处,秦嗣秉持着毅力跑下去,直到视野中出现官兵的身影才肯倒下。

“还请官爷施以援手。”秦嗣最后的一句话。

“快,速速救二小姐。”官兵咆哮道。

檀香氤氲缘窗逝,清水荡悠绕身飞。杉木古床刻祥瑞,窗帘薄纱织龙凤。秦嗣醒来发觉自己身处荣华富贵之地,起身打坐,温润的气体平息着躁动的源气,一刻过,伤势痊愈。一阵叩门声响。

“请进”

一名妙龄女子踏着清风推门而入,石榴红花衣裹身,外着白色丹红纱衣,露出曲线优雅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柔绢散花裙幅褶褶如雪月花光流转倾泻于地,拖迤三尺有余,步态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绾了个垂鬓分肖髻,头插蝴蝶钗,一条青丝垂于胸前,薄施粉黛,嫣然一笑,却见双颊时隐时现的红扉,星光水眸,丹青墨眉,恍若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

秦嗣瞟眼一视,宛若置身于山丘,清风拂面,飘香四溢,一时间难以自拔,只是隐约听到远方传来的细语,侧耳倾听好似“公子,公子”。

“姑娘,在下失礼了。”秦嗣双手抱拳为自己失礼行为道歉,“在下秦嗣,不知姑娘是?”

秦嗣将目光集中在了女子背后,以防再次被女子美貌摄了心神。

“哪里,小女子冯慕儿。”冯慕儿双**叉叠起,行了个小蹲礼。

“姑娘,我年纪尚才十六,不得受如此之礼。”秦嗣疾步踏出扶住冯慕儿。

“公子且叫我慕儿便可。”冯慕儿起身朱唇微扬道:“秦公子救小女子的妹妹于水火,理应受得此礼。”

秦嗣见自己扶着冯慕儿,冲忙将手收回,作揖道:“慕儿姑娘,在下心中有一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且说无妨。”冯慕儿走到了茶壶前,挽袖端起了一杯茶,“秦公子,身体初愈,先喝口茶先。”

“谢谢慕儿姑娘。”秦嗣接过茶一饮而尽,其实,秦嗣早已口干舌燥,但是碍于冯慕儿谦谦有礼,不敢太过随意,所以一忍再忍,“请问慕儿姑娘,我身处何处。”

“冯王府。”冯慕儿言简意赅,但见秦嗣颦眉不解,继而说道,“冯王府位居于沧海城北部。”再次看向秦嗣仍旧是疑惑的脸色,冯慕儿也开始不解,冯王府在沧海城的名声可谓是遐迩闻名,却眼前的秦嗣却不知。

“慕儿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身居深山老林多年,本没有出过山,对外头的事物一概不知。”秦嗣挠了挠头笑道,“还望姑娘……”

话未说完,门外进来一名丫鬟直奔冯慕儿在其耳旁低言道,“端木府那边又带人送聘礼来了。”虽然丫鬟讲话细微,但是开了七窍的秦嗣却是一清二楚,虽然秦嗣知道这样失礼,但是却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

“秦公子,小女子有要事在身,就此告退。”冯慕儿做了一个蹲礼就匆匆离去。

“告辞。”秦嗣抱拳说道,心中暗暗嘀咕,“为何慕儿姑娘,脸色如此惆怅?”沉思一时,又听闻门外叩门声,一名丫鬟踏进房屋来对秦嗣说:“少侠,二小姐练武场有请。”

“领路。”秦嗣听闻练武场,心中自是乐了几分,而久坐屋中的郁闷也得以舒缓,“不知你所谓的二小姐是谁。”

“回少侠,稍等你便知道。”丫鬟施礼道。

练武场内辽阔空荡,唯独能见一名女子盘坐悬浮于半空,吸纳着练武场周围种植的灵草所散发的源气。仔细端详一番,该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媚眼含春,皮肤细润若温玉,身姿曼妙,樱桃小嘴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褛青丝,随风轻柔拂面,灵动的眼眸慧黠转动,调皮天真让人怜惜,一身妖蓝长裙,仿佛不食人烟火。

“二小姐,公子带到。”

“你下去吧。”女子睁开眼眸凝视着秦嗣,让秦嗣不觉脸红心慌,“恩公真好玩!”女子嬉笑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冯月儿。”

“在下,秦嗣。”秦嗣见冯月儿言语活泼,心生几分好感,“不知月儿姑娘,为何会出遭遇云纹虎。”

“事有缘由,当初我同一群下人外出狩猎,遇到云纹虎的巢穴,其中发现了几只幼崽,我我本想我几个下人可以拖到我偷走幼崽离去,岂料……”冯月儿面色遗憾,却也几分怒色,“下人无能,须臾间就被杀光。”

“终究是月儿姑娘你心生贪念,方才害了几条人命。”秦嗣对于冯月儿的说法怒意心中起,但是碍于做客他家不敢放肆。

“几条人命不值钱,如果幼崽到手,只赚不亏。”冯月儿愤慨转身,裙摆飘飘,“可恨的下人!”

“月儿姑娘你……众人之死起因皆有你,你不悔改,反倒是责怪起了已死之人。”秦嗣心明冯月儿并非表面的完美,“我是看错姑娘了!”秦嗣拂袖欲转身离去。

“莫说你救我一回,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冯月儿怒火难息,脚跺地,手微抖,眸子溢出了几滴泪珠,“无礼之徒,接招!”

冯月儿怒意火中烧,遏不可遏,长枪上手,源气供之源源不绝,直逼秦嗣背部,好在秦嗣先知先觉方才在差之须臾间做出反应。

“月儿姑娘,你这又是为何!”秦嗣因刚与生死擦肩而心惊不已,但是冯月儿并没有理会秦嗣的质问,枪出如腾海蛟龙,獠牙冷冽欲将秦嗣吞噬,秦嗣一躲再躲,一忍再忍,然攻势却如细雨纷纷,一波更比一波快。拔刀,秦嗣心意已决,孤辰脱鞘,踏北斗,化星辰,唯一的刀式北斗星辰,信手拈来,直挡冯月儿长枪,刀枪相遇,铿锵作响,源气附带的余波几乎毁坏了这练武场上好的修炼之地。招式已过百招,秦嗣越战越心惊,眼前的冯月儿赫然已经化窍二阶,秦嗣已经略显疲态,冯月儿见此,心中大喜,枪招变换,以力制敌。

“冯家枪--一探虚实”

长枪虚实变幻,秦嗣应接不暇,霎那,枪势骤缓,枪芒耀目夺人,冯月儿全力一击破风而来,秦嗣撤步,运起一身黑色源气,孤辰刀身光芒亦盛,北斗星辰再次施展,刀枪又一次交接。

轰!

尘埃漫漫,声势浩大,冯月儿眼眶红润,却一脸笑虐,反观秦嗣颦眉闭目,汗珠不断从额角渗出,一股来自冯月儿的源气竟然透入了秦嗣的脉络中,源气就如冯月儿所施展的枪招霸道,然而异象突生,墨黑的源气竟然同在冰湖的情形一致开始吞噬冯月儿的源气,自身源气中有增添了几斑亮点,上躯再次突破枷锁,中脘开始汇入源气,短短交战期间,秦嗣意外突破,星眸睁,刀锋冷冽,源气更胜从前,孤辰一驻底,地面星辰繁点,冯月儿骇然,隐约感觉到危险,欲提枪抢占先机,先手一攻。

“北斗星辰--落九天”

秦嗣身形恍若鬼魅,随时出现于地面光点之处,冯月儿一迟疑破绽渐露,却见脚底多出一道影子。

“糟糕。”冯月儿方才意识到了秦嗣的诡计,但是源气一时难以凝聚,仓乱做出反应。只见秦嗣至上而下,孤辰划出的刀光就是那天河倾泻的瀑布,一泻千里。

铛!

冯月儿手中的长枪一刀两断,孤辰停留在了冯月儿鼻梁前,微风起,发丝撇过孤辰刀刃,削去了几寸,秦嗣注视着冯月儿低声道:“月儿姑娘,承让。”话毕,昏眩感冲击脑后,身形不稳。

当刀刃离开冯月儿,冯月儿眼眸再次红润,泪水哗哗直下,哭号声几乎震破了秦嗣的耳蜗,秦嗣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焦虑的原地徘徊。

“月儿,有如此待客之道吗?若是传出去,世人又该如何污蔑我等。”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一手按在秦嗣的身背为其疗伤,一手轻抚着白须,严肃责备着冯月儿,“秦少侠,孙女无礼,还望多多海涵。”

“前辈客气,月儿姑娘此次作为也是情理之中。”秦嗣作揖郑重说道,“若晚辈有所错为,还望前辈原谅,只是,不知前辈是?”

“那是我爷爷,大名鼎鼎的冯政。”冯月儿抹去了泪水,得意说道,“怎么样,怕了吧。”

冯政看着冯月儿得意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月儿,你伤人在先,还不道歉。”

冯月儿撅嘴跺脚道:“为什么,明明是他挑衅我,却要我道歉,我不依。”

冯政叹气摇首道:“秦少侠不愿你成为冷血之人,实属关心你,何来挑衅。”听到这样的话,秦嗣彻底松了一口气,如果冯政不是一个明理是非之人,自己今日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冯月儿心里憋屈,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心里嘀咕,“明明是我爷爷,却偏袒外人。”

“额?”冯政眼色一变,扫过冯月儿,“还不道歉!”

冯月儿禀然,深知在不道歉,又是家法伺候,连忙面向秦嗣说道:“对不起。”一句道歉恍若苍蝇嗡嗡。

“态度端正点!”冯政继续对冯月儿的行为进行严肃纠正,“身为冯家人,应该敢作敢当,知错能改。”

秦嗣见冯月儿一副为难的脸色,心中起了怜惜,连忙说道:“前辈,您就原谅月儿姑娘吧,毕竟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听秦嗣这么一说,冯月儿有如久旱逢干甘露一般,神色感激。

冯政见秦嗣愿意为冯月儿分说,心中自然是大喜,连忙轻微拍了拍秦嗣的肩膀笑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度,着实难得。”

能够听到前辈的赞扬,秦嗣乐滋滋的笑道:“多谢前辈夸奖。”

“其实,我有一事相求,不知秦少侠可否相助。”冯政迟疑了一会,才缓缓道来,“此事事关重大。”

秦嗣听闻这话,面露为难,毕竟冯政都需要有求于他人,自然是冯政不能办到的事,既然冯政做不到,对自己的难度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况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只能勉强问道:“不知前辈,所谓何事需要晚辈去做。”

“最近,冯王府可能不会太平,我只希望你能带着我这爱捣乱的孙女去避一避风头。”冯政分析了近况给秦嗣听,“之所以让我这孙女避风头,也主要是她年纪尚轻,不懂得察言观色。”其实冯政是不想让冯月儿离开自己身边的,毕竟世态更像是个火炉,稍不留意就会被烧得粉身碎骨。

“若是此时,晚辈自然是义不容辞,我跟月儿姑娘即日启程。”秦嗣作揖道,“况且,我断了月儿姑娘的武器,自当有责任去修复他。”

“老夫再次谢过秦少侠了。”冯政作揖笑道,“我即刻为你们准备盘缠,我也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

冯月儿看见冯政离去,手插腰说道:“为什么让你来带我,还有武器多的是,不需要你来担心。”秦嗣见到冯月儿如此变现,频频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冯前辈说的是什么,但是唯独知道的是只有你的离开,才算是好事。”

“你……”冯月儿推开秦嗣大步离开,苦闷的嘀咕,“怎么我离开了,就是好事。”

“是因为你不懂其中的险恶……”秦嗣没有底气的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

黑夜犹如那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月光幽幽,注视着百家灯火,晚风瑟瑟,吹拂着衣襟飘飘,秦嗣阖目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凄凄箫声,往昔片段在脑海中徜徉,悲切,心寄远方好友,想问近来可好,就这样静静眺望着玉盘,不知多少时。

“秦公子,夜之将尽,为何还一人坐在庭院之中。”渺渺莞尔的声音从秦嗣身旁传来,而声音的源头正是冯慕儿。

秦嗣听闻冯慕儿,连忙起身问道,“今夜难眠,遂来庭院散心,只是不知慕儿姑娘找在下又是何事?”

“今夜无声同往日少了蝉虫夏鸣,与其卧床辗转反侧,不如散步闲庭。”冯慕儿浅笑道。

“慕儿姑娘,不知箫声为何人所奏,惨惨戚戚,又是为何。”秦嗣为箫声所动容。

冯慕儿起身走到花圃之前沉默不语,秦嗣见状,连忙起身说道:“若冯慕儿姑娘有难言之隐,在下我也不在追问。”

“箫声乃是月儿所奏,每当箫声奏响,就是月儿思忆她那逝去的哥哥。”冯慕儿抹去眼角的泪滴说道,“今日,你训月儿的话,跟他哥经常训她的话一模一样,这才悲中起恨,出手伤你。”

秦嗣听到事情缘由,尴尬难言,绕了绕头苦笑道:“看来我是错过月儿姑娘了,再者这也是因为月儿,方才让我修为更近一步。”其实,秦嗣在对冯月儿越是理解,自己越是羞愧,毕竟,自己不理缘由,就去憎恨一人,这点对于冯月儿是不公平的。

“那月儿姑娘的哥哥又是如何……”秦嗣意识到自己险些失态,才没继续追问下去。

“……不妨。”冯慕儿转身面向秦嗣,月光透过纱衣,映出曼妙身姿,恍惚仙女寻他而来,“事情是这样的……”

“洗耳恭听。”秦嗣匆忙做出反应,脸色羞红匆匆将视线投向明月。

“当初,我弟也就是月儿的哥哥,追究死因正是因为月儿的疏忽。”冯慕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初月儿同他哥一同去捕猎云纹虎,哪知月儿贪心顺手偷了一只幼崽,哪知云纹虎幼崽同母体意识相连,方才暴露众人位置,而在云纹虎的追杀下,哪能轻易逃脱,即使逃脱却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回府之时就剩下月儿还有残喘的他哥……哎……而在他哥临终之时,就训了月儿不为众人性命考虑。”

“为何又是云纹虎?已经吃了一次亏,那为何月儿姑娘又去找云纹虎麻烦?”秦嗣百思不得其解。

“他哥离去之时,月儿终日以泪洗面,也在半月前才有好转,哪知却又去找云纹虎麻烦!”冯慕儿对于冯月儿的任性实在不可奈何。

“或许是月儿姑娘只是反驳他哥的教训吧。”秦嗣细想下去,心中多了几分悲切,“月儿姑娘就好比这箫声,欲哭不能……”

沉默,无言在两人之间绵延,而秦嗣正斟酌着整个事件。

“秦公子,小女子先行回房休息……”冯慕儿告退,独留下秦嗣一人默默无言。

翌日,晨曦透过淡泊的云雾洒在沉睡的城市,马车熙熙攘攘,冯政独自一人在瞒着冯府上下所有人护送秦嗣以及冯月儿到冯府的后面,冯月儿左瞧右看疑惑为何不见其他人,欲问冯政却被秦嗣一手按在肩头,示意无需多问,秦嗣作揖,同冯月儿一同离开了冯王府。

离开冯王府,冯月儿以及秦嗣皆犹若脱缰的野马被宁琅满目的奇珍怪玩所吸引,稍一疏忽,冯政赠予的盘缠已去八分,当秦嗣一回神方才发现盘缠仅剩一分。秦嗣无奈耸肩,这才意识自己出府未到半日,数月盘缠就以付出东流,且换来无用之物一堆,秦嗣愁,冯月儿却脸色淡定。

“月儿姑娘,看你不慌不乱,是有妙招解决此难。”秦嗣见冯月儿不慌不乱,心中忧愁便也好了几分。

冯月纤手叉腰,将头瞥向一边笑骂道:“我们并非无用之人,稍动武力,谁又敢还手。”

秦嗣眸子冷光一闪即逝骂道:“慕儿姑娘知书达理,却又为何你却蛮狠无理,难以想象你们是姐妹。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判定他人皆为无用之人。”

冯月儿咬牙切齿,大哼一声,不顾秦嗣和众人讶异的目光转身离开,秦嗣面临冯月儿的大小姐脾气实属无奈,况且火气上头,便也怒哼一声背向冯月儿径直而走。负气的秦嗣漫无目的散步在小巷之中,已是静谧月夜,秦嗣殊不知为何心焦难息,细细心想今日之事尚是自己有错在先,遂起身寻找冯月儿。

与此同时,冯月儿蹲坐屋檐,手支着脑袋左晃右摇,想入非非,月光衬托着娇小身躯,楚楚动人。倏忽,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冯月儿素眉唇嘴微扬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话说间,余光扫过声响传来之处,心喊大事不妙,来者一身夜行衣,刀剑霍霍,眼眸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暗箭,冷冽刺骨。冯月儿尚未起身,黑衣人在冯月儿脖颈来了一记手刀,冯月儿眼前一黑,直接软在冰冷的砖瓦之上。黑衣人审视周围情形,抱起冯月儿往森林的方向去,。恰巧整件事的过程都被远处的秦嗣看得一清二楚。

“太大意了,竟然被返璞镜的高手盯上了。”秦嗣一咬牙,运起源气悄无声息的跟踪在黑衣人身后,“果然这个任务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啊,稍不注意,赔了卿卿性命。”

森林之中只有稀疏的月光打在地面,枝叶簌簌,幽静的暗处吱吱怪响,诡异的气氛让小心翼翼的秦嗣毛骨悚然,由于将大部分源气凝聚于眼窍,长时间高强度的跟踪,秦嗣的眼睛早已疲惫不堪,这时远处的黑衣人猝然停步,惊得秦嗣连忙跳进一旁的灌木丛中,源气瞬间收敛,秦嗣轻微的吐纳都不敢做,因为只要对方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观察到自己,就这样子不知持续了多久,黑衣人方才继续行动,跟踪到了尽头却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黑衣人竟然潦草的将冯月儿扔了进去就离开了,山洞门口无人看守,山洞内部更是平常,但正是因为平常,这才让秦嗣起了更大的疑心。

“这洞口必定有什么玄机。”秦嗣大胆揣测,站在洞口徘徊。倏忽间,排山倒海之势的一掌铺天而来,秦嗣眼眸一亮,右脚踏出成弓步而立,在眨眼间将所有源气凝聚于右掌,两者交接之处,光芒大盛,胜负转眼已分,秦嗣一掌被拍入没有尽头的山洞,带着殷红的血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黑衣人至始至终都知道秦嗣在跟踪自己,也知道秦嗣跟冯月儿是一伙人,遂用一计轻而易举的让秦嗣往自己设的陷阱里面跳,“遇上我算你们倒霉。”

黑衣人眸子透着邪异的光芒,一掌送出顺手将洞穴入口封住,“反正你们已经出不来了,这就当你们的坟墓吧。亲爱的……妹妹”话音未落,黑衣人早已消失在原地,唯独证明他存在的证据便是那浅浅的脚印。

秦嗣昏迷在山洞之中,醒来之时赫然发现洞口神秘消失,环顾洞内情形,发现山洞之内别有洞天,怪石峥嵘,鬼斧神工,纵然是随处可见的植被却散发着瞠目结舌的源气,繁星点点的萤火虫停歇在植株上吸食源气,黑气萦绕在尾椎,缓缓渗入荧光之中,洞壁沟壑纵横,动若巨蟒蠢蠢欲动,滴漏在地表的水滴铿锵作响,异于常理。

秦嗣身受重伤,欲盘坐修养身息在寻冯月儿,哪知源气一经吸纳,全身血脉膨胀,喉口甘甜,一口热血喷洒而出,伤势愈加严重,秦嗣心生疑惑。既然不能恢复伤势,秦嗣只能动身寻找冯月儿,洞路曲折坎坷,岔路繁多复杂,欲寻得冯月儿堪比大海捞针,任务虽难,但是在没有任何指向的条件下,也只能是如此了。秦嗣走得越是深入,对许多事情越是不解:其一,从外观看来,该山洞并非有如此大空间,其二,山洞的真气为何如此怪异,其三,为何明明是同一入口,却醒来却不见冯月儿的身影。疑问重重,四顾茫然,消耗的源气得不到补充,昏迷的冯月儿不知所踪,秦嗣焦躁难安。

“有人吗?”冯月儿的声音响彻山洞内。循着声音的轨迹秦嗣很快的找到了冯月儿,“你保护真不够周到。”

“保护?凭你化窍二阶的实力需要我的保护吗?”秦嗣苦笑道,“若非你负气离去,我又怎么会被打进着匪夷所思的地方。”

“我看我们就要葬送于此了。”冯月儿哭啼道,“我都没玩够呢!”

“此话怎讲?”秦嗣疑问看向了冯月儿身后,竟然是白森幽骨排列而成的几个大字“黑方才生机,死尽现生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处正是我爷爷常常提起的死洞千人葬。”冯月儿啜泣道。

“怎么突然就不讲了呢?”秦嗣着急问道,毕竟冯月儿的话中包含着出去的方法。”

“记性不好让我好好想想。”冯月儿吐舌俏皮笑道,“……想起来了,千人葬之中散发着由千万尸体泄露的死之源气,离开之道正是将全部的死之源气吸纳,但死之源气是毒物,一吸入体内,了无生机……”

秦嗣听到这句话软坐在石墩之上,眸子暗淡无光,任由生死,“真如你所说,别无他法?”

冯月儿没有搭理秦嗣,只是手搭着脑袋,盯着秦嗣说道,“仔细一看,你倒是长得颇有几分俊俏,当初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了。”

秦嗣听闻莫名其妙的一句,心中既羞又怒:“人都没有活路了,还说得出这种话。”说完遂起身继续说道:“我还是去确认下。”

“等等……”冯月儿悚然起身,连忙跟在秦嗣身后,“我怕黑,我也不想一个人死在这!”

“啊……”秦嗣用力抓了抓头皮骂道,“不要老说死不死的了,先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方法,顺便在跟我说说这死洞千人葬吧,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出去。”

“千人葬里活葬了第一位成为归真镜的高人、十名反璞镜以及几万化窍镜的高手,当初这些人贪念生起,想要一举多下整个杨皇城,当初牺牲不知多少人才将他们终生囚禁于此,此处本无源气可言,囚犯自然就逐渐老死,而修得的源气却因无法感应天地,由生转死,遂成为了毒药。

”若能化己用,自然妙不可言。只是和没有出口又有何关?”秦嗣寻到问题的关键。

“先前是被阵法所困,只是这死之源气妙之甚秒,竟然也能将阵法转化成自身,所以现在逃生的关键正是死之源气。”冯月儿头冒冷汗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啊?”秦嗣颦眉看向冯月儿眼神迷糊,汗流雨下,“怎么了?”

“我没想到死之源气自己会融合进我们的源气之中,然后折磨至死!”冯月儿勉强解释道,只是说完倒地不起。秦嗣匆忙凑过来检查冯月儿的情况,竟然发现冯月儿的源气中混杂着死之源气,而为何自己却相安无事?想到至此,秦嗣仿佛隐约抓住了所有问题的关键,只是担心冯月儿的安危就没有多去想了。

安顿下冯月儿,秦嗣就没有心情去寻找出路了,依据冯月儿所说有出路的几率基本为零,况且他不能将冯月儿独自一人留在此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冯月儿伤势愈加严重,忽然之间,冯月儿睁开了眼睛,眼眸无神却布满水帘,将头埋在秦嗣的胸口哭啼道:“哥,我好想你,若没有我或许你就不会离我而去了……”话未说完,又再度昏厥过去了。

秦嗣见冯月儿楚楚可怜,心中怜悯,手轻微抚摸着冯月儿的头,而此刻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境起了细微的变化。但是知道自己将要葬身此处,望着森森白骨和那几个大字感慨万千,秦嗣顿时眉头紧锁,清楚自己抓住了关键,不顾身体虚弱坚持着找出关键点。

明白了!

秦嗣在冰湖以及在与冯月儿打斗之中自己的源气仿佛有吞噬他人源气在己用的功能,意味着自己能够吸纳这死之源气,但是自己已经尝试过了,根本无法承受。

字,死尽现生机!从表面上可以理解为死之源气耗尽方可生存,但是隐约之中却含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虽然不确定,但秦嗣现在唯独只能一试了,因为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冯月儿。

秦嗣深吸一口气盘坐于地,七窍纳源气,四躯系绝心,黑气窜经络,血色现黑脸,一股狂暴的源气由七窍而入,将天冲、中脘、泉涌的三层枷锁强行突破,又使之恢复,每每反复一次,便是痛不欲生,秦嗣几乎算是昏厥了一次又一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不比之前,死之源气同秦嗣本身的源气的抗争隐约抗拒了四年,而墨黑的源气中又添加了几分灰。

这一天,秦嗣睁开了双眼,周围仍是森森白骨堆,但是空气中的死之源气早已烟消云散都被纳入了秦嗣的体内,审视自身变化,除了天冲第二枷锁萦绕着灰气之外,自己的实力也进阶到了化窍三阶,自己的头发又长了不少。

“四年了啊,月儿姑娘估计也走了吧。”秦嗣站起舒展了麻木的脚,“现在她能去哪里了呢?”

“呆瓜,我是那种会弃人于不顾的人吗?”冯月儿赫然出现在了秦嗣的视线之中,“以后就不用加姑娘二字了。”

“为何?”秦嗣不解问道。

“你以为这两年是谁在照顾你啊!”冯月儿脸色现殷红,“该看得都看了。”

“两年?为什么我感觉是四年?”秦嗣盯着冯月儿的背后有着刺眼的光,“什么叫什么你都看了?”秦嗣听到这句话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知恩图报,你就我一命,我又怎么能弃之不顾。”冯月儿叉腰不好意思看着秦嗣,“还不给你打的猎物烤来吃。而且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

“……额,月儿谢谢!”秦嗣声音越说越没底气,“两年,你变了不少。”

冯月儿大跨一步,牵起了秦嗣的手,眼眸迷离说道:“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秦嗣一下甩开冯月儿的手,玩着手指紧张说道:“进展也太快了吧!”

冯月儿走出了山洞,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转身面向秦嗣笑着说道:“走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秦嗣一时间,恍惚了神情,冯月儿的轮廓闪着淡淡的金光,一颦一笑招花引蝶,一句一言芬香四溢,秦嗣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样子或许也不错。

一缕缕晨光射穿薄雾洒落在静谧大地之上,飒风瑟瑟,树叶簌簌之声,枝头的麻雀清唱,衬托着爽朗的清晨,秦嗣和冯月儿一前一后不快不慢的散步在林间小径,但秦嗣心中仍尚有一件事未明,在全部吸纳死之源气的时间究竟是四年还是两年,思索之时不觉驻步不行。

“月儿,我吸纳死之源气究竟花费了多少时间。”秦嗣想再次确认一下。

“准确来说是两年,不知为何要多次确认此事。”冯月儿说道。

秦嗣却颦眉晃首说道:“为何我感觉到的却是四年?”

“四年,换句话说就是你比常人多出了两年”冯月儿一阵见血笑道,“难怪,在没有药物的帮助下,短短两年之内竟然达到化窍巅峰,算的上是机遇。”

“是吗?”秦嗣剑眉一松,故意做抚须动作笑道:“爱笑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啊。”

冯月儿见秦嗣愚蠢的动作笑骂道:“难道在我家以及先前的正经有礼都是有意装出来的?”

秦嗣倒也是几分尴尬,挠挠头笑道:“我虽久居深山,长辈面前不容放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那先前对我的教训难道?”冯月儿凛然问道,“已经你盘坐时中口中所说的话也是?”

“教训是真,只不过我修炼时候还说过什么吗?”秦嗣面露疑惑之色。

“哼!”冯月儿脸色突然一变,又一次不顾秦嗣径直而去。

秦嗣再次见到冯月儿任性的神情,嘴角不觉一扬偷偷笑了笑,就慢跑到冯月儿的身旁一言不语,就这样缓缓的向着晨曦的方向走去,成了一幅祥和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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