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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桥

从沅水河岸边清理了几天,获得的物资足够现在船坞上的人生活一段时间的。而当人们开始清理到上游30公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

江中岛,但也算不得,不过勉强同河岸边有一些泥泞的滩涂可以连上。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不太在意那些泥泞的话,倒是可以简单的走到岛上来。现在是3月。从去年十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从岛上的情况看,茂密的草地上长着各种的植物。常德的气候很适合植物的生长,有时候,外出的清理战士们还从河边摘些泥篙,蒲公英作为食物待会船坞的。而现在这个泥泞的岛上,倒让众人有了一些想法。

“搬到这里来?”有个青年看着整齐的小岛,倒有些心动的。

“不行,到4月份,沅水就进入了汛期。然后一直到十月份,整个沅水都是汛期。现在岛上情况都是这样的,我们没有什么好的建筑手段的。如果搬这里来的,洪水我们对付不了的。”陈默看着小岛,想了一会。“在前面的桃源县城有个水电站。如果我们占领那里的,发电水坝可以满足水电的需求的。”

夜晚,在船坞的众人商讨了有关水电大坝的事情。就现在的情况看,还没有能够完全自给自足的船坞,一个水电站对于大家都很有诱惑力,“至少水电站足够的结实,可以作为一个基地使用的。”这种意见在提出来后就直接被人无视了。见识了僵尸的庞大数量以及无处不在的感染威胁情况下。船坞虽然生活艰难点,但至少在看着无数僵尸游荡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家的安心。

当陈默叼着白天找到的香烟坐在船舷上的时候,身边突然的走过来一个人的。“你今天似乎对于这个水坝太过关心了。”跨过年正式进入九十岁的刘老师在边上坐了下来。然后接过了陈默递过来的香烟。陈默看着这个老头,想着这老头怎么还不死的样子。不过似乎他已经死过了几次了。

“汛期。”陈默看着河水说道。“似乎没有了人类的活动,整个地球的天气立刻的变得冷了下来。上个月的大雪让大家受了一些罪的。我记得61年常德也这样冷过一次的。”陈默思绪有些飘散的。河堤边偶尔传来的僵尸的嘶吼声让陈默总是有些走神的。上个世界在水浒生活的五十多年的,让陈默有些思维混乱的,原本二十世纪的生活合并着宋朝的古代生活总是让陈默无法接受的。上个世界中,陈默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这个世界的情况,可真回到了这个世界后,陈默绝对无法同意这个僵尸遍地的城市就是自己的世界。

“汛期?”刘老师想了下,眉头皱的很厉害。“会到什么程度。”

“河堤是很牢固。但那时在每年都有人维护以及检修的情况下。”陈默继续说着,“现在没有了人类的活动,那么很快的地球会恢复到以前的面貌。我们最直接的一个威胁就是八百里洞庭。”

刘老师被噎了一下。的确,人类活动对于地球的影响有时候显得无比的弱小,自然的威力任然无比的巨大。“也就是说,只要河堤出现问题的,那么我们现在的城市将变回我们童年时候一般。”刘老师似乎对此还有几分期待的。

真是死过几次的人,心真够大的。陈默笑了一会,不知道自己童年时期的常德城会不会出现的。不过陈默看着远处的河堤,烟头一闪一闪的。

“那边河堤,应该就是我童年时候家的地方。”陈默指着一边河堤说道,那里一堆的僵尸在缓慢的移动着,似乎还在不断的往河中央移动的,不过在河边就停了住的。

刘老师也看着四周,没有再言语。

当第二天人们将一艘水上巡逻艇装好油,然后组成的一个十来人的队伍向沅水上游的开过去。将近50公里的水程,虽然河上的道路比较畅通,但不时的在水上的船上看见零星的僵尸在游荡的。偶尔的大家还会停下船,用长矛将僵尸推下河去,然后搜刮一下船上的物品。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可以长期存储的大米偶尔还可以见到,盐和醋这些也是不时可以见到的。而挂在船舱顶的腊肉腊鱼什么的则让队员们有些惊喜的。不过这次的大家的目的在于水电站,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浪费的。尤其是考虑水路的时间,如果太晚的,回家会被耽搁。现在完全夜晚完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水上巡逻艇也不愿意开动的。而停在河中央过一宿的,虽然不用担心僵尸的问题,但很显然的,这天气在河面上没有足够保暖设备的巡逻艇上熬过一晚。

反正大家都没有这个意愿的。当花了两个小时才开到桃源水电站的下面。奔腾的河水,高大的水电站河堤,以及堆砌在水电大坝上面的一道围墙,还有就是一大堆围在水电站前不走开的僵尸。以及几十个守在水坝上的人。

聪明人不少,很显然,现在的水电站被从桃源逃命出来的人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堡垒。至少在电力不缺少的情况下,所有的基建工程还是蛮不错的。而当看到这群人还在不断的使用一些工程机械拆东西的时候,就更加的有感觉了。陈默看着这些人们的时候,这些人也发现了河流中的另一群人。

在使用远程的手势的情况下,巡逻艇缓慢的停靠了水坝的一个出水口的围墙边。然后上面的人扔下来了一条长长的绳梯,不过看着这十来层楼房高的水坝,真心感觉不爽的陈默吩咐了一下,一半人上去,一半的人则留在巡逻艇上。“守好船。”陈默看着慢慢爬上去的几个人,再次叮嘱了一声后,然后开始爬楼梯,而巡逻艇则缓慢的飘离到了河水中间。这是现在所有现存人员的最基本意识,任何的时间,停在河中间。无论是面对“人“还是人。

“你好,请问你们有药物和食物吗?”当陈默走进水电站内部的时候,一群衣服脏乱的人靠近了过来。如果说陈默小队的人衣着算的上肮脏的话,那么这群人简直堪比逃荒的流民了。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也的确算是流民的。

“你好,我是刘大强。”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方脸,粗壮的胳膊以及一套建筑工人的装扮,只是一样与身边人一样的衣服状况的,都脏的要命。不过看他们的情况远比陈默他们糟糕,甚至连起码的掩饰都没有的。“我们这里将近有百多人,食物水以及药物都严重的缺乏,你们是援助的人吗?”

很显然的,偶尔还存在于这些人脑海中的则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我们是下游常德城中逃命出来的市民。我们过来也是出来寻找食物以及物资的。我们倒是携带了一些急救的药物的。”陈默看着这个地方,是水电站里面的机轮房,空旷的房间内,安装的几个巨大的转轮用于发电,不过现在只有最当头的一个还在工作,而不少的人就直接的住在这间大房间里面。似乎这些人的生活情况远远的比陈默他们差的。而当陈默将几盒抗生素给水电站人们的时候,一些慢慢的哭泣声在大房间内传播着。

“末日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工地的板房里面,当听见奇怪声音的时候,我们几个工友就看见了一边河堤上咬人的情况。”刘大强还对当时的情况无比的恐惧,“然后电站的副站长拿着一把五四将几个病变的人清理掉。然后我们就把水坝上的一些水泥桩子堵住,然后把大坝的左右都封住,这样我们暂时有了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地方。”

“那,你们怎么没有先把那边清理一下。”听着刘大强讲述水电站的过程,从副站长爆发把水电站隔离,再到县公安局的一批警察连同一些家属逃离到这里,然后一部分有枪的人开始清理僵尸,准备将县城重新夺回来。到中途被困在了桃源文昌中学,然后突然的副站长自杀,再到一半的队伍被伤到,然后变异。

陈默看着水电站一边的河中岛,“第一天疾病大爆发,站长的两个儿子和老婆都在学校里面。而警察局的那些家属也有不少的在学校里面,但我们低估了僵尸的战斗力。”刘大强有些沮丧,“我们最开始使用的起重机将水坝堵好的,就有些轻视这些僵尸的。但在城市范围内的,他们的威力是人类无法抵挡的,一开始我们还有一些人出去将这些僵尸清理,然后扔进水里。不过,越来越多的僵尸过来。后来我们才想起来,桃源的人口大约是二十多万。“

对于陈默他们的情况,刘大强有些异样,很显然的,虽然陈默他们有些狼狈的,但比起水电站的人来说,这些人还是更加的整洁。而这些正表示着陈默他们的实力。

“我们情况有些特殊,我们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病毒发作的情况,所以最开始,我们就选择在水上的船。”陈默组织了一下语言的。“某些途径?”刘大强看了陈默一会。

“你信人灵魂会转生吗?”陈默想了下,似乎这个世界的人有不少是转生的。“信,我的前世就是一头牛。”刘大强的回答让陈默楞了一会儿。不过在刘大强的注视下没有再去理会。

水电站的人最开始依靠水电站食堂的粮食过活的,一段时间中,不少的人外出到边上这座河中岛上寻找物资的。这座河中岛叫绿岛,有个小的休闲山庄,人少,倒还有些物资,让水电站的人们抗过了几个月,原本以为在后面的时间,大家可以清理出一个比较安全的地带来。结果一场疾病的爆发让一半的人生病。然后食物药材就立刻变得无比的缺乏起来。

“如果没有这场疾病的,我们大致可以将这片绿岛清理出来,然后使用炸药将这边的桥梁完全炸掉,彻底的形成一个封闭小区的。”刘大强很是不甘心。在得知了陈默他们愿意帮忙供给药物的时候,还是说着这样的事情。“我们的目前的组织者是以前的警察局的一个分队长。人很是不错,每次外出清理僵尸都是他带队的,这次生病的情况,原本以为他应该没事的,结果他犯病的情况最重。水电站这边其实还有不少人的,但都是普通的电工,还有就是我们几个工地的工人的。”

现在水电站的势力分成了几块,警察局的那批人守护着水坝的顶上,包括戒备僵尸还有外出收集物资的,吃苦最重的活式他们干的。其实有时候,陈默也怀疑这些警察有没有恶化的情况。不过因为目前大坝里面最多的是这片警察的家属以及他们的孩子,还有的就是水电站的工人,而运转这座水电站,保证每天水电的供给完全依靠这些技术工人。

再来的就是一些零散的逃命出来的人们。

“很糟糕的情况。”一个队员看着水电站的人员没什么好的看法,“百来人中间,三十的老弱,四十的屁大小孩的,虽然站岗放哨什么的可以做到,但指望这些小学生杀掉僵尸不靠谱的。而有战斗力的这些人,现在处于生病状态的。”陈默也对此很是无语。话说没被僵尸病毒干掉的人们,如果被感冒给干掉的,实在有些想不通。当然陈默是不知道二战后,西班牙的大流感干掉了比整个二战死亡更多的人。

“现在需要的是足够的药物。”陈默比划了一下,“人恢复过来,然后才能做其他事情的。对了,你们怎么没有弄船的,这边船只也不少的啊。“

刘大强他们有些尴尬的,“之前我们都是围绕那座绿岛做事情的,然后最近才爆发疾病。”其实最开始陈默问道绿岛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些人的尴尬的,只是陈默没想到这样的剧情的。

整合了一下队伍的,大约有十来个没有生病的警察决定乘船出去寻找药物的,而完全没有拼搏精神的原队员则在刘大强的安排下,将周边的几条大船清理出来。然后看看可有开动不。似乎水电站中完全没有船工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即便弄到船也没法使用的。

四名警察携带的三把枪,还有一名医生一同参与寻找药物的队伍。

“这里是桃源县城,这是滨河路,这里是县医院。”一个警察拿着一张地图说着,这里有个水上派出所,这些天我们没有看到有那边的同事出现的,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的。

很显然,从地图上看与从现场看还是有些区别的,陈默看着河岸那里一堆的僵尸,问了一句,“有些药物是必须从这家医院拿吗?”

“那倒不用。”配同过来的张医生说了下,“按照他们的病情,其实一些普通乡村小药房的药物也足够的。”

“那不就结了。”陈默笑了下,“这里怎么样,似乎还算安静的。”陈默指向了另一边的河岸。.

“恩,罗家湾,”一边的警察随口的回答道,“似乎我记得这里有家诊所的,刘医生诊所,他们那应该由足够的药物的。”

“村子多少人。”陈默看了一会,问道,“不到二百人。”另一个警察似乎就是这个村子。他对于这里情况很是熟悉的。“我去年在这里借出了半年的。村上的路还算熟悉的。”

当巡逻艇慢慢的靠近河岸边的,发现远处的一艘船开了过来的,留下的几个小伙子居然捣鼓动了一艘船的,看来情况还可以的。至少,陈默觉得有两艘船作为撤退后路要比一条后路要强的。

当从船上走下泥土地的时候,有种摇晃的感觉,似乎在水上待久了,对于地面有种陌生感的。陈默晃了下头,把这种情绪甩出脑海的。“走了。注意声响的,还有,小队协同战斗的。你们枪支使用的,恩,这种消声器?”陈默看着警察套在手枪的长纸卷的,有些佩服这些人。

持长棍和盾牌的人在最前,使用钢筋砸僵尸的在后面,而四周游荡的则是几个警察。在很轻松的清理了几个散落在田地里面的僵尸,大家开始往一处小路走过去的,“往这里过去,有个十字路口,刘医生的诊所在那里。”带路的警察仔细的观察着,在确定了没有危险的时候,队伍很快的行进着,当大家看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时候,都不由的头疼了起来,大约几十个的僵尸在路口漫游着,而偶尔从路边房屋门口进出的僵尸,则让人难于计数的。

“最多六十,最少四十。”一个警察倒是很快的估算了一下。

“那边有片淤泥田。“张医生这个时候倒是相出了个好办法的。大家相互看了下,点头如此的。虽然普通人在泥田里面行动缓慢,但对于僵尸来说,简直就是直接陷住的。

我去吧。一个警察很快的站了出来。我跑的最快。似乎对于这点,其他的警员都同意的,而陈默带的队伍也很自然的先在泥田那边守候的。

在看着那边的一个勇敢的去吸引僵尸的人,泥田中的人们也慢慢的停下了,缓慢的等着僵尸过来送死的。陈默这个时候取出了一个气球来,在气球上面画了几个眼力的符纸后,然后用氢气充气,用线将气球升上空中的。

虽然陈默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声音给予了陈默只是普通的几门道术,但并不妨碍陈默玩出些新花样来。而这种简单的气球升空观察,是陈默最近发现的一个小窍门的。原来作为傀儡术塔头的一门眼力符,陈默现在用着很顺手的。而至于陈默选择的那个随身空间的,陈默着一直感觉不爽的。原本以为这种空间应该比自己的道术袖里乾坤要好用的,可没想到这个随身空间居然只有一个书包大小。在塞了一件棉衣后就没法再加东西了,这让陈默感觉自己像是被那个声音给坑了。

下次世界选的时候使用道术的。陈默暗自想着。而这时,气球已经足够高的,陈默也开始使用符纸,从天空上观察着四处来。原本陈默只是在气球上使用一个眼力符的时候,气球转动时候,让陈默无比恼火,尝试了几次后,陈默选择了将气球四周都画上符的办法。虽然道力消耗多了几倍,但原本就是傀儡符附加小符,即便加大几倍,也不过同傀儡符的道力消耗相当。而效果则很是不错,一百米的高空观察,相当于从常德最高的25楼华都大夏顶楼观察一般。足够使用了。

当小队离开泥田的时候,虽然大家全是泥泞的,但将五十来个僵尸清理掉,让大家情绪都是很好,而之后顺利的找到了大约半箱子的抗生素。足够现在水电站人使用三天的。

当回到水电站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在给所有生病的人注射了治疗药物后,明显轻松了不少的众人都开始休息起来。而今天在小村找到的一些食物也让大家痛快的吃的饱饱的,虽然半年前,这种吃法绝不是这些人想的到的。

“能问问,今天我们出去的人说过了一些你的事情的。”当陈默开始休息的时候,那边的那位警察队长似乎清醒过来的。慢慢的在人的搀扶下,来到了陈默的边上。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要精彩。”陈默看着这位还算不错的警察队长,说着,“陈默,怎么称呼?”

“王达。”这位队长似乎消瘦的很是厉害,不过在这样世界半年的,没人能够吃饱的。自然都是消瘦面貌的。

恩,陈默突然的看着队长一会的,“四十年以前的时候,有个把我关进牢房的****小队长也是这个名字的,似乎也长的同你挺像的。”陈默有些回忆起来,说实在的,在几个世界变动的,偶尔的陈默依靠的就是不断的回忆年轻时候的事情来打发时间的,自然的,那些过去的事件就会变的很是有回忆的。只是有时候作为死人回忆这些事情,让陈默很是违和的感觉。

这边的王达队长也楞住了一下,“如果是1970年的,那年我应该是在当部量机当小队长的。我也确实关过不少人的,不知道你是哪位?”

“可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多的,”

“你看上去也就二十的样子。”陈默说道时候突然感觉不好起来,“当年我好像没有得罪你们吧。我好好的一个语文老师的,也算自由恋爱,你们居然说我乱搞男女关系?”

“连儿子都生出来了,人家可是刚离婚的人来着的”王达也是不算客气的。

“那又怎么样了,人家离婚就不许再结婚吗?”陈默不爽到了极点,年轻时候的轻狂,又出现了,在这个世界的双重发作的。

“别忘记了,那个时候可是严格管理男女关系的。”王达一脸的不屑。“你那个时候整个就是一个出头鸟的,不整你整谁?”似乎刚刚疾病好了一点的,王达还是不屑于面前的这个过去的仇人的。其实在王达的心里,还是不太爽这个人,居然是被他救了的。

“你给我注意点,别让我再瞧到你,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三个世界的,但很显然,陈默对于曾经的过往还是很在意的。

王达看着面前生气的人,有些无语,虽然这样的仇怨王达自己也觉得不自在,“按说人死万事消的。你我似乎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吧。”

陈默,看了王达一会,这句话说着简单,但那只是对于之前没有吃亏的人而言。但对陈默则显然无法释怀的。

“我们的队员似乎说过,你有个很奇怪的墨水的,之前没人看见过的。”王达不是很在意以前的恩怨了,但很显然,陈默还是没有从以前的恩怨中走出来的。“我同你没什么说的,没事别烦我。”陈默转头离开,“有事最好也别烦我,我到船上去的。”

似乎没有问道什么的,王达看着缓慢的离开水坝的陈默,有些感叹起来,“难不成我还得道歉不成?那多丢面子啊!”在思考转生后,前世恩怨是不是该继续这样的高度哲理问题的时候,王达搀扶着回到了床上,明天再同他说的把。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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