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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巴西巨蟒奔向自由

不得不说三十多件用斑斓的彩纸和缎带包裹起来的礼物堆在一起真的相当有视觉冲击力。

听着佩妮姨妈给达力唱着歌儿带他去礼物堆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哈利看着客厅里堆成小山的礼物盒在心底咂了咂舌,为达力可以玩到新电脑游戏稍微感到有点羡慕。虽然现在的游戏不能和记忆里画质高清音乐精良游戏性十足比,但是怎么说也是不错的消遣。哈利偷偷玩过达力的电脑,有时候德思礼一家都出门只留他看家的话他就有机会可以玩一把。但是目测这几盘新的游戏他玩不到了。哈利只是想想其实也并不感到遗憾,他从心底里期待的是上飞天扫帚在空中飙,那绝对比什么赛车游戏爽得多了……这时候想想自己没有恐高症真的太高兴了。

不过就在哈利拿着煎锅把煎得香气四溢的煎蛋和熏咸肉盛上桌的时候,他听到一旁达力对礼物数量比不上去年的不满的怒吼声,不由得暗自摇头。稍微有点羡慕地看了看达力和他父母的互动,哈利的头脑中那道绿光再次闪过。他不由得狠狠地用叉子戳穿了盘子里的熏咸肉。

今年因为费格太太摔断了腿所以德思礼一家没法把哈利丢在她家一走了之。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带着哈利一起出去了。虽然达力表示了些微的不满、弗农姨父还在上车前狠狠警告了哈利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其他东西上面去了,没得到他们注意的哈利就尽情享受难得的出游时光。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哈利终于见到了那条巴西巨蟒。它一动不动地趴在湿润的石头上,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达力试图猛敲玻璃让它把注意力转向这边,哈利在旁边悄悄翻白眼。等德思礼一家感到无趣走开,哈利终于有了试试与蛇交谈的能力——蛇佬腔的机会。

哈利接近玻璃看着巨蟒。它趴在石块上,有着富有光泽鳞片的长长身体耷拉着,哈利默默看着它,不知为何似乎感觉到了它一日一日面对着只会对他呼叫敲玻璃的好奇的游客们,过着没有自由、灰暗无光的生活的颓然又沮丧的心情。

“我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抱歉。”哈利悄悄地对那条巨蟒开口。“像这样粗鲁无礼的人们,一定让你感到很心烦吧。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在德思礼家的碗柜里待着其实也没有多自由,整天和德思礼一家相处也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巨蟒听到了哈利的声音,抬起头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般眨了眨眼,接着它吐着信子朝哈利点了点头,黄色的眼睛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它的无奈。

哈利看似不经意地抬起手挠挠额头,手指轻轻拂过那道疤痕,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与巨蟒进行交流。“不说这个了。说起来我看到了这块牌子上说的——”哈利指了指写着“这是本公园繁殖的样品”的牌子,“你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巨蟒摇了摇头,哈利正准备问它是不是来自巴西,却被看到巨蟒动起来的兴奋的达力推倒在地。胳膊肘和地板亲密接触的疼痛让哈利深深蹙眉,他从地上支起身子用眼刀狠狠刮过达力,接着全神贯注地瞪视着玻璃想象着“玻璃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玻璃分解消失”。兴奋的达力正趴在玻璃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蟒蛇,玻璃一瞬间消失的结果就是让他头重脚轻地越过栏杆栽到了蟒蛇小房间的水池里,和蟒蛇作伴去了。哈利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大笑出声,仍然装作一脸懵懂惊恐地看向蟒蛇和他表哥。巨蟒看到玻璃消失时的模样似乎很愉快,他用咝咝的声音朝哈利道谢,接着就往动物园外逃窜而去。哈利真心地祝福这条看似出生在巴西的巨蟒可以顺利回到它的家乡。而达力被弄的浑身湿淋淋地被救出来之后大家还在疑问玻璃怎么忽然消失了的,哈利虽然一脸无辜懵懂在回家之后依然被弗农姨父揪着质问。不管他最后如何辩解“我怎么可能让玻璃消失啊这不科学”依然被丢进了黑洞洞的碗柜继续和蜘蛛作伴。而心里明白一切的哈利尽管受了惩罚,被丢进碗柜之后想起达力吃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他躺在床上苦中作乐地想,就达力当时那个无比惊恐的表情大喊妈咪的模样他可以笑一整年,搞不好能成为达力一生的黑历史。不过他后来怎么想都在遗憾为什么没有相机可以把当时那一幕记录下来。

这一次让达力受到巨大惊吓的事件最后以哈利得到了有生以来最长的碗柜禁闭而告终。等哈利被获许走出碗柜的时候,暑假已经开始了。每天掰着指头在黑暗的碗柜里数日子的滋味哈利也是受够了,他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哈利和达力都小学毕业了,马上就要去上中学了。达力获准去上弗农姨父的母校斯梅廷中学,而哈利看了看,如果自己没能去霍格沃茨的话,大概就会去一所名为“石墙中学”的学校。两所学校档次完全不一样,当哈利看到佩妮姨妈拿着旧衣服在气味可怕的不明液体里漂洗而且得到了“这就是你的新校服”的回答之后就完全没抱希望了。达力将要去的斯梅廷中学的校服光设计就非常棒,生生给达力穿出了人样(在此之前哈利一直觉得猪穿衣服真的很奇怪)。那校服搭配有帽子和手杖,达力收到校服就喜欢得不得了,整天穿戴成这一套神气地在家里晃来晃去,还用手杖丁丁当当地到处敲,弗农姨父都没逃过他棍子的横扫,更别说家里那几样惨遭掀翻的装饰品了。而哈利在想再好看的校服天天穿着肯定会腻的,虽然他很能理解现在达力兴奋的心情。他现在也很想套上霍格沃茨的袍子到处闲晃,让他脱掉都不干的——毕竟新鲜嘛。

至于石墙中学那“校服”?……哈利看都不想看,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好歹认真为他处理了校服问题的佩妮姨妈,但是他还是希望那件有着可怕味儿的校服最好见鬼去吧。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很快,离七月末只有一个星期了。期盼十一岁这一天期盼了十年的哈利又开始忧心忡忡,害怕不会有猫头鹰来给他送信,而自己也去不了霍格沃茨……说起来以前的事情真的不是他脑海中的臆想对吧?霍格沃茨真的存在吗……等等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桓不散,让他差点在准备饭食的时候把鱼给煎糊了。

而哈利紧张不安的日子随着他看见一封信封上有着由绿色墨水写就的漂亮花体字的信静静躺在门口的时候终于结束。当看到它的那一刻,哈利连被达力的手杖打到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忍不住露出了由衷喜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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