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着马,在这深秋的大山中走着。如果是晴朗的天气,这里肯定是一天秋高气爽的不尽秋景,但是几场稀稀落落的秋雨下过,这满山的植物,便有一种颓唐衰败的感觉,到处枯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况味。
这行人都是黑衣,走路都挑最狭窄隐蔽的路,马蹄在泥泞的路上不时地甩出一些泥点,这些人似乎闻无所闻,只是专心的在行路,看样子,他们是在着急的去完成什么事情。
其中的一个人,带着黑纱遮着的斗笠,看着这漫山的景色,深深地叹息了一下。
冒顿和冒辰带着几个人,还在急急的赶路。一夜的奔波。刚下过大雨,路上*****他们原本干净的衣服弄得污秽不堪,加上一路上大雨滂沱,他们几乎没带什么雨具,又都避开要道,专门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路,饶是他们父子都是身强力壮,此刻也是倍感疲惫,饥肠辘辘。几个随从加之每人还要携带一些细软和一些弓箭兵器,此刻愈发显得是苦不堪言。
“辰儿,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冒顿一脸的络腮胡子,几天没有洗脸,显得很没有精神,他回头看着在马背上躺着的儿子,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的怜惜,心中又很快的泛出一丝的恨意。
“父亲,我感觉我很饿,快没力气了。”
他们十几个人,到了一片山谷的入口了。冒顿看见有一片突出的岩石,下面有几块岩石,天然一处避风的好去处。他吩咐了一声,“我们去那边歇息一下,你们几个,”
他指着队伍中的几个瘦弱的随从,“你们,去寻找些水来,用我们的水带装来。你们几个,”他指着另外几个人,“去找一些生火的东西来,快去!”
几个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病怏怏的去忙活了。冒顿下的马来,把缰绳交给一个随从,边走到冒辰前面,看到冒辰,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急忙把冒辰从马背上抱下来,一个随从在那几块岩石上铺上了毛毯。冒顿小心的把冒辰放在了上面。
几个侍从冒着雨,从外面抱过来一些湿漉漉的柴草,另外一个年长一点的侍从走到靠里面一点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布包括的火石,和一些干燥的绒草,用手中的刀砍着那块火石,溅起的火星落到绒草上,他用嘴小心的吹着,慢慢的绒草燃起来,他拿过一个干一点的布条,小心的把火引着,然后拿着布条,到柴草边,小心翼翼的生着火。柴草冒着烟,呛得所有的人都流眼泪。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侍从蹲下用嘴吹着。火一点点的着了。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侍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从外面的水洼里盛出一盒子的水,架在火上开始烧水。火舌卷着铁盒,旁边的人脱下衣服,拿过来在火边烤着,那湿透的衣服上冒着热气,火光映着火旁边的人的脸,红通通的。
“桑吉,水好了么?”
冒顿看着那个年长一点的侍从,那个侍从忙回过头,“大王,还没有。你把世子抱过来吧。”
桑吉拿过马鞍,上面铺上一些烤干的衣服,冒顿把冒辰抱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水开了,桑吉拿过一个酒袋,倒了一些水,递给冒顿,,冒顿接过,扶着冒辰,小心的喂他喝,冒辰的嘴唇干裂着,面部苍白,勉强的喝了一小点。
“大王,我们要断粮了,怎么办?”
桑吉一脸的担忧。冒顿把冒辰放下,冒辰沉沉入睡,然后他起身,脱下身上潮湿的衣服,桑吉一挥手,一个年轻一点的侍从接住,开始拿到火边烘烤。
“前面路途都是*****不能骑马,”他沉思着,“杀一条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