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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此一人

家中被焚,屋外被困,爷爷昏迷不醒,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使得刚刚对人生充满新希望的莫羽凡陷入了万分痛苦之中。

尤其是背后的爷爷,已被烈火烧的体无完肤。

熊熊火焰随着夜风,呼啸的向前推进。莫羽凡一只手搂着身后的爷爷,另一只手不断发出玄气吹散扑过来的火蛇。

但是不知为何,体内丹源震荡,玄气受损,身体一阵阵的打着冷战。

“怎么回事,我这玄气怎么使不出了?难道是因为今天打斗太多所致么?”莫羽凡焦急的自语道。

“羽……羽凡!”

莫羽凡眉毛一挑,双目见光,急忙低头看去,原来不知何时,莫子修竟然醒了过来。

“爷爷!您没事吧?”莫羽凡急切的说道。

莫子修轻轻摇着头,低声说道:“羽凡我可能不行了……”

“不,爷爷,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已经是修仙者了,我能把你治好的!”

“羽凡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说”莫子修吃力的晃了晃手说道。

“好的,爷爷您别急,您说我听着。”莫羽凡点了点头,用手擦拭着泪水所着。

莫子修长出了一口气,缓声说道:“羽凡这些话本来想能你再长大一些,或是修为再高一些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看来,再不说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是你的爷爷,我是你父亲的仆人。你的父亲名叫秦川,是曲阳城仙道秦府的少主。你的母亲名叫莫千羽。”

莫羽凡大瞪着双眼,问道:“爷爷,那我为何不姓秦?”。

莫子修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和你一样行了你母亲的姓氏,为的就是躲避秦府的追杀。话说回来,你的父亲和母亲之所以在一起,全是拜现今秦府之主秦庸所赐。十六年前一日,我和你的父亲外出归来,途径鬼王山时,被在此地等候的秦庸拦住。那秦庸哭诉你的爷爷修炼走火入魔,丹源枯竭危在旦夕,故而特在此等候,少主因为思念焦虑,没有多想便与我上了秦庸的车。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上车没多久便闻到一股异常香味,而后便失去了气力。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秦庸,点破了你父亲的三经六脉,将其修为封住,而后将马车推下了鬼王山。”

“那后来呢?”莫羽凡着急地问道。

莫子修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苍天有眼,不忘少主。那马车虽然坠下万丈深渊,但得幸于山下的苍劲松柏相托,方才没有遇害。少主虽然没有坠崖身亡,但是筋脉俱损,倘若没有及时医治,也是命不久矣。就在这关键之时,恰巧遇到一位在山间捕猎少女,她便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将我们从数十米高的苍松之上救下,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而后,巧施妙手,将你父亲的伤势稳定住,而后慢慢治愈了。”

“伤好了为什么没有去找那秦庸报仇呢?”莫羽凡听着莫子修的话语,焦急的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报仇呢?是因为你母亲怀了你,你的父亲估计你们母子安危,故此,暂把此时放到了一边。至于那个秦庸,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那秦府的万贯家财和在曲阳地界的权势。”

“那我的父母后来又为何不辞而别呢?”莫羽凡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是在你五岁的时候。你父母突然离去,一夜醒来,只留下了一纸嘱托,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及鬼岛一事。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根据之前的一些细节,我还是能够记得,你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而这些事似乎一直折磨着她。而我的双眼也是从你的父母离开之后急火攻心失明了。”

莫羽凡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双耳听到的一切。

莫子修看出来莫羽凡心中的震动,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握住了莫羽凡的双手说道:“羽凡,我知道这些事情,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你要记住,不要受其他人的言语影响,你的父亲和母亲不是什么妖孽,他们都是好人!还有你不要着急报仇,他们势力太大了,仅凭你一人不可能成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那鬼岛,找到你母亲说的那个有缘人,看看他能给你什么指引……”

莫子修说话间身体一阵抽搐,用力的攥了攥,颤抖的说道:“羽凡,爷爷不能再陪你了……世事繁杂,你要按照你的心去做人行事……爷爷,相信你……你,你的梦想一定能够达成!”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莫子修的手慢慢的垂下了,没了声息。

莫羽凡呆呆的看着莫子修,不时的晃着头,一语不发。

泪水顺着脸颊滴滴坠下,落到了灼热如赤铁一般的土地之上,激起了点点尘埃,随即挥发成尘。

夜风越刮越大,火势越来越猛,渐渐的莫羽凡四周已无余地。

“滚开,不要再碰我爷爷……滚开,滚开呀!”随着莫羽凡一声怒吼,一道极其强劲的玄气从从莫羽凡体内激出,“呼”的一声在头顶之上生出了一道漩涡气流,将四周无尽的炙热火焰悉数卷入其中,随后化作道道黑色灰烬随风四散,消失无踪。

……

……

“诶?你听说了么,昨天山东边着了一场大火,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突然熄灭了。”

“是啊,我也看到了,诶呀那火势老猛烈了,天都映红了,山头都给烧秃了。”

“诶呀,你们说的得方不是莫羽凡和他的瞎爷爷住的地方么?可别和出什么意外呀!”

“你管他呢,这叫活该,谁叫那个傻小子昨天出了那么大的风头,这叫树大招风!还有那个瞎老头,一把年纪了,早死早托生,哈哈!”

一个名叫候金的寨民口无遮拦的说着。

“诶,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留点阴德吧!”一位老者听不下去了,指着候金的鼻子说道。

“怎么着,老子就这么说,烧死了一个瞎老头能对咱们山寨有什么损失啊?一了百了,早死早托生……”

就在侯金话还未说完的事候,突然一只刀形黑石顶住了自己的后脖颈。

“诶呀……痛,痛死老子了,谁呀,赶紧放开我。”

随着侯金高声喊着,那黑石刀离开了侯金的后脖颈。

侯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转回身看去,只见四周所有的寨民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聚在两旁,恭敬的站立着。

“瞧瞧你们那个怂样,怎么着莫羽凡你敢把我怎么样啊?你现在可是修仙者了,而我只是一个买卖人,按照山寨的规矩,你可不能动我一根汗毛啊,哈哈……”

侯金话还未说完,只见莫羽凡将手中的黑石刀横着一轮“啪,咔嚓!”一声清脆直响,便将侯金的左腿击断。

侯金受此一击,飞出五米多远,接连撞翻四五处摊床,方才倒地。

侯金倒地之后,随即张口吐了一口黑血,龇牙咧嘴的从地上撑起。其刚想对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莫羽凡黑石刀随即落下,“啪”的一声,右腿再作废。

而后,莫羽凡左脚踩住侯金的脸上,高声说道:“你们听好了,以前你们说了什么,我可以暂放一旁,但是今后谁要是再敢对我爷爷出言不敬,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莫羽凡说话间,手起刀落,“噗”一声慎人之响,再看那侯金头颅红白相间粉碎成浆,身体抽搐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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