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条通完话后,我和土御门则开始制定这边的计划。
“这边要完成的任务有三。”
土御门伸出一根手指。
“一。找出拥有C文书的术师,并破坏C文书。”
一边说着,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这过程绝不能让人群发现,这样会将这场暴动更加混乱。”
最后,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杀人。”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然后提出了疑问:
“但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个术师的外貌,也不知道到C文书的样子。就算我们把那个术师抓住,也不能保证他所持有的就是C文书——你有什么线索吗?”
“关于这点,你的那些能力不能想办法吗?”
“有方法,但不能保证对方没有极端措施的可能性,而且我的空间移动没有那些大能力者的精确性,如果引起对方警觉的话就完了。”
“那么反过来呢,把目标传送过来。”
“硬是用模糊传送的话会连一般人都算进传送,对象是C文书的话或许会将整个法国的全部古书传送过来。不管那个都会引发比这更大的骚动。会加速世界大战的发生的。”
“是吗……”
土御门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
“那么这件事由我来解决,你就在目标出现后悄无声息的将他转移就行了。”
看来是要用魔法了。我心里默默地想道,并决定到时候要第一时间去治疗土御门的时候。
“——等等。”
“怎么了?”
“上条他们去哪了?”
“当然是去中途管道的节点截断地脉啊。”
“那个中途管道的节点在哪里?”
“在上条他们附近的一家小型博物馆里。”
“那个博物馆塌了。”
“!!!被预测到了吗!可恶,作战变更,现在立刻动身去博物馆!目前首要目的是确保阿上的安全!”
“好,等我分一下身。”
“分身?”
“毕竟还要处理那些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
“什……”
震破耳膜的轰响将土御门的声音盖住了。
那并不是魔法造成的声响。
是炸药炸毁亚维农街道的声音。
耸立在道路两旁的集合住宅外墙开始崩坏。灰色的粉尘扬起,遮蔽住我们的视野。
从粉尘那端,可以看到爆音的元凶身影。
但是,那个身影跟人类相差甚远。
“提前问一句,那个玩意应该很硬吧。”
我向惊愕的土御门问道。
视线前方被灰色帘幕隐藏的那端,扭曲的身影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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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的非官方编成机甲部队在街道外围,展开对亚维农旧市街的进攻。
他们的主要兵装是HsPS-15,通称「largeWeppon」。那是集学园都市技术之大成所做成的驱动重甲。
驱动铠甲跟西洋重甲一样,全身覆盖特殊的装甲。这个学园都市的新兵器关节部分藉由电力驱动,可以发挥超乎血肉之躯人类的数倍至数十倍运动能力。因应规格,尺寸跟战力也各有不同,眼前站着的是全长二点五公尺大小的金属块。
施以蓝色与灰色特殊迷彩的机体,拥有手脚的机器人般的「装甲」甚至连五根指头都有。但是,说到这样的驱动重甲是否「像人」,答案应该是NO了。「头」的部分非常巨大,再加上膨胀的胸部装甲,看起来就像罩上圆筒型的警卫机器人。没有脖子,直接固定在胸部上的「头部」可以回转。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硬物被挤碎的声音响起。
那是机械的脚,踏着瓦砾的碎片前进的声音。
历经数百年以上的石梯跟砖块的残骸,轻易地就被踏碎。
驱动铠甲的手上,握着枪身极粗,看起来很不搭调的枪枝。
强行切断战车砲管般的枪看起来像大型来福枪,严格来说却不是。那是旋转连发式的对隔墙用散弹枪。
这种枪枝使用的子弹非常特殊,光是一枚弹壳,就装填了数十发反物质聚集的子弹。每一发都隐藏能够打穿战车的破坏力,从近距离射出数发后,就连核子庇护所的门也可以撬开。通常枪身应该无法承受火药的爆发力,但是仔细调整火药的种类跟装填的配置,就可以操纵爆发力的方向,以最低限度的枪身负荷,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
数十具驱动重甲手中拿着大型枪枝,为了从正面打破敌人死守的庇护所出入口而开发的武器,一齐瞄准亚维农的城墙。
「开始攻击。」
就这么一句话。
声音发出同时,对隔墙用散弹枪喷出火花。每拉一次手拉自动枪机,回转连发式的枪膛就会转动。
数百年来限制出入的石墙,瞬间就像纸屑一般被炸飞。
驱动重甲踏着瓦砾侵入亚维农的旧市街。
人工制的双脚,以较真人更为滑顺的动作前进。
眼前是之前在亚维农暴动的年轻人。
单一的恐惧跟愤怒已经消失。因为突发事件,年轻人被更单纯的感情漩涡翻弄,只是不断地发抖。
相对地,驱动铠甲的对应极为单调。
他们将一发就足以打破城墙的对隔墙用霰弹枪粗大枪口,直接对准血肉之躯的人类。
简短的声音,藉由无线电传达给伙伴。
「发现——」
喀啦喀啦。
能将核子保护所撬开的散弹枪瞬间变成了冰块。然后又是「咔嚓」一声,变成冰块的散弹枪又被无形的刀刃切成粉碎。
「咦?」
“如果可以我想尽可能不被人注意解决这件事……虽好很想这么说,但对刚醒来的我而言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就是了。”
但是。
少年的话语清晰的传进了在驱动重甲里面的人的耳里。
“我可没有好心到对这种以自己的行动为优先,使用暴力让街上的人屈服的做法不发表一些意见呢。”
对方貌似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头盔里面的显示的各项数值里,周围的温度和湿度正以堪称暴力的速度极速变化。
“破坏公物的罚金是很贵的,就用你们的这身铠甲抵押吧。”
地狱,从废墟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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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和土御门来到教廷宫殿。
“……没有人喵。”
教廷宫殿的内部相当宽广。也包含了一股孤寂的气氛。空无一物。被没有壁纸的裸露石墙包围的这个空间,除了支撑天花板的等间隔柱子,什么都没有。就像财宝全部都被搜刮一空的金字塔。
“呐,阿上他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看『我』过了那么长才出场吗。那两人现在大概正在前往另一个中途管道的节点的路上吧。”
而且。
“这种事情也不能让『我』来干吧。别看他那样可是出乎意料的单纯呢。亲船最中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叫起来的吗。”
“……也是。”
对话到此为止。
原因是声音消失了。
以枪声为中心的战斗声响,不知何时突然停止,恢复成教廷宫殿原本拥有的刺耳寂静。
轰!前方的墙壁瞬间崩塌,白色的刀刃飞向我们飞来。
我一拳会在刀刃上。
「白色刀刃」在瞬间四散。不是比喻,是真的成为白色粉末朝周围整片飞散开来。
如雾一般摇晃的粉末帘幕,配合袭击者手指的动作重新集聚。
我看向从墙壁里出来的袭击者的面貌。
“……真是,就算忘记再多的细节,唯独这张脸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啊……”
那是一名身穿绿色礼服的男子。
从头顶到脚底都是绿色的礼服。他的身高就白人来讲稍矮一点,可能跟我差不多或矮一点。另一方面,年龄大概是我和土御门的总和。他的体型非常瘦削,礼服看起来相当宽松。瘦凹的脸颊可以感觉到奇妙的活力。
“我的名字是『左方之地』”
男子手中众集的白色粉末成形。
是断头刀。
四边七十公分的正方形下端,被强行斜斜横切的板状刀刃。男子单手抓着原本应该连结绳子吊起的轮圈部分。
但我们的注意力都没在那个上。
视线集中在拿着白色断头刀以外的另一只手。
那只手握着卷成一束的羊皮纸。长度约十五公分左右,直径约三公分程度的小小纸片,上头还有蜡封的就是……
“C文书……”
土御门低语道。
那是能让发言者的话,完全植入为「对罗马正教完全正确」的强大灵装。
“真是的,实在是群麻烦的家伙。我一个人要打倒他们很简单,操纵这东西的术者如果被集中攻击,对术式行使也会产生影响。真是的,无法使用人类的术式是我本身,体质的问题,才会被凡人的术者扯后腿……现在趁此机会打道回府才是上策吧。”
“你想我们会乖乖让你走?”
土御门从腰间拔出手枪说道。
“C文书就算回到梵蒂冈也能使用。既然知道这件事,你想我们会乖乖让你走吗?”
“所以你想怎样?压制亚维农的学园都市部队不可能阻止我。还是,你觉得你的小手枪比他们都厉害?你有什么证据能如此断言?”
“……”
在教廷宫殿的枪声停止的时间点,就应该知道攻入这里的驱动铠甲,全都被他所击破了。
如此夸耀自身实力的地,仿佛嘲笑般笑道。
“话虽如此,要你们什么都不做就接受,似乎不太可能啦。”
他将左手的C文书收进怀里,缓缓准备右手的白色断头刀。
“你们就充分地挑战,再干脆地放弃吧。对我而言,这种发展也比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