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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爱相随

几天后,顾心然风尘仆仆来到HDGM报到,作为储备干部,第一年是到各个部门轮岗实习,再看适合哪个岗位安排工作。HDGM行政销售部门就在韩子渊公司对面,但顾心然头三个月得去生产基地实习,离韩子渊公司还有半小时车程。不管怎样,离韩子渊不远就好。她在行政部办完手续后,刚走出公司,竟看到韩子渊笑盈盈地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天气很热,但她却觉得阳光灿烂的可爱,她急匆匆跑过去,扑到韩子渊怀里,从未有过的甜蜜荡满心怀,以至于多年后,她总会回想起这阳光明媚下的笑脸。

一切都是新鲜的,感情、工作,顾心然满怀希望地投入到工作中。公司在生产基地附近给他们安排了宿舍,而韩子渊也住在他们公司的宿舍,平时都工作忙,也就只能周末见面。回想起韩子渊第一次来公司门口接她,他对和顾心然一起到HDGM的潘成凯说,“我来接然然回家。”是的,虽然只是来接她去吃饭,然后带她到宿舍坐一会,然后再送她回自己的宿舍。但她总有种夫妻间亲昵的幸福感觉。到他宿舍时,韩子渊很贴心地拿出一双浅蓝色的新拖鞋,上面是两只的蝴蝶,随着她的走动,似在她脚上翩翩起舞,柔软而舒适,以至于后来的后来,她总找不到这么舒适的拖鞋。他说:“我煮宵夜给你吃吧,吃完再送你回去。”软软的白粥粘而不稠,配上他从家里带来的腊肉,十分的美味。他说腊肉是他妈妈做的,要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他的天才厨艺,才能做出这肥而不腻白肉,入口即化,嚼劲十足的瘦肉,满口余香。虽然知道这是他自恋的说法,但确实很美味,热恋中的人总是“有情饮水饱”的。

周末一起的逛超市时,顾心然看到一个可爱的大奶瓶里装着棉花糖,她很想要瓶子,却不想要糖,第二天韩子渊就把那个大奶瓶送到顾心然手里,说让顾心然请宿舍的人吃“拖糖”。庆祝拍拖所以吃糖吗?顾心然对着大奶瓶傻笑,韩子渊摸摸顾心然的头,说:“真是容易满足的小花啊!”其实不是容不容易满足的问题,而是,你所想,他能给,你所愿,他满足。就想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顾心然看上一条裙子,得花上工资的十分之一,对于刚开始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顾心然来说,钱应该用在刀刃上,是不舍得花这个钱买的,但看着顾心然恋恋不舍的眼光,韩子渊还是毫不犹豫给顾心然买了。这些是往后,顾心然收到再名贵的礼物也没有得到的幸福感的,你所愿我所想,给之予之。偶尔,他们宿舍的人回家,只剩韩子渊时,顾心然会在那留宿,也只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总能在擦枪走火前停住,韩子渊总会说,“妈妈说,结婚时才做的事情要等结婚时才做,那才是负责任的男人。”每当这时,顾心然总是满满的幸福,看着睡在身边,可以为自己忍住生理冲动的男人,满心欢喜。

日子一天天过,刚毕业时的激情和对工作的新鲜感慢慢被现实一点点磨蚀。作为储备干部,顾心然要在车间生产现场实习三个月,和生产员工一起轮班,白班12个小时,夜班12个小时。生产员工大都学历不高,有刚初中毕业出来的小年轻,也有四五十岁已在外面打工多年的叔叔阿姨。生产班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胖男人,每当有员工偷懒或犯错时,他便在那破口大骂。小萍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刚从老家出来,上夜班时来着顾心然找可以偷偷睡觉的地方。顾心然想尽量与他们打成一片,了解他们的想法和工作,以便于以后的管理。所以跟他们一起吃饭散步,聊天逛街。看着他们每天在产品线上重复地做相同的工作,她问小萍,以后怎么办,小萍说以后再说,哪想那么多。每个月都要交实习报告,来了两个月,顾心然也开始迷茫,何去何从。

韩子渊的工作也并不如意,刚来的新人,在设计部都是跑腿的,也需要下模具部实习,每天看模具看模具师傅加工模具,自己也要在旁边动手帮忙,东西是学到了,但却辛苦异常,全部都是体力活。韩子渊开始萌生退意,顾心然安慰他做设计总要看实地,不知道模具加工过程,也做不好设计,她在生产部总能听到工艺师傅在骂模具的设计师,工艺上不过关,说他们都是拍脑袋出来的,读死书。也许太苦太累,顾心然看到韩子渊没上班时仍然沉迷于游戏,或许是一种寄托,或许是一种解压方式。但是在游戏里,韩子渊有老婆,看着他在游戏里一句一句叫别人老婆,顾心然开始问自己,这真的是一种解压方式吗?她也听到韩子渊在跟他的红颜知己打电话,说他工作有多不顺心,问她是否有在Z市的工作介绍他去。离开这里,回到他生长的城市吗?那她怎么办呢?

她想起,一周前她在韩子渊的QQ说说上看到的:“不是爱也不是不爱,在爱与不爱之间……”,当时她已泪崩,既是不爱,就说不爱,何必爱与不爱之间,那她这样子算什么,而韩子渊却只是沉默。顾心然只是不愿去深想,他其实跟他说过“值得他爱”的同学还在藕断丝连地说情话,也知道他在Z市的这个红颜知己是他的青梅竹马,总之,他的心里实在四有太多的女孩。其实这段关系,一直都只有顾心然在努力。她想,那好吧,就等他回Z市吧,回了Z市也就自然断了,她好好珍惜这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

韩子渊挂完电话,却对顾心然说,要不你跟我去Z市吧,我妈虽然说我以后的老婆要不就得是客家人,要不就得是Z市人,但我们到时可以奉子成婚啊。“奉子成婚吗?”顾心然只是笑笑,她凭什么要低到尘埃里,她为什么要跟他去Z市,当时她拿到Z市的OFFER,问他回不回Z市,他又是怎么说的。她想,这个男人,她不可能带到妈妈面前,告诉她,这是她选的丈夫。但她愿意珍惜这最后相处的日子,所以她也没说什么,还是跟韩子渊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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