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凡一看，是白天在酒坊插队买酒的那个插队胡须男。
“是你！”韦不凡惊叫一声。
胡须男一听有人，灭了火，飞向2楼，飞出窗外。由内到外，只跳了三下。
韦不凡背着银子，施展轻功，紧跟其后，飞出酒楼，落在胡须男前方，拦在路上。
胡须男站住，右手持剑，进入作战状态。
街头的一盏灯笼，照在韦不凡脸上。
胡须男认出韦不凡，道：“是你。”
韦不凡道：“是我。”
胡须男：“刚刚是你叫了一声？吓我一跳。”
韦不凡道：“你半夜手拿凶器，进入酒坊，想干吗？”
胡须男道：“你半夜不躺在床上睡觉，躲在酒坊吓我干吗？”
韦不凡道：“我找老婆，差点银子。今晚，向酒楼老板借点银子。”
胡须男道：“被你抢先了。”
韦不凡道：“啊？你找老婆，也差银子？你也是……向酒楼老板借银子的？”
胡须男道：“别废话。银子给我。”
韦不凡道：“不能。我已经给酒坊写了借条，银子是我的。你想借，明晚再来。”
胡须没答话，一挥长剑，刺向韦不凡胸口。
韦不凡轻松躲开。
又是一剑刺来，韦不凡手中没兵器，又是躲。
韦不凡背着银子，躲闪略有不便。想扔下银子，被剑攻击的，没法扔。
一攻一躲，又一剑刺来。韦不凡身体完全躲开，忘记背后的银子。胡须男一剑削在银子袋上，银子滚落在地上。
韦不凡丢了银子，心里一慌。
胡须男趁虚而入，用剑的剑身拍在韦不凡前胸。
韦不凡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银子你拿去吧。”
韦不凡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插队男的长剑放在韦不凡脖子处，盘问道：“你是什么人？来酒坊偷银子。”
韦不凡道：“我是单身男，有人介绍美女给我做老婆，收介绍费。我银子不
够，白天看到酒坊的银子，晚上到这借点银子。”
插队男道：“还说借？”
韦不凡道：“真的是借。我留了借条，借银300两，日后必还。不信，你回酒坊看看。借条刚写不久，笔墨未干。”
插队男道：“借这么多，多久能还？”
韦不凡道：“10天之内。”
插队男道：“啊？10天之内还？你什么职业？很有钱吗？”
韦不凡道：“我没职业，没钱。”
胡须男忍不住笑了：“没职业，又没钱。还借、借、借的，还写借条，别蒙人了，直接说偷行了。”
韦不凡道：“我没钱，我家有钱。”
胡须男道：“哦。那……你爹是哪位？”
韦不凡道：“我老爹是顺天钱庄的老板韦追富。”
胡须男一听顺天钱庄，先是一惊，长剑慢慢收回，凶凶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你是顺天钱庄的……韦公子？”
“是滴。”
“失敬，失敬。”
“扶我起来。”
“慢点。”
拿剑人收了长剑，扶起地上的韦不凡。
韦不凡站起，地上还散落着银子。他想蹲下捡银子，胸口一阵疼痛，“哎呀”叫了一声。
“韦公子，你没事吧？我帮你揉揉胸部……”胡须男十分关心。
韦不凡向一边一闪，责怪道：“变态。帮我捡银子。”
“是，是。”
胡须男低下身，捡地上掉的银两。
韦不凡站在旁边，监视他捡银子，怕他向怀里塞一块儿，据为己有。
胡须男老老实实的捡银子，韦不凡继续责怪：“你的剑法太烂了，刺什么也不能刺银子。”
“是，是。我回家纠正一下剑法。”
“谁教的你剑法？”
“我师父。”
“你师父的剑法也要纠正一下。”
“我一定转告师父。”
韦不凡看到他腰间那把长长的剑。
“你的剑这么长，蹲个厕所，不方便吧。”
“我找个铁匠，截短一节。”
韦不凡看到胡须男的胡须。
“你的胡须长短合适，挺性感的。”
胡须听到一句夸赞，哈哈大笑：“韦公子，我把胡须的长度告知你，你也留个胡须，性感性感。”
“我还没说完，你得意什么。你性感的胡须虽然长短合适，但黑白相间。你搞一瓶一抹黑，染染胡须。”
“记下了。韦公子还有什么可指点的？”
“记住，下次蒙面，找一把剪刀，把嘴部那里剪个窟窿。再用嘴吹火，不用拉掉黑布了。”
“好办法。”
地上银子全部捡起，装回一个新袋子。
“我受伤了，你帮我背着。”
“应该的。”
胡须男把长剑插在腰间，背起银子。
天还没亮，韦不凡辨清方向，准备回客栈。
现在回去，还能睡一觉。折腾半夜，虽然受点轻伤，他感觉有点困，带伤也能睡下。
“跟我走。”
“去哪？”
“我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让你停，你就停。明白？”
“明白。”
2人走在街头，韦不凡在前。
拿剑人道：“韦公子，顺天钱庄的银子堆积如山，你怎么到这酒坊借银子？”
韦不凡道：“我急用。这离钱庄太远，远水不解近渴，只能借先。”
拿剑人道：“韦公子英明啊。换成我，肯定笨笨的回家取银子。”
这人对自己如此恭敬，任凭自己使唤，韦不凡一想，还不知他的名字。
问问他名字，以后使唤他也方便。
韦不凡开口道：“大哥，你尊姓大名？”
拿剑人道：“西门剑。”
韦不凡道：“西门剑？你和江湖上的赌圣西门剑，什么关系？”
西门剑道：“正是在下。”
韦不凡一惊，把胡须男认真观看一番：“赌圣，听说你百赌百胜，怎么会缺银子？”
西门剑道：“我赌钱不能喝酒，喝酒必输。前几天，喝酒赌钱，输了银子。”
韦不凡道：“赶快戒酒。你不戒酒，赌圣的名号，小心被别人抢走。”
西门剑道：“抢走就强走吧。我原本人称江湖一剑，后来发现自己有赌钱特长，再后来被人成为江湖赌圣。”
韦不凡道：“江湖赌圣酷一点，个人感觉。”
2人走过一条街，韦不凡叫一声“停”，2人都停下，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西门剑道：“天快亮了，我去下一家酒坊看看。韦公子，后会有期。”
韦不凡拦住西门剑：“赌圣大哥，你的银子，我有办法解决。你跟我回客栈。”
西门剑道：“不不，我自己解决，我去下一家。再晚，天就亮了。”
韦不凡道：“天已经亮了，你跟我回客栈吧。”
天已经大亮，西门剑背着银子，和韦不凡进了客栈。
客栈内，韦不凡拿着一支笔写信。写完信，交给西门剑。
韦不凡道：“赌圣大哥，昨晚的银子只够交介绍费。你带这封信到顺天钱庄，
交给我老爹。”
西门剑道：“然后呢？”
韦不凡道：“我老爹看完信，会给你几箱银子。你留一箱，剩下的给我。”
西门剑道：“给我一箱银子？太多啦。”
韦不凡道：“是给你的劳务费。”
西门剑道：“太多。我不要。”
韦不凡道：“多？等你回来，帮我把酒坊的银子还了。这样会少点。”
西门剑道：“好，我帮你跑一趟。我每天赌啊赌的，早赌腻了。这次挣点劳
务费，换换生活方式。”
韦不凡道：“多谢赌圣大哥。你我就此别过。”
西门剑道：“你去哪？”
韦不凡道：“交完介绍费会美女。时间紧迫，晚了美女就被别人约了。不多
聊了，回见。”
西门剑道：“我回来怎么找你？”
韦不凡道：“到日月山找我。”
韦不凡背上银子，骑上快马，出城而去。
西门剑望着韦不凡消失，自言自语：“是不是忘问日月山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