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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尾行那件红衣

穿过绚丽的幽蓝色的极光,他从混沌中睁开了眼睛,记忆还在,只是在强大的外力的摧残下,他的身躯竟然神奇的缩小了,透过宽大的衣袖,他的皮肤变得嫩滑,下巴处也没有了成人的须根,轻咳两声,长期抽烟导致的咽炎也好像好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视力恢复到了高二时候的水平,他可以完全摆脱对眼镜的依赖。眼前的一切变得久违的清晰,这让在那个世界带给他的诅丧顿时消失无余。

跟随的红衣女子不知去向,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可是他又真是的存在于这个空间。

张一凡努力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想来那边一定很热闹。失意的他选择了他们曾今去过的地方。那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一片圣洁的所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享受那种陌生的喧嚣,正如一位颇有禅意的诗人所描绘的那样: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直到遇到了她,他开始带着她一起享受那份寂寞欢喜。清麦,他们初逢的地方。这里到处是寺院,袅袅的梵音洗礼着世间的纷扰和浮躁,路旁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庄严的钟声穿过喧闹缓缓袭来,一如炎日下的徐徐凉风。

喧闹中,一个陌生的女子,身着红衣走进了他的视野。身形跟小雅很像,如一朵艳丽的石榴花。但是一定不是她,因为此刻她一定在那所教堂,与另外一个男人举行那场他给不了的高贵的婚礼。只是,她们的背影真的很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一样的知性和高雅。

所以,一凡不自觉的跟随了过去,他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脸。她曾回过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凡慌忙扭头他顾。是觉得自己很猥琐,也是不想面对那个熟悉的身影的真实面容。他宁愿相信她就是小雅,她真的为了他放弃了家族的婚约,只身来到他们相遇的城市。

“呵呵,别做梦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摇头叹道。尽管,他的尾随,也是自欺欺人。

蜿蜒的小路,通向一座清秀的山峰,山腰处有一个座寺院在翠绿中半掩着娇容。奇怪的是,她没有走那条通往寺院的路,她没有去参加礼拜,而是选择了那条通往山顶的小道。

那条小道没有其他出口,而是一处绝壁。在断崖处,红衣女子驻足了,回望了一眼。

她要干什么?难道发现了自己?

一凡急忙躲在一块青石后面,当他再探出头时,那个身影消失了。

“糟糕!”

“不要啊!”

当他冲到崖边时,那抹红色已经飘在半空中,如花般绽放。这不是绽放,更像是涅槃!

好在他会游泳,不知道是因为她和小雅很像,还是他真的怀疑她就是小雅,更有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一凡纵深向蔚蓝的海面扑去。

触碰海水的瞬间,巨大的冲力刮掉了他的眼镜,高度的近视让他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一抹红色。让他吃惊的是,当他努力靠近的时候,那抹红花在水下不再是弱柳佛风般的摇曳,而是以极快的身形向海底游去。一双美丽的纤细的双腿轻轻摆动着,如白色的花蕊。

“靠!难道是美人鱼?”

…………

可以确定的是,她应该不需要自己的救助,或许晚点他还要指望她带路呢!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着,再靠近,试图扯住那团红色的长纱。光线越来越暗,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红色的长纱竟然变了颜色,闪着紫色的光!

不对,那光来自海底!那是一种浅浅的,淡蓝色的光,如月光般曼妙。

光越来越强,尽管十分疲惫。他依旧没有松手。强大的压力和高空坠下的冲击力已经渐渐相抵。就在这时,一阵强大的吸力把他卷入了蓝色的深渊。

他失去了知觉……

现在,他才更像是美人鱼。全身湿漉漉的,大口的喘着气,汗水和海水混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因为身体缩小的原因,变得非常宽大,显得极为狼狈。

红衣女子消失了,除了袅袅的梵音从远处传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咣当!”

一个刀币丢在了他的面前,惊扰了他的思绪。

“哎!可怜的孩子。”

一位老妪走过,边走边摇头,身后有两个衣着鲜亮的丫鬟跟随。

“是啊!是啊!了然大师圆寂后,阿若寺也变了天了。罗伊为了讨好中原,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同门师弟?”

两个丫鬟怜悯的看了自己一眼,紧随老夫人去了。

一凡捡起青铜刀币,扭曲的篆书文字写着“西香国币”四个字。西香国?历史老师好像从来没有提到过。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是西香国?现在是什么年代?他的心中瞬间泛起了诸多疑问。

“星月小师傅,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意思,还请您笑纳!”

一个卑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这这里的名字叫星月?他为什么叫我师傅?我跟阿若寺有什么瓜葛呢?且听他讲来。

“谢谢您在罗伊寺尊面前力保小女,虽然现在红衣教已经覆灭,新的教义不允许女子修佛。但是您的大恩大德,老夫铭记在心。”

眼前的老者也是衣着华丽,虬髯。只是此刻却泪眼迷离。

“老伯,您无需如此客气,您家闺女是……?”

星月试探着问道。

“怎么?星月师傅您昨天在阿若寺没有见过小女吗?难道她还活着?难道是欢喜佛爷显灵了吗?星月大陆要变天了?”

老者手舞足蹈,如疯似颠。

一凡听的真切!自己真的是穿越了,来到了星月大陆。而自己在这里有一个新的名字,叫星月。应该是阿若寺的一位僧人。师傅死了,同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师兄。好像这件事情跟老者的女儿有关。

情况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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