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阿初眨了眨眼睛,身旁之人还未离开,正拥着她,一只臂膀在自己头下,一只手停在腰间,呼吸落在脖颈上。
想起昨夜的事,阿初的脸色一阵红,唔,这是偷情啊!在人间,这也是要被浸猪笼的!怪就怪在昨夜里那句话,十足十的不要脸啊!
“醒这么早,再睡会儿吧。”,声音慵懒磁性。听了却不敢动弹。
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吐字不清:“上神还不走…”
难不成是我昨夜过于激动,叫得太欢脱?丢人丢人啊!
他在腰间的那只手,收得更紧:“今日无事,不走。”
“你…你无事…我还有事…”,忙不迭的向后推了一把,却发现了不对劲,是昨夜就发现了,他的身上很多处,凹凸不平。
阿初瞬间翻起身,一把掀开薄薄的被褥,果然这身上,遍布伤口,有几处才刚结了痂。明明之前,他的身上还没有这些。
“你这全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阿初…”
“不要与我说是昨晚挠的!我爪子可没有这般锋利,抓了还能立马结痂!”,说话归说话,眼泪却十分不争气,就这样簌簌的流了下来,全然忘了自己不着寸缕。
明河只得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说道:“只是些皮外伤罢了,都好了。”
阿初听了他这话,张口咬在他肩头,他却一声不吭,就这样受着。这些伤,也都是他独自受着。他不会同她说的。
她沉了沉心,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少有波动。
“所幸现在你我无甚关系,你伤就伤罢,下次死前记得将这结界解开,我不想在这里困上一辈子,九重天这制度,我实在是厌恶得很。”
阿初边说着边打量着他背后的伤,一处在肩上,伤口呈椭圆形明显是剑伤。一处在腰间,是呈刀状。还有一处落在背上,是锋利的爪子印,猛兽的爪子,伤口还新,刚结痂。
“这里,我也厌恶得很。”,他的声音很轻,若不是与他靠得近,定然听不清楚。
阿初用手摸了摸抓痕,不知是认真还是打趣:“上神这背上的伤,该不会是与毕方打架时落下的吧,要我说毕方虽是神鸟,但终归也是一只鸟,你何必与它计较那么多,失了身份。”
这当然不是毕方的爪痕,毕方那么大一只,若是一爪下来,能去掉一张皮,显然这东西没那么大,抓痕间分开一寸,显然也不小,该是什么东西。猛虎还是雄狮。
“好,都听你的。”,他听着,也应着,却对这伤疤的来源,绝口不提。
天气,日渐转温了,但地上还是冰凉的。
“上神是打算一整日赖在我这里么。”,阿初将被褥缠在身上,赤脚将塌外的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的捡了起来,塌上的男人光溜溜的看着她,阿初自顾的穿衣服,却因为裹着被子手忙脚乱,身后的男人噗嗤的笑着,昨晚场景汹涌而来,唔,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呢。
“嗯,无处可去了,想在你这里赖赖。”
“建树宫大而华丽,怎会无处可去。上神是在说笑罢。”
阿初穿好衣裳的时候,明河已经打整好了一切,顺带铺好了床塌,丝毫见不着之前的凌乱。
“你多日里没梳头,我看凡间女子如今流行单螺髻,简单大方,我替你梳如何?”
看着明河越走越近,阿初挪了挪:“我还有事做,上神若是收拾完了,就离开吧。”
明河的手顿在空中,接而收了回去:“好,我去庐屋里替你煮些东西。”,转而又加了句,“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得说出来。”
模样,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