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苦练

昏暗的光线下云啸对着屋内睡着的人说了句：“做个好梦！”，随后盘腿坐好，催动内息周身运转一圈，身上潮湿的衣物转干，合身躺下，闭目倾听，屋内含笑的呼吸声均匀地传出来，窗外的雨声渐渐转小，没多大功夫云啸也睡着了，只是紧锁的眉头一直未能舒展，似乎有许多事情困扰着他……，窗外风停雨住云开散，几颗星子零星的散落在天空中，林越拿着云啸的衣物来到悠然居外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李嫂衣着利落的从里面端着盆走出来，见到林越，看看他手上拿着的衣物，“这位小哥，你是？”“你是？”两人同时出声问对方，“我是云啸公子的长随，林越”见对方较自己年长许多，出于礼貌林越先回答道，李嫂上下审视了一遍林越，见他不象做假，遂说道“原来是云公子的随从，我是李嫂，奉掌门之命前来照顾小姐”侧身让林越进去，李嫂放下手中的盆，带林越走进房间，软榻上云啸已经醒来，正盘席调息，被褥整齐地叠在一边，“公子”林越走进前唤了一声，云啸将体内的真气运行一周后引入丹田，睁眼起身拿起衣物走向盥洗室，那边李嫂已备好梳洗用具，走进内室，床上的含笑睡的正香“小姐，小姐”李嫂轻声唤，含笑皱皱眉，睡梦中恍惚听见有人在叫她，忍着困意睁开眼，李嫂见她醒了，边说话边勾起纬缦：“小姐，起来吧，寅时马上到了，云公子已经等在外面了！”“什么？寅时到了？”睡意全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翻身下地就要往出冲去，李嫂忙拦住她，顺手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为她更换，又挽了个利索的丸子髻，简单的梳洗后来到外间大厅，云啸已经收拾妥当，端着茶杯在低头品茗，看见含笑出来，天晴色的短打包裹着小小的身子，袖口，裤脚束起，头发全部盘于头顶，凸显得整张脸更加神采飞扬，黑燿石般的眼睛流光异彩，云啸眼中溢出浅浅的温暖，放下手中的茶杯，端起另一杯走到含笑面前递过去，“师兄”“喝杯水我们走了”天晴色的短打干净利落，袖口，脚踝处全部用绷带束紧，如墨的长发被白玉冠尽数束起，更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青春俊美，接过茶杯含笑一口气喝干，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手绢，就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下嘴角，这个动作引得云啸轻笑，拉下含笑胳膊，从衣袋里掏出手绢为她擦拭干净嘴角的水渍，一旁的林越早已适应了，李嫂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人，“走吧！”收起手绢云啸拉起含笑的手对林越说道，李嫂看着他们出了大门口，雨后的空气清爽舒适，树上搭窝的小鸟拍打翅膀发出扑棱棱的声响，深深地吸一口气，清新中夹杂着些许花草的香味，含笑有些小小的兴奋，又有些莫名的紧张，“师兄”“嗯”，“师兄，我们是不是已经晚了，师父会不会已经在等我们了？”抬头看，月已西挂，东边天际的地方隐隐有曙光升起，再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该到寅时了，心中想着，拉着含笑的手紧了紧说道：“走快一点，我们在寅时之前能赶到！”，“那我们快走吧！”说话间脚歩已经加快，感觉到含笑的步伐，云啸也加快了步子，竹林外，早起的鸟儿已经出来觅食，扑打着翅膀穿梭在竹林间，不时发出几声欢快的鸣叫，轩辕明德身穿月牙白长袍，青玉带束腰，外罩湖蓝色外衫，黑色软靴，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远处走来的三人，走到在前面的两人一髙一矮，均着一身利落的短打，步子有些急促的往这边赶来，后面跟着的人步履轻盈，不急不缓地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徒儿见过师父”两人走到近前，看见轩辕明德站在竹林外，上前见礼，轩辕明德低颌示意一下转身走入竹林，两人随后跟上，穿过竹林来到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地上放着两个看不太清楚的条形物体，轩辕明德指着面前一条隐约可见的小路对含笑说：“丫头，看到前面这条路了吗？顺着这条路到山脚下的小溪边来回一个时辰，云啸，不得使用内力，沙袋缚腿与含笑同步”“是！”说话间云啸已经缚好沙袋，率先跑出去，含笑紧跟其后，天渐渐亮了起来，道路两旁的花草争相向着太阳的方向展露笑脸，含笑体力有些不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沁人出来，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调整呼吸，丹田运气，步伐匀速”云啸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脚上的沙袋好像没有份量一般，他步伐轻快，话语流畅，从背后看，含笑觉得他不像是在跑步，倒象是在林间漫步，能练到如此地步，他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按照云啸的说法调整呼吸，果然奏效，两人来到山脚下，天已大亮，一条潺潺溪流蜿蜒曲折，几只野鸭在水中悠闲的游戏，岸边花草遍地绿树成荫，早起的蜜蜂已经开始在花间忙碌起来，一路下来鞋面，裤脚早已被露水打湿，含笑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景，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跑，回去的路一路上行，小腿肌肉酸痛，但是看着前面负重前行的云啸，含笑觉得自己好像也充满了力量……，轩辕明德站在山顶抬头望了望天色，一个时辰刚刚好，看着两个越来越近的人，捋着他那不长的胡子点头嗯了一声，“师父！”云啸、含笑在轩辕明德跟前站定，含笑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脸上扬起月牙般的笑容，云啸则一如既往的无表情，“嗯！”轩辕明德应了一声，没有评价刚才的功课，而是从背后拿出一本书递给含笑，“三天之内背会来见我，不懂的地方向你师兄请教”，“云啸，师父这两天有事下山一趟，丫头背的时候你多留意着帮衬着她点，但是千万别让她乱动真气！”“是，师父！徒儿记下了！”云啸、含笑异口同声地答到，轩辕明德转身离去，步履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