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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宁条约

高约十六七米的魔神装甲骑兵,于燕子矶码头处呈两列排开。其中左边的一列机甲为大清帝国镇江大营下,江上营抽调出的十台机甲小队,右边一列则是从英军护卫舰上登陆的一只机甲小队,两队颜色形状各异的机甲,均做出右臂停放胸口,单膝跪地的敬礼姿势,欢迎着神使娜蒂亚的到来。

这些大清国的魔神机甲,外表都是以绿色为主色,辅以淡黄色,适合与丛林中隐匿身形。整体的设计,偏向轻甲类装甲骑兵,裙甲上没有装载光热武器,只配备两把实体武器,一把对机甲用战舰刀,一把对机甲搏击匕首。主要的武器系统为外挂实体榴弹铳枪,肩上配备两个可旋转九十度的迷你米加光束炮,这个级别的魔神机甲在整个机甲大家族中,应该是最为“瘦小”的一款,虽然防御力以及攻击力不强,却有着比较不错的突击能力以及迅猛的速度,清军通称此类机甲为:希尔级大清帝国量产迅猛龙型,简称:迅猛龙型。

顺便一提,希尔级魔神装甲,在七十二级魔神装甲之中,排名七十,无论在性能、操控性还是续航能力上,都是实至名归的吊车尾。

然而大清的地方军,陆军部队拥有的机甲部队,几乎清一色都是配备的迅猛龙型机甲。虽然自从道光帝上位之后,已经从神使娜蒂亚那里获取了更高级的魔神机甲设计图,却因连年征战,闹得国库空虚,无法短时间大范围给机师更换更高级的机甲,只能先以中央军八旗军优先升级装备,地方军延后,而八旗军换下的迅猛龙则又流向地方军,使得地方军队短时间内无法以机甲不足提出补充装备的请求,看着八旗军越来越多的机师都换上了更高级的机甲,地方军的机师也只能徒羡慕。

与清军隔着一条白石子路相望的英军机甲队,个头上来看,比清军的迅猛龙机甲要高大一些,这些机甲浑身漆黑,身形厚重,机甲的头部远看有点像是马的头部,每台机甲都装备了一口适用于远程攻击的20厘米口径中型米加光束炮,裙甲处出了冷武器刀以外,还装备了最新的对机甲用激光剑,机甲上身更是内置了数个实弹炮筒以及180度广角激光枪口。

机甲外那黑得发亮的装甲片,据说是用牢固的碳元素聚合物炼制而成,防弹效果卓越,尤其是光武器的攻击。

这些全名为:西蒙里级大不列颠联合王国量产黑铁型魔神机甲,简称黑铁的机甲,等级排名66,综合性能上毫无疑问,完胜大清的迅猛龙。

正是因为双方装备上的巨大差距,使得大清地方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往往这边要出动三架迅猛龙型,才能勉强拖住对方一台黑铁,而装备精良的八旗军,那群机师都是被朝廷娇生惯养的八旗子弟,真正到了战场不是吓得尿裤子就是弃战而逃,可以说这场清英之间的**战争,清军对抗主力主要是地方军以及普通民众自发组织的抗敌组织,八旗军的那些公子哥儿不但没有对战争做出任何贡献,反而到处添乱。

虽然现在是停战期间,但是两队相隔一条道路的机甲队从刚才开始就散发出一种一触即发的对战气氛,尤其是清军这边,机甲本来没有生命的双眼中,亮起一阵红光,仿佛是盯着杀父仇人似地盯着正对面的敌军机甲队。

正在座舱内的机师们毫无疑问,是真的将武器系统全部锁定对面的敌人机甲,只要对方稍有异动,马上就会按动手中射击键,将敌人射成马蜂窝。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有着坚硬外甲的黑铁,被榴弹从正面射击的话,恐怕也难逃损伤。

在双方机师各怀心思,警戒着对方时,眼前白石子路上一队车队缓缓驶过,汽车轮胎压过石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本来还弥漫在两队机甲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忽地缓和了下来,双方机甲的主监控摄像头——双眼,跟随着车队中那辆加长车而转动着。

加长型礼宾车停在码头前,两位侍女先行下车,铺好红地毯,守在车门旁,李义和在众人瞩目之下,走出车厢,他走下车厢后,微微欠身,对车内前曲手臂,不多久,身穿金凤旗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金色小纸扇的娜蒂亚,一手撑着纸扇遮挡住自己绝世美貌,一手搀扶在李义和的手臂上,在他的牵引下,缓缓走下车厢。

“见过猊下。”

一时间,除了早已经半跪下的机甲迎宾小队,在场所有人,无论是英方的璞鼎查男爵,甚至是高贵的圆桌骑士珀西瓦尔,还是清方的伊里布众大臣,全部跪伏在地迎接尊贵地神使到来。

英方的军官战士们因为文化背景不同,他们都是半跪,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行最大的礼节了,至于大清这一方,上至钦差达成伊里布、耆英,吓到九品小知县,全部匍匐在石子路上,不等神使发话,一个人都不敢坑一声。

“都起来吧,奴家不喜欢这一套……义和小子,我们走。”

娜蒂亚压根没有正眼看一下身后那些已经被奴性侵蚀的大清官员们,只是好奇地压下手中的纸扇,瞥了璞鼎查男爵以及圆桌骑士珀西瓦尔一眼。

这个珀西瓦尔很有意思,就算是老狐狸璞鼎查男爵,和神使对上眼那也是浑身上下一颤,这个珀西瓦尔倒好,居然毫无畏惧地直直盯着娜蒂亚,似乎要用眼神穿透挡在她面前那把纸扇,想要一睹她真颜似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总之让娜蒂亚一看就很讨厌。

娜蒂亚皱了皱柳眉,收回目光,带着李义和直接从璞鼎查男爵与帕西瓦尔身旁走过,向康华丽号旗舰的登船梯走去。

和珀西瓦尔擦肩而过的瞬间,李义和与他双目相对,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似乎碰撞出些许火花,李义和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以及嘴角的笑容里充满了挑衅,顾及到身前娜蒂亚的存在,李义和只是当作没看见似地,收回目光,直接无视这位极富攻击性的圆桌骑士,向前走去。

为了迎接神使以及大清几位签订契约的大臣,璞鼎查男爵下令将旗舰康华丽号靠岸,同时,为以防万一,还有两艘护卫舰一上一下于康华丽号上下游方向驶向岸边护卫,之前那十台黑铁机甲的迎宾小队就是从护卫舰上登陆的。

等神使和圣机师已经走到康华丽号船下时,璞鼎查男爵走到伊里布和耆英面前,故作熟态地寒暄了几句,毕竟之前几次谈契约已经见过好几面,随后郑重将圆桌骑士介绍给伊里布等人认识,便带着负责签约的伊里布、耆英、牛鉴三人以及几名负责翻译、撰写契约文的书记官、一名负责呈印鉴的侍女,一行人向康华丽号走去。

剩余的一些大大小小江宁地方官员,见神使等人都上了康华丽号,全部如释重负似地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而后有秩序地退到码头外专人设置的一个凉棚里休息,等待契约完成,迎接钦差大臣和神使的归来。

迎宾机甲左列,大清机甲小队最前的迅猛龙机甲机舱内。

“那就是……神使猊下和圣机师吗?”

座舱前方巨大显示器里,显示出已经登上康华丽号的娜蒂亚与李义和的背影。

突然,镜头里的李义和猛地回过头来,似一头充满戒备的野兽一般向这边看来,那一瞬间一股肃杀之气袭来,吓得石达开连忙将摄像追踪关掉,恢复正常视野。

“好敏锐的知觉……不愧是圣机师阁下……”

抹了抹额头上一瞬间浮现出的豆粒大的汗珠,石达开达开秘密频道,接通与远在燕子矶下游的洪秀全之间的视频通信。

“洪大哥,康华丽号接了人之后,就又驶向江中心了,不过那两艘护卫舰还停留在岸边,估计是要接应我们对面的十台黑铁机甲。”

“了解了,达开,一切依计划行事,切勿鲁莽冲动,也别太大意,敌人没有那么好对付。”屏幕上,洪秀全视线有些严肃道,不知道是不是起义大事将近,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紧张。

“放心吧,倒是洪大哥你,放松点啦,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石达开一副无忧无虑的神情说道。

“你啊……该骂你还是得训你呢……”在洪秀全舒展眉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说着的时候,石达开这边另一个屏幕传来通信要求,一看同样是自己手下的机师传来的,石达开倒也没避讳,对洪秀全歉意一笑,便接通属下的通信要求:

“石大人,江上营附近有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接近,他们都是来自附近的城池和村庄……他们的家乡在最近几个月被英军的三军破坏抢夺,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说到这里,那名机师咬了咬牙,“请问,我们要驱逐他们吗?”

“嗯……的确,待会这一代就要交火,把普通民众牵扯进来就不好了。”石达开刚这样回复着,已经从频道里听到刚才对话的洪秀全忽然眉目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连忙组织道:“达开,且慢!让百姓们进来,但不要超过官员们所在的凉棚,在此范围内,允许他们围观。这次契约也关系到他们,一味地阻挡他们,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石达开说着,忽地眼睛溜溜一转,似乎明白了洪秀全的用意,有些犹豫地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对那名属下下令道:“让百姓们靠近无妨,但勿让他们越过凉棚一线,派五百步兵列队维持秩序。”

“遵命!”机师点了点头,关闭通讯,去执行命令去了。

“洪大哥,这样……真的好吗?”沉默了一阵,石达开背靠座舱座椅,有些脱力道。

洪秀全眉目间闪现出一丝不忍和罪恶感,但是很快,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坚定不移的决心,“有些时候,比起眼睛看,亲身经历更加让人记忆深刻。达开,先说到这里,时机一到,以信号弹为攻击讯号。”

“了解!洪大哥~!”

屏幕上的通讯窗口关闭,石达开暂时关闭四周的三块视野屏,只留下面前的一块状态显示屏,微闭双眼,似乎在休息,又似在思考。

而这时,康华丽号,最大的作战会议舱里,摆有一张椭圆桌,神使娜蒂亚坐在圆桌的最中央,李义和站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左边坐着大清的伊里布等人,右边则是璞鼎查男爵和圆桌骑士以及一些英军军官等。

围在圆桌旁的则有一些清军的近卫兵,以及英军的水兵。

“经过前几次商定的条约,为确保无误,在此再确认一次,请神使猊下公正。”璞鼎查男爵朝轻摇纸扇的娜蒂亚鞠了一躬,拿着一张写满英文的羊皮卷走上前,开始朗读条约:“第一条,契约缔结之时,两国交战结束,今后和平相处。”

“嗯。”娜蒂亚点了点头,看到这位姑奶奶点头了,璞鼎查男爵吞了口口水,振奋了下精神,继续读下去:“第二条:契约缔结之后,三日内,清英双方互相释放对方战时抓捕监禁的军民。”

见娜蒂亚没出声,璞鼎查和珀西瓦尔交换了个眼神,继续念下去:“第三条:大清政府开放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上海等五处为通商口岸,准许英国派驻领事,准许英商及其家属自由居住。”

“五处太多,最多一处。”娜蒂亚冷不防出声了,吓得璞鼎查男爵声音一抖,而一旁的伊里布三人一听神使对这条约不满意,赶紧从座位上爬下来,跪倒在神使面前,“猊下恕罪!”

“闭嘴,坐好!”被娜蒂亚一声呵斥,伊里布三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衣袖,端正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身上冷汗直流。

“那……那第三条暂放一边?稍后再议,第四条:清政府向英国赔款2100万银元,其中600万银元用于赔偿被焚**,1200万银元赔偿英国军费,300万银元偿还商人债务。其款分4年交纳清楚,倘未能按期交足,则酌定每年百元应加利息5银元。”

“2100万?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最多200万。”

“呃……猊下,这……好吧……这条也暂放,第五条:作为我大英舰队撤出南京、定海等处江面和岛屿的条件,需要清政府将香港岛割让给我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此条约无论皇权变更,永远有效。”

“做梦!”

“猊、猊下息怒!这、这条也暂放……”璞鼎查男爵头都大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没有遇到过今天如此的窘境,哪怕是面对尊贵的女王陛下,也没有现在这样想撞墙的冲动,“第、第六条:废、废除清政府原有的公行自主贸易制度,准许英商与华商自由贸易……”

“岂有此理!”娜蒂亚轻轻一拍桌子,璞鼎查一顿,吓得脸色发青再也不敢读下去了,而一旁的伊里布三人差不多就要快尿裤子了,经过他们三个与敌军谈判的条约几乎被神使猊下叫停了,这也就是说,神使猊下在质疑他们的办事能力……我地天,这比皇帝陛下亲口说他们办事不力还可怕啊!

“猊下!”珀西瓦尔见状,迈着大步走上前,给璞鼎查男爵解围,“恕我失礼了,这是鄙国神使,伊莉丝猊下亲笔书写的信件,特嘱咐我要面呈给大清国神使娜蒂亚猊下,请您过目。”

说着,珀西瓦尔一甩金边披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信件,走到娜蒂亚面前,微微欠身,将信件呈到娜蒂亚面前。

“义和小子……”

“是,猊下!”李义和走上前,从一副从容姿态的珀西瓦尔手里接过信件,转呈给娜蒂亚,自己则站到一边去,他知道娜蒂亚看信时,不希望有人站在后面,神使之间的交流往往都是神秘进行的,而这次传递信件,反而是一种大胆的行为。

难道英方的神使就不怕那个圆桌骑士中途打开信件偷看?万一信件里牵涉到玛雅神国的秘密岂不是……李义和不禁暗自想道,但他其实多虑了,在普通人看来,那封信打开后就是一张白纸,只有同是神使的娜蒂亚才能看到其中隐藏的文字。

就算有人能破解这隐藏字体的手法,恐怕对呈现出的奇形异状的玛雅文字也毫无头绪。

咔嗒一声,娜蒂亚放下手中折扇,在她露出面容的瞬间,可以很清晰的听见周围那些英军士官和水兵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

她的美丽就足以让人吃惊到这个程度……倘若她不是神圣的神使,恐怕世间又要有无数英雄为争尤物而折腰了。

带着一丝好奇的表情,娜蒂亚很快将信纸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卑鄙!”忽地,她美丽的容颜上一瞬间充满愤怒,但很快恢复往常,她不紧不慢收起信件,目光冷冷地盯着珀西瓦尔,而后转向璞鼎查男爵,“继续吧!”

“是……是!猊下!”就在璞鼎查男爵准备继续读下去时,只听见耳旁传来几声振聋发聩的炮弹爆炸声,整个船舱微微摇动着。

在璞鼎查男爵大发怒火之前,一名水兵敲门而入,显得很急促,“报、报告将军!长江上下游均出现数十艘不明渔船接近,为阻止他们靠近军舰,友舰舰长下令用炮击阻止他们继续靠近。”

“混账!你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知道坐在这里的是谁吗?让那个蠢货赶快停止愚蠢的行动,如果再让我听见炮声,你们都给我脑袋搬家!”璞鼎查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是!大人!”水兵吓得赶紧调头就跑,却被男爵叫下:“通知大清的守军,让他们处理那些渔民船,如他们不管不问,我方将采取必要的驱逐措施。”

“遵命!大人!”水兵领了命令,赶紧跑出去传令去了。

吩咐好这件事,男爵赶紧降下火来,在神使面前摆出一副乖孩子模样,“请猊下恕罪,我军兵士不知礼仪,冒犯了猊下。”

“无妨,签约的事情继续。”

“如您所说,猊下。”璞鼎查男爵行了一礼,开始继续谈起条约。

大概是之前那封信件里提到了什么可以威胁到娜蒂亚的事情,自从看了信之后,她的态度忽地缓和了很多,对英方的条约也没那么苛刻了。

最终,在神使娜蒂亚的见证下,《江宁条约》总算确定了下来,只不过比起最初确定的条约,有些变动,例如原本规定大清让出五个城市作为通商口岸,最终在娜蒂亚的坚持下,双方各让一步,变为三个,还有就是赔款,原定2100万,最终虽然没杀到200万,但还是少了接近一半,以1200成交……另,最终香港岛还是割让了……

总体来说,娜蒂亚此行,还是为大清帝国挽回了不少损失,以及最后的一点尊严。

待双方的文官拟定好最终条款,就差双方签名以及加盖印鉴了。

看着双方交换签名完毕,娜蒂亚似有所思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李义和看出她眼神中隐藏的不甘心和懊恼,于是悄悄移动到她背后,用温柔的目光守护着眼前,这个此时此刻看起来异常柔弱的背影。

“来人,上印鉴。”伊里布看到神使不再说话,也没有看这边,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招呼一声,对身边那名手里端着装有印鉴的托盘的侍女道。

“是!大人!”侍女清澈的嗓音轻轻响起,听在这些大老爷们的耳里,实在是痒痒的。

就在大家沉迷于这名侍女的修长美腿以及傲人的胸脯时,李义和却与她四目相对,美!眼前这名给伊里布呈上印鉴的侍女的确是个大美人,而且是那种凌厉不带一丝娇柔的美丽!

修长高挑的身形,凹凸有致,一张美丽的瓜子脸不说是沉鱼落雁,那至少也是国色天香。

“总感觉这个侍女有点奇怪……”李义和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感觉出错了,与那侍女对视的一瞬间,她似乎用眼神在给自己暗示着什么,如果没猜错,大概是在说:“请注意保护神使猊下,待会会有大事发生……”

不管这直觉是真还是假,李义和又靠近了娜蒂亚一步,只要少有异常,他便会马上将娜蒂亚护在身后,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哈哈哈……伊里布大人,耆英大人,还有牛大人,祝我们大不列颠联合王国与大清帝国永远交好~!来人,让军舰驾驶员将康华丽号靠岸,恭送神使猊下和诸位大人离开……在此之前,把我珍藏的白兰地拿出来,我要和大家分享……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双方盖下印鉴之后,璞鼎查男爵赶紧收下其中一份,嘴都笑歪了,虽然碍于神使的面子,削减了一些条约上的利益,但一旦打开了这个帝国的缺口,还用担心日后捞不到油水吗?不把整个大清帝国的财产都掏空才怪!

在璞鼎查下令康华丽号靠岸之后,刚才为伊里布呈送印鉴的侍女,一面装作微笑和人交谈,一面朝着角落退去,只见她双手藏在身后,手上握着一个像是遥控器一样的东西,这时,她面带微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

与此同时,江下营中,一架迅猛龙机甲座舱之中,屏幕上开始闪现出红光。

“来了!秀清的信号!”一看红色信号,洪秀全猛地坐直身体,口里喃喃自语,双手握住操纵杆,打开太平军秘密频道,一副壮士出征的口气传令道:“众太平军将士听令!攻击……开始!”

“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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