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闭目在岁月的经殿,
蓦然听见,
你憧憬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纸卷,
不为情牵,
只为触摸你的笔尖;
那一年,
携手并肩在蚕丛鸟道,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跋山涉水转轮回,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伴。
这一夜,
我听了一宿伤感,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这一月,
我转过所有纸卷,
不为缘浅,
只为擦去笔边墨言;
这一年,
峰回路转却不见,
不为留恋,
只为你痴绵谁的温暖;
这一瞬间,
我忘记流年,
不为长生,
只为佑你幸福平安;
只是,
就在这一夜,
我却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念,
舍弃了诺言,
只为,
那曾在江边绽放的玫瑰,
早已枯死在岁月的岸边。
——宇文子忧《过往》
我们都可以把一个人认为的无情,冷漠,甚至冰冷。但人既是人,怎么抛的开七情六欲,怎么搁浅下往日情缘。在一个故作寒雪的人心里,只要我们不小心去触及了那个导火线,一场灾难在所难免。“不是因为坚强,只是眼泪被捆绑。”这是子忧写在了书本上的一句话。对呀,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坚强让你不会因为不得不分离而面不改色。这个词把这样一个流浪诗人折磨的太脆弱。这样一首现代诗《过往》正是记录了子忧与这个女子的一切。或许发生的太少,仅仅一首现代诗就能叙述的清清楚楚,也或许因为发生的太多,让这写文字透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哀伤。人们都在崇尚美,而这样的悲惨结局恰恰太过美,只是它的美在于对幸福的破坏给某些人内心带来极大的创伤。这样的创伤不仅仅是永恒,并且有多少岁月流经后才能使这段感情不再成为理想。
“那一天,我们许下诺言,在岁月的经殿你对我说着你的愿望,那是你憧憬过的画面。那一月,我为你写过的诗词,不是为了炫耀我们的爱情,只是,我想把这样的美好记录下来,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不至于遗忘,因为历史已经记载下我们的过往。那一年,是我的20岁生日,我们携手爬上了山巅。我对你许着愿,希望今年我们能有新的高度,新的峰巅。那一世,我跋山涉水,辗转反侧,只是为了在你的路途中能与你相伴。但,就在这一夜,这一切仿佛像梦一样,沉睡的人被现实的吵闹扰醒。我听着多少伤感的歌,只是为了寻找,那个丢失的你是否还在心间。这一月,我翻看那些曾经写下的语言,我不想简单的遗忘,怀恋那些失去的温暖。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墨迹已经开始褪色,这不是意味着我们终将无法续缘。这一年,多少次的擦肩都被刻意躲避所替换。只是我怕,再见的时候会忍不住怀恋。就在这一瞬间,我试着忘记那段缘。试着用祝福让自己脱险。试着不打扰让记忆褪色。也就正在这一夜,我不再把诺言挂嘴边,因为已经是谎言,又何必强调这一切的不如愿。也正是这一夜,你不再是我的信念。因为曾经有一个男孩,他牵着心爱的女孩的手,一起漫步在江边,述说着幸福的画面早已被岁月的水流掩埋,并且窒息在了这条江的岸边。这条江它的名字叫沱江,驼这沉重的思恋,驼这深深的眷恋。”这就是这首《过往》写下的东西。
说起江边,我不经意的要想起子忧写下的《湖江月色》。
夜里寒风不识人,半灯黯黯心凉尽。
怎是圆月空中挂,明明满怀离别情。
——宇文子忧《湖江月色》
这首诗正是在这个江边所做。沱江,一个将思恋都淹死在水中的湖。夜里的风,带着寒意,冷冷的刺痛着子忧,子忧很疑惑,明明是夏天,为何会有如此寒凉的夜风。难道老天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凉透,这样的风只是警醒着他,那个不被认可的自己。那个在江边街灯下彷徨的少年,已经失去了韶华,失去了芬芳。子忧抬头望,天上挂着的明月啊,是多么的完整,看不到一点缝隙,圆月本是相聚之意。可是,现在的我全是离别心绪,为何会有圆月。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满载哀愁的少年,静静的守候在江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等着等着,他流下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江水里。他捂着脸,靠在了护堤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时而抽搐,时而安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那段记忆深处的故事,就在那天夜里,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眼前。幸福的画面瞬间刺穿了他那颗单薄的身子。刺穿了那颗本就羸弱的心。可是,谁会为他哭泣,除了一个人把眼泪擦干,他别无选择。那江水依旧流淌,含着他的眼泪,不知道去了何方,但唯一确定的是,再也找不回。
谁都会因为逝去而黯然失色,当往日的繁花一次又一次通过记忆映衬在眼前的时候,如今的脆弱不堪怎么敌的过曾经的幸福美满。我们都在最熟悉的地方想起最熟悉的人,但子忧,恰恰是在最熟悉的地方想起最陌生的人。“熟悉的陌生人”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罢了。我们不可否认那段美好,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段痛苦的分离。既然已是现实,就别苦苦寻求,与其在一个没有方向的地方四处游荡,最后荡然无存。不如重新找回起点,去一个自己不会迷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