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跟在我身后。”黄忠一边杀了两名士卒,一边对着身后的朱擕说道,朱擕则是苦笑着回答道:‘汉升,毁不听你之言啊!“话语之中,满是苦涩。
由不得朱擕不苦涩,按照他所想来,堂堂北军精锐,加上数万辅兵,对付这十几万乌合之众简直是手到擒来,看看这些士兵都是什么装备,身着单衣,手拿棍棒,还有拿菜刀的,就这种人也能上战场?之前的徐雷,包括朱擕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犯下了很严重的一个错误,那就是轻敌。
兵者大忌,一为杨威,一为骄横,一为傲慢,一为轻敌,朱擕犯下四大忌,怎么可能还占有上风?这倒不是说朱擕名不副实,而是波才太狡猾,先是用了一批老弱病残出来当做炮灰,加上朱擕对于波才不怎么了解,故而犯下大错,而对面的波才喃喃自语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朱擕你未经查证就与本帅主力交锋,可惜啊,如此精锐的北军将士,今日就要葬送在本帅手中。”
随着波才的指挥,朱擕的压力越来越大,幸好有黄忠的存在,这才能让朱擕安然无恙的指挥,不过,黄巾军越来越多,黄忠也渐渐的防守不过来了。
战场之上,比拼的就是统帅的艺术,俗话说得好,人一满万,无边无际,而现在场上的兵马有着近二十万之巨,这个是时候,个人的武勇已经改变不了什么,这一点身为校尉的黄忠非常清楚,所以他一直在保护朱擕,朱擕虽然轻敌在将地方置入险境,但是朱擕一旦认真,不是波才这个半吊子可以对付的。
再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朱擕终于恢复了心境,他看了看左右,下令道:“传令下去,李前所部向前推进,务必要接应徐雷所部撤退,杨开所部弃弓上刀,作为后翼,阻拦敌军,原后翼校尉朱夏,转向右翼,原右翼校尉兵马暂时由朱夏指挥,务必坚守防线,汉升,你率领你本部兵马加上本将麾下三千精锐,向那个方向进攻,扰乱敌方指挥。“
黄忠看向朱擕手指的方向,就是波才帅旗所在的方向,黄忠看了看,点点头说道:“末将谨遵将军令。”朱擕欣慰的拍了拍黄忠的肩膀“这一次,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本将向朝廷举荐,你为本次首功。”
摇了摇头,黄忠说道:“末将不在乎什么首功,军人,理当保境安民,末将之前丢盔弃甲,如今总算可以报一箭之仇,末将这一次,死而无憾。”说完,黄忠大喝一声。“儿郎们,冲锋。”
看着黄忠的背影,朱擕叹息道:“如若大汉将军皆如此人,何愁异族不灭,可惜,可惜。”可惜什么?自然是可惜黄忠不是世家之人,并且这一次也是九死一生,自然可惜。
随着朱擕的指挥,汉军渐渐稳定了下来,帅才就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能够稳定军心,不过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战死了三千多辅兵,数百精锐,这方朱擕有些心疼,辅兵哪里都能找到,但是精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通常来说,十个新兵里面,能出一个精锐就算是多了,正常情况下,十个新兵上了战场全部死掉的可能性更大。
好了,回到正题,朱擕根绝战场形势对于汉军开始了调动,而朱擕调动一番过后,汉军损失大大的降低了,这也对于军心的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朱擕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校尉李前经过一番杀戮之后,也和三河骑兵的统帅徐雷碰面了,那么,朱擕下一步就是要考虑如何突围了。
对于突围,朱擕可以说是早有打算,浑水方能摸鱼,黄忠就是负责搅浑这一潭水的人,而朱擕就是准备趁着黄忠杀往波才帅旗的时候,率领兵马撤退,所以,朱擕给足了黄忠兵力,黄忠本身有两千八百精兵,加上朱擕分拨的三千精锐,加起来就是近六千精兵,这是一股不小的兵力了。
事实上,黄忠做的远比朱擕想象的要好,一路厮杀,黄忠距离波才尚有一百五十步了,这更黄巾军的战力有很大的关系,这些人打些顺风仗没有问题,一旦遇到难缠的,就是四处逃命,不然黄忠之前也不会从南阳杀出来,而这一次,黄忠知道朱擕的打算,还毫不犹豫的领了军令,实在是黄忠自己有底牌未出。
波才看着黄忠距离自己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就张弓欲射,笑道:“这名汉将,怎的如此无知,就算是飞将李广,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能射中敌人吧。”
不过,谨慎起见,波才还是在身前准备了几名盾手,万一擦到了自己,那也亏得慌不是?几面巨大的盾牌横在了面前,波才侧过身子对着身旁的头目说道:“元俭,这一次你学到了什么?”
那个被称为元俭的人刚要说话,就看了波才痛呼一声,从马上坠落下来,胸口还插着一只利箭,坠落下马的时候又是头部着地,当场昏迷,那个元俭大惊,连忙下令周围亲兵不得惊呼,徐徐后退,帅旗停止不动,就这样,波才的亲兵护送波才先走了,而元俭留下来指挥兵马。
黄忠一箭射出,也没有多想,收起大弓,然后继续朝着帅旗杀了过去,他可不知道波才已经不在了,留下来的只是波才的副手,但是,帅旗还在不是?
此时,元俭看着黄忠一箭穿过的那一面盾牌,心中捉摸不定。“这一箭,力道之强,无法言喻,相距一百五十步之远,还能射穿盾牌,射中大帅的右胸,如果大帅没有与我说话的话,那么这一箭正好穿心而过,这名汉将,恐怖如斯,不可力敌啊!”
而朱擕同样不知道波才已经秘密被护送走了,他还在等待时机突围呢,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批身披制式铠甲,手持长矛的军队,他们打着的旗号正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