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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为往事叹息

七月底的天气,就连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都绿的有些疲倦和心不在焉,树缝间没有一丝风也没有。陌陌在大街茫茫的人群中漫不经心的走着,绣着荷花的裙角独自的随着她的脚步翻飞,仿佛中陌陌觉得有人叫她,可是再回首全是茫然而陌生的脸。最开始她还怀疑未未或许是陆川的前女友,在她面前只不过是演一场蹩脚的痴情戏码,可是陆川的表情和缄默不语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自作多情。不知道走了多久,陌陌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随便走进了一家快餐店。快餐店里的人很多,都是刚刚下班的人,三两个一群,有说有笑的,陌陌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打餐的队伍中显得有点与众不同。她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仿若未闻,旁边有人提醒她,她才掏出手机,是陆川打来的。她挂掉一次陆川打一次,最后干脆关了手机。吃过午饭后,陌陌找了一个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坐在那儿。咖啡馆里的凉爽和安静让她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可是静下来只觉得又痛又累,她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时间只不过才过去而已,她看着眼前的咖啡,有些漂亮的拉花,端起来轻轻的喝了一口,一口的沫沫,感觉不到任何的滋味,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味觉。上一次喝咖啡还是陆川带着她去的,那是陆川一个朋友开的店,陆川让他的朋友特意为她做了一杯卡布奇诺,他说卡布奇诺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女子,有诱人的香醇和温柔的甜蜜,但是还带着恋爱里小小的苦涩,适合女孩喝。这几个月和陆川在一起的种种都在陌陌的心里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她已经习惯了陆川有事没事就在她身边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是事的样子,她曾想过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应该是知足的。可是现在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是个小三。陌陌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陌陌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突然想起来上一次陆川在这放了两瓶红酒。喝醉,或许是一个很好的解脱。陌陌找出这两瓶红酒,用开酒器打开,连杯子都省了,直接那这瓶子就喝了起来,颇有一种男子汉的豪爽。

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候,陌陌敲门声,激烈的像是夏季的雷阵雨,哗啦啦的吵的人不得安宁,陌陌不耐烦起身开门:“谁啊?有没有完了?”

是陆川,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陌陌歪歪地靠着门斜着头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陆川,然后笑呵呵的拉着陆川进来:“陆川,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喝酒。”

陆川看着陌陌绯红的脸色,再看看茶几上的一只空酒瓶,知道陌陌喝醉了。陌陌还举着另一瓶酒对着他说:“陆川,这酒真好喝,你也尝尝嘛!”

陆川接过酒瓶,咕咚咕咚的把剩下的酒仰着头喝完。喝醉了的陌陌,脸蛋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不会对他冰冷冷的,会对他呵呵的笑,陆川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尽管他知道酒醒后的陌陌会甩他两巴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吻着她亲着她。

陌陌是被饿醒的,而且她醒来还发现她是赤身裸体的躺在陆川的怀里,更可恨的是陆川还睁着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陆川,你真无耻。”陌陌气愤道。

陆川搂紧陌陌的腰,笑道:“陌陌忘了嘛,昨晚是你先引诱我的。”

“是我引诱还是你趁虚而入,你自己心里清楚。陆川,把你的手给我拿开。”陌陌脑海想起了未未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接着说道:“陆川,昨天的事你不准备说两句吗?还是说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陆川也想说清楚,如果不说一个明明白白,陌陌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先洗把脸去。”陆川在洗手间用凉水冲冲脸,想了一会该如何说。

“陌陌,现在坐下来,听我说。”他拉过陌陌在沙发上坐下来,“昨天那个女孩叫吴未未,是个一精神病患者。”

陌陌有一点不相信的看着陆川。陆川接着说:“别这样看我,陌陌,我说的是真的。她的精神病是家族遗传,她身体发胖也是因为药物刺激的。”

“陆川,即使她有病,你也不能这样欺骗我们的感情吧?”陌陌依旧很生气。

陆川也有点不耐烦了:“我******欺骗谁的感情了?陌陌,你先别说话,听我把吴未未说完,你再说。”陆川急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我,吴未未还有刘洋,我们是大学同学,一个班的。吴未未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好好的女孩,那时候她还很瘦,人长得也算是清秀,喜欢她的男孩也已一两个,可是谁知吴未未不知道看上了我哪一点死追着不放。我真的没见过像她这样难缠的女孩,我走到哪她跟到那,上课、吃饭、打球甚至是上洗手间,骂也骂不走,甩也甩不掉,因为她我女朋友都把我给踹了。她跟的越紧我就越讨厌她,为了避开她我从学校里搬出来住,甚至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出上课,可是仍然摆脱不了吴未未的纠缠,后来我就花钱雇了一个女的演我女朋友,我们俩整天在吴未未面前卿卿我我,我看出吴未未痛苦了,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我甚至敢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其实那时候吴未未已经有一点不对劲了,只不过我不知道她有精神上有病,后来我直接搞了一张假的结婚证仍在她面前,还告诉她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就是不愿意和她吴未未在一起。从那次刺激以后,她就犯病了,有时候神志清醒,有时候不清醒,还有严重的幻想症。她逢人便说怀了我的孩子,还说我就是她的老公。她的家人认为她的疯病也是因为我而起对我也纠缠不休,陌陌你知道这种精神绑架有多痛苦吗,那两年我都快被逼出神经病出来了,后来我出钱把她送到疗养院,并且告诉她我要出国去读书这才安稳一些。”

想起未未的言语和行动,陌陌相信陆川说的是真的。

“她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太不正常,你为什么不是这去接纳她呢,或许还能帮她慢慢地好转起来。”陌陌突然很是同情未未。

陆川一脸痛苦的表情看着陌陌:“陌陌,她的患病虽然有我的责任,可是我准不能为了她把我的一生都赔进去了吧!”

感情的事,谁也没法勉强,谁也没有权利去逼迫一人去接纳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些事陆川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陌陌看着陆川深皱的眉头,突然有点心疼,发生这种事也不能全怪陆川,换着是她陌陌,她不会比陆川做的更好。陌陌选择原谅陆川,静静地:“那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种病没得治的,以后就让她在疗养院呆着。”陆川十分疲倦,未未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会时不时的出现。

“可是未未为什么会找到我?”陌陌对一点很是疑惑。

陆川也很纳闷,他问过未未的家人,未未家人都不知道未未从疗养院跑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陌陌,你来我公司上班,刘洋的公司你不要呆了,我害怕她又去纠缠你。”陆川握住陌陌的手。

陌陌抽出手:“工作我可以辞掉,但是我不会去你公司上班。陆川,你懂吗?”

陆川突然笑了:“只要你不回去找周莫辰,你想干什么都行。”

陌陌只是装着没听见,如果说未未是陆川的往事,可是周莫辰算是陌陌的什么呢?是苍白的往事吗?陌陌轻轻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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