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女警看看我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一时有些慌神。
“阿西吧！”
我瞪了女警一眼，掏出一张符纸，指尖沾血，画了一张止血符，引燃后插入水杯，将水一饮而尽。
“你喝什么呢？”女警好奇的问我。
“你哪那么多问题，这是我老家的止血偏方，行了呗？”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止疼，没好气的对女警说道：“要了解什么，就快一点，别耽误我时间！。”
“你的脸……不要紧吧？”女警还想看我的脸，被我拒绝。
“我发现你们这帮女人，怎么都喜欢打脸？”
我真他妈倒霉，这才几天，就被两个女人打过脸，“伤口刚愈合，你倒好，一巴掌又给干开了……”
“谁让你耍流氓的！”女警羞怒道。
“大姐，到底是谁耍流氓？”我站起来反驳道，“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跑进来掀被子，刚才要不是我一把搂住你，你后脑勺就磕这上面了！”
我用力的拍着桌角，“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动打人，你以为你是女警，你就牛……”
逼字没好意思说出口，我哼一声，坐了回去，把后脑勺留给她，偷笑起来。
耍流氓被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我也是没谁了……
要说女人是单细胞生物，女警也不例外，几句话，就被我唬得罪恶感萌生，“那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了……要不要带你去看看伤？”
“不用，折点营养费算了。”
我用余光偷瞄女警，没想到她真从警服里，掏出几张毛爷爷，点了点，放到桌上，“这些钱你拿去吧。”
我本来就是想气气她，没想到这女警还真是一根筋，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把钱拿起来，往她兜里塞，“别别，我跟你开玩笑的……”
女警坚持要给，我坚持不要，她哪能撕吧过我，最后被我按双手，硬把几张毛爷爷，塞了回去。
说来也奇怪，她警服里面，衬衫的上衣兜，为什么鼓鼓……软软的，难道兜里揣着一只海绵宝宝？
可我怎么记得海绵宝宝是方的，不是圆鼓鼓的啊……
我看着自己的手，正在思索，就听女警压低声音，冷冷、缓缓的说道，“第二次，这是你第二次袭警……”
没等我反映过来，一把冰凉的手铐，就靠在我的手腕上，另一头铐住床杆，紧接着，掏出一把手枪，抵在我的头上。
几日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女警翻脸，比眨眼更快！
前一秒还关心我的伤势，后一秒就把我铐住，还用枪指着我的头……
“别……别闹，小心走火……”
要是她不小心走火，我可就得从捉鬼法师，变成被法师捉的鬼了……
还好女警拔枪之后，情绪没有出现失控，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我叫张淑婷，是山城市刑警大队的，现在要对你进行例行询问，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了没？”
张淑婷掏出警官证，让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副等待女王大人拷问的可怜样，巴巴的看着她。
张淑婷的询问很普通，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问我对王瑜自杀的事，了解多少，我以普通人的身份，把知道的都跟她说了出来，她记录好之后，对我下达了封口令，让我在一张纸上签字。
“昨晚发生的事，你必须保证不再对外传播，否则，我们会以：非法传播谣言，扰乱社会治安罪，对你提起诉讼，你的明白？”
我表示完全明白。
张淑婷满意的点了点头，朝我伸手道，“把剑交出来！”
我靠，我以为她把这事忘了，没想到还惦记呢……这是正事办完，要找我清算旧账的节奏……
“什么剑？”反正七星天罡剑没在我身边，所幸装傻。
张淑婷看了我一会儿，“好吧，只要那把剑别再被我见到……”
闻言，我松了口气，你是警察，我是道士，我俩根本不是一个圈的，想再见面，估计没那么容易。
“有件事，困扰我好多天，正好需要你帮我解惑……”张淑婷往我身前凑了凑，“上个月30号那天晚上，也就是你们学校有学生跳楼那天……记得当时我正在捉你，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警车里，回刑警队的路上，我问过同事，他们说我是自己坐回车里的，然后就睡着了。”
“那就是呗！”我插话道，“难道你怀疑同事骗你？”
“那到不是……”张淑婷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从我失去意识，到回到警车，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一点都没有印象。”
张淑婷用枪指了指我，“我知道你当时没走远，肯定藏在什么地方，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不然……”
枪口下滑……
我几番抵赖胡编，张淑婷都不信，把我整烦了，所幸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连我的身份，也顺嘴吐鲁了出去……
张淑婷眨了眨两只大眼睛，“你真是道士？”
“如假包换，茅山天师。”表明身份以后，我也不能再装孙子，不然被师父知道，肯定会说我有辱门风，可一见到张淑婷，和她那身衣服，我就硬不起来，尤其是她手里的家伙，只能跟她卖萌，“女警姐姐，把手铐解开好不啦，宝宝手疼……”
张淑婷也不理我，在屋里踱起步来，喃喃说道，“原来那老头没骗我，我真的撞鬼了……”
赶紧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小刘，把那个看相的老头放了，再替我给他200块钱，我回去再把钱还你……”
我笑了，感情人家说她撞鬼，她不相信，还把人家关局子里了……
“你会捉鬼？”
“你猜……”
“你最好没骗我……”
张淑婷把我的手铐解开，“我以为最近太累，所以总做噩梦，自从那天晚上起，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跳楼那个学生……”
我揉了揉手腕，“他在梦里没对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
张淑婷的俏脸上，隐隐浮现一抹羞红。
我猜那个叫王俊的，肯定是看张淑婷长得漂亮，所以才一直缠着她，妈蛋，当鬼都不忘耍流氓，连本天师的“生意”都敢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