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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黄巾之乱 才女翘家之旅

此时最为难堪狼狈的不是大儒蔡邕,而是卫氏的一干人等,因为刘和推论之言不幸猜中了他们先前的打算。卫轩确实是自幼体弱多病,患有顽疾,古时中医称之为肺痨,也就是现代的肺结核。这在医学发达的现代社会都是顽疾,何况是汉末时代。

要说卫轩这人确实是个才子,从小聪明好学,年纪轻轻已是满腹经纶。要是没有这个病,卫家真还不一定要非娶蔡琰不可。但是这两年卫家二公子病情加重,药石已是收效甚微,其母就想到了用冲喜之法来为儿子延命,实在不行就希望能留下血脉也行,这才盯紧了蔡家幼女。因为蔡邕虽是当代大儒,当现在毕竟还为天子所忌,而蔡家又不是世家大族,不怕他翻脸。再加上已蔡邕在士林的名声,那么蔡琰与自己儿子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了,所以才会有了多次逼婚的举动。

可是接亲当日,被杨修那小子不幸言中因果原由,要是把人取进门了以后,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蔡琰居然逃婚了,这事可就有点大条了。要是过不了多久家里的卫轩因病而逝的话,那么河东卫家就会成为上流阶级的笑料,还会被士林阶层所唾弃,严重点还会被排斥。而蔡家父女到时就会被人同情,悔婚之事将不再成为污点,反而是明智之举了,这就是卫氏知情人现在所担心的事情。

蔡琰翘家之后没几天,当蔡邕说出逐幼女出门后,卫家欲强娶之事在整个洛阳士族中传的沸沸扬扬,连许多朝中大臣都有耳闻。至于蔡琰到底跟谁跑了,也有好几种说法,但对于蔡家了解较多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才出京城的刘和。不过这也没有冤枉他,确实是他把人拐走的,曹操在知道此事是就曾说了一句:“文渊非是凡人,胆大如此,实乃大丈夫也!”

而当时戏志才在旁也说了一句:“此子胆大而心细,天下如若有变,当为大敌也!”

曹操笑而不语,专心研读起手中的兵书。

要说最惨的要数杨修这小子了,他当日的言语被许多人推敲后认为比较可信。大多数年轻的士子对此更是深信不疑,对他当日之举大为赞赏。这就像现代大多数大学生一样,谁也不愿意本校的校花被外人摘取一样,那怕明知自己并无机会,这是古今中外所有吊丝的心理。

可是作为家长的杨彪可不是这样想,不要说此事并无实证,就算是卫家真如儿子所言一样,但无端的得罪一个世家大族,这不是无事找事吗。所以杨修被好一顿修理,还被罚在祠堂里面壁思过十多日,才被放出来。可谓是代刘和背了一个不小的黑锅,但正因这件事,他的命运也随之改变,最后在其麾下立了一番不小的功勋,最终寿考而终,当然这是后话了。

卫家接亲的人,在蔡邕明言逐女出家门之后,又呆了几日。可是这事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先行回河东家中商议对策,于是留下两名家人,说是等蔡琰归家之后再说嫁娶之事,看了是不想轻易放弃。

而在卫氏之人走后不久,荀彧登门拜访蔡邕,并转交了刘和写给其的一封信。信中言道:“吾师亲启。顽徒刘和顿首:小师妹昭姬是被弟子带走,请老师勿要过于担心。”看了一句,差点让这个好好先生当场发飙,要不是刘和没在这里,说不得一代大儒立时变身火爆岳父,先把这个毛脚女婿给收拾一顿。

可毕竟人不在,也只好忍着气接着往下看:“文渊的老师经年教导成才,实不该行此叛离之事。可几年间与琰儿朝夕相伴,情不可移,早已彼此心有所归。然忽闻河东卫氏不顾颜面,几次欲逼娶而不得,最后居然行此小人之举。吾听闻后,大失所措不得以行此下策,可是事已至此,大错已然犯下悔之无用,望恩师谅解师妹。于后细细思量,吾即无悔,如能解琰儿之忧心,再大责难、再多世俗污言弟子愿一肩承担,绝不毁师妹清白及恩师之清誉。弟子回归洛阳之时,定当向世人言明一切因由,到时再跪请责罚。不肖弟子刘文渊字。”

看完信之后,蔡邕反而不再生气了,其实这事还是要怪自己。要不是当年戏言,也不会有后来之事,要不是自己太过于顾忌自己的颜面,非得让女儿出嫁,也不会让两个小儿女离家出走。想到这里,他不免对前几日冲动之下把幼女逐出家门之举,后悔不已,拿着这封信久久不语。

离开洛阳的刘和其实心情很高兴,能在这个特殊的节点上,暂时避开朝中的风风雨雨其实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举措。他这次出京,公事上是为了招募新军,所以只带了五百名铁骑随行,而其余的人马由刘甲在京统领。

这次的目的地是扬州丹阳郡,之古精兵出丹阳,这里讲的是步兵。刘和原先手中都为骑兵,不是不想组建步兵,可是都没有理想的兵源。这次借着组建新军,他立马就想到了丹阳精兵,所以就向灵帝请求来丹阳募兵。一路上有大哥典韦护卫在旁,又有郭嘉这等同龄才高之人同行,最后还有心爱的佳人陪着身边,这一路是不要太过舒心了。至于老师那里,该做的都已经全做了,其它之事自己也无法控制。到时候回去蔡邕是把他剁碎、还是活剐,那是今后的事情,无须现在担心。而其暂时可能遭受的非议,与琰儿如果嫁到卫氏后定会受到的伤害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楚。大不了就如留信中所言的那样,自己一肩承担就好,区区恶名而已,曹师兄在一千多年里所受的非议还少?但最终还不是洗脱了,历史向来由后人评说,随它去吧!

扬州中原江南之地,风景美如画,那山、那水宛如东方女子一般有种含蓄、宁静之美。‘烟花三月下扬州’是诗仙李白赞美这里的诗句,从而也说明了三月此地是最美之时。

琰儿刚离开洛阳时,情绪低落,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忧愁。她是才女,可也是孝顺的女儿,与情郎私奔这种事情不要说发生在其身上,就是想都不曾想过。但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偏偏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就由自己给做出来了,所以难免会有许多想法。十几天里刘和都会想方设法哄其开心,直到渡过长江,被扬州美景吸引,她才暂时忘却了烦恼,全心投入其中。

这一路他们行进极快,除琰儿主仆坐马车以外,其余人包括郭嘉都是骑马而行,到了长江边上至有官船相接。汉代官制较为混乱,文武之间说不清谁高谁低,像刘和现在是校尉之职,与刺史、太守同为二千石官员,可是人家同样可以不甩你。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不存在,因为身怀圣旨,又有兵马随行,各地官员还是较为配合,不说毕恭毕敬,但也不会留难使跘子。

坐着地方官府提供的五艘大船,在另外五艘战船的护卫下划江而行,说不出的遐意。这样一支官方船队,在此时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如果过几年可就说不定了。琰儿一首曲子弹完,刘和与郭嘉的棋局也逐渐接近收官阶段了,而此时郭嘉正捏着白子陷于长考之中。

古时围棋数子分胜负,开局时各摆二子于星位,执白先行,终局时把各自围空填满,但每块棋要留两只眼位出来,最后子多者胜出。所以古时下棋时都以截断对方,连通自己为至理名言,与现代围棋许多棋理背道而驰。现代博弈之道更为贴近实战,于抢空为先,不在乎自家被分为几块,大不了是少数几子而已。但古时讲究断掉对方棋路,是其分割成几块,但也往往因小失大。

正如现在,刘和棋盘上被白子分割成了五块棋,而郭嘉却只有三块棋,但局势却是白方稍弱。棋局进入小官子阶段了,白棋一块被黑子挤了一下,眼看下手就要将被分断,但分断也威胁不到白棋生死,可郭嘉还是去粘了一子。接下来却被刘和在空里点了一子后,抢到先手,从而占据了几个大官子,最终少五子而惜败。他两人这几日手谈多局,这个顶级谋臣却连连败北,让他大为不服。

“文渊棋艺太过厉害了,我不如也啊!”又败了,郭嘉也不得不惊叹道。

琰儿在一旁笑了,轻声说道:“郭兄为何非得要与他对弈,就是我父亲也从不跟他下棋。经常说文渊下棋之道诡异难辨,又凶狠异常,与他对弈实在是最累心及无趣之事。”

“昭姬说得太对了,看来以后我也不再跟他下棋了。”郭嘉无奈的笑道。

“哈哈哈!”刘和在一旁大笑起来,接着说道:“要说棋艺,奉孝并不输于我,只是与世人一样,太过于注重教条了。棋盘博弈之道与战场上战术运用之术有相通之处,本来就是正奇相互使用,哪来的诡异之说。就如在这里,你非要分断于我,可却被我攻入腹地,因小而失大。如在战场上,不能将敌军分割歼灭,那分割意义又何在呢?”指着棋盘一处,刘和望向对方。

郭嘉这时陷入了沉思,现在的他还过于稚嫩了些,不像刘和带有前世记忆,又有着实战的锻炼。

留下对方在甲板上思考,刘和牵起琰儿白玉般的小手,回到了船舱房内。原先被他第一次当着外人牵手或者说些亲昵言语,还有些害羞。可是时间长了,加上这人脸皮太厚,也就慢慢地习惯了。反正已经跟着他逃出来了,心中早于属意以他,有些小节不守也罢。

琰儿依着船窗望着滚滚而逝的江水,静静地靠在榻上不说话,显然心中想起了远在洛阳的父亲。看着她比昔日消瘦的倩影,心中泛起怜惜,从后面慢慢用手环住玉人的腰间。感觉琰儿明显的轻颤了一下,但随后就把身子放软了下来,逐渐靠向自己的怀中。

一直以来两人多是已礼相守,最多是牵下手,何曾如此的亲密过。琰儿这时俏脸上通红一片,更加不敢出声。而刘和从后面正好见到她的娇耳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极了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心中一下情不自禁,轻轻含住她耳垂,啄了一下。

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琰儿一下子全身酥麻,檀口中轻昵一声,整个人都瘫倒在对方怀里。而小妮子的呻吟声如同信号一般,把刘和的雄性荷尔蒙激发出来,把她转过身来,一下子四目相对。琰儿此时小嘴微张,仿佛在做着无声的邀请,他哪里还按耐得住,彼此缓缓靠近,鼻息相闻。

印在琰儿唇上,霎时间芬香满腔,稍后不再满足唇与唇之间的触碰,用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捕捉着那条香舌。

良久,唇分,两人相依在一起,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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