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那鄙视的眼神、狰狞的脸孔,听着他们那不堪入耳的嘲笑与讽刺声,他再也承受不住了,情绪一时失控不能自我,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哭道:“我没有偷。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啊?为什么你们都是那样欺我、辱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呜、、、、、、”他大哭着逃离现场,那瑟缩的背影很是孤独与无助。
“想逃?”黄良伸手阻拦,却被身后的猎明威暗中一把拉住。见其微微摇了摇头,黄良识趣地停止了跨出的脚步。
随着白王的逃离,周围的同学在略嘲笑了几句后便散去。
等班上闲杂人都散去,黄良忍不住道:“威哥,刚才怎么不让我去追?我刚才正想痛打他一顿为威哥你报仇呢。”
“笨。”华风得意道:“我想威哥不让你再取辱那王八,是因为那王八已被羞辱到了极限,再过分欺辱他只会适得其反。”
“嗯。华风说得没错。正所谓‘物极必反’。”猎明威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小偷,现在被人侮辱而不反抗,那是因为他懦弱和心善;要是把他逼得太急的话,不为别的,就为了生存,他都会和我们拼了!现在我们就一点点地消磨他的意志,将他玩到颓废了,到时他不是任我们玩弄?”“我要的是让他感到活着就是一种耻辱,我要他生不如死。”猎明威语气一寒,咬牙切齿地说。
“威哥真是神人,连这么复杂的关系都看得一清二楚。”柯森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威哥的老子是谁,那可是鼎鼎大名的监狱狱长大人。威哥从狱长大人那可是学到了不少折磨人的手段,对付王八这样的废物当然是绰绰有余。”华风说。
听到别人吹捧自己,猎明威一时飘飘然,嘴角翘起一道得意的弧度。“走,今晚夜不归,我请。”猎明威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带头离去。
、、、、、、
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蓦然回首,陪伴自己的只有自身那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孤影,呆呆地看着红日西落,不觉意间,一股悲凉落寞之意在白王心头生起,前尘往事也跟着一一涌现心间。独自经历了多少心酸苦楚之事,心中的孤独失落之意谁人知道?谁人能体会同理解?又有谁来呵护?这就更不用说有人为自己出头了!想着这些心酸之事,不觉意间,泪水已是把白王胸襟前的衣服尽数打湿。
虽然平时他并不埋怨什么,但他心里却在乎。他也是人。为什么弱小的人就永远都是被人嘲笑、欺辱与唾弃?为什么弱小的人就不能得到别人的呵护同关爱?为什么弱小的人就得不到赞美?为什么、、、、、、
这世界,弱者贱如****。甚至连****都不如,至少****没人刻意去踩,但弱者却是到那里、在那里别人都想踩两脚。这世上,锦上添花之事多的是,落井下石的更是大有人在,唯独雪中送炭的人却少之又少!
余辉渐逝,夜幕不经意间已是盖过苍穹,虫豕之声也随之渐渐响起。那越来越响的虫呜就如百虫在兴祝夜幕的归来。响亮清晰的虫呜声并未能驱走寂静,小港因此反而显得愈加幽深与寂静了。
在伤感中未回过神来的白王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一阵微风吹过,显得有点沉闷与压抑,虫豕声都因此小了些许。抬头看天,发现黑压压的乌云不知何时已是盖过漫天繁星的光线,空气因此显得压抑与沉闷。
嗡!嗡!嗡!!!
黑暗的到来使得蚊虫渐多,一只觅食的蚊围着发呆的白王转了几圈,最终停在其手臂上吸血进食。
一阵痛痒感传来,终是把发了大半天呆的白王拉回到现实。欲伸手去抓痒,却看到正在贪婪地吸食自己鲜血的蚊,他一时竟是停住了想抓痒的手,呆呆地看着它进食。
“咕噜!!!”
一阵咕噜声响起,白王这才感到饥饿难耐,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天色早已黑断。想到还未回家,白王急了,心里不由大叫道:“糟了!我迟迟未回,爷爷现在定是急出烟了、、、、、、”一念至此,白王不由猛地站起,飞奔回家,心里一时不停地祈祷爷爷不要瞎找自己,同时也想着回去后如何应对暴天的责问。如此,他一时倒是忘记了悲伤。
此时,一离白王刚才所坐不远的木屋顶上,两个在黑暗中只能看到身影的人正在那下棋,当看到焦急往回走的白王时,不由相视一笑。
“这小子,真是会整人,害我在这里养了一夜蚊子。现在终于知着要回家了,回去看我如何收拾你。”放下手中的棋子,其中一高大异常的人语带笑意地责怪。借着夜色中时而闪过的雷电光线仔细一看,原来是白王的爷爷。
“这可怪不得人。原本不是说有我暗中护着就行了吗?是您自己偏要守等。发呆发了那么久,您也不让任何人打搅他。我倒是很好奇。”在旁的自然是狂龙。听着暴天笑着埋怨,一时来了兴趣,同时心中也疑惑的很。
“哈哈。”暴天轻笑两声:“说得也是。不过在家等也是等,还不如在这里看着他等得安心。至于他发呆嘛,那就一切顺其自然。”
“那、、、、、”狂龙欲再问,但想到问了可能会惹人不喜,一时到嘴的话不由停了下来。
看着欲言又止的狂龙,暴天挥了挥手,很是随和:“有什么你就说吧。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了,我气量很小吗?”
“那我就直说了!”狂龙打消了心中的顾忌:“这个问题我已经憋了很久了!我觉得天叔您很矛盾,您明明是很痛爱您孙子的,但您孙子常被人欺辱而您却置之不理?这是为什么?”
“这、、、、、、”暴天脸上的笑容一凝,随后平静地说:“那是因为他母亲。”话末,其暗叹一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母亲?”狂龙满是不解。他的母亲怎么会让她自己的儿子受这种苦?
“不错。”暴天再次说:“而且这也是他自己选的路,同时也是他的命!”
“他自己选的路?他的命?”狂龙更加不解了。
“是的。”暴天说:“这事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有很多事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他以前有多高吗?”暴天无厘头地问了句。
“不知道”狂龙摇了摇头,好奇心一时被勾动了起来。
“其实在八年前,他的身高便有一米六八了!”暴天语出惊人。
“什么?!”狂龙瞪大着眼睛,完全是不敢置信,眼中充满了不解之色,“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以前是一米六八的话,那他现在怎么变成了一米三八?这、、、这不可能吧?”狂龙深深地震惊着,一个人不长高没有什么好出奇的,但变小就太不合常理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直以来,狂龙都很好奇白王的身高,因为他从认识白王到现在这六年期间,白王都没有长高过半点。这事随着时间的增加使他越来越好奇。只是这事暴天从不提起,而他也从不敢过问。
“是啊!这不合常理的事怎么会发生呢?”暴天幽幽一叹,也不愿接受这折磨了自己八年之久的事实,“但是自从‘天梯’降临了下来,我们这世界还正常过吗?”
“天梯?”狂龙一颤,一时沉默不语。
天梯。
讲到天梯,那就得从两千年前说起了!
两千年前的重力星,那时的人们生活在冷兵器过渡到热兵器的时代。但是在两千年前的某一天,天梯突然从天而降。它的出现直接将科技文明结束,武道文明从此开始、、、、、、它形如楼梯,宽足有百米,而长则是从地上一直延伸到云端直至视线的尽头,也不知有多长。
天梯从出现至今,这两千年来从未有过一人能踏得上它的台阶的。它就如天上的神龙,高不可攀,除非达到它那变态的要求——统一重力星,成为皇者。
天梯每隔八年都会从上面涌下海量的宝物,其中有功法、秘术、神兵利器和异宝。这些宝物可以让人从中获得力量,从而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所以每到宝物涌下时都会引得全世界的人为之眼红、为之癫狂,世界大战也由此开始。这便是世人所称的“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