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琛正奋力的在圆壁上飞快的刻写这,丫环看着一点点显现的字迹,当终于停下后,丫环被张天琛所写的话惊到了。张天琛放下手中的荧光木,再次将手臂伸进最初出自本能的举动,开始往里面深入,这次没有再扒拉,而是尽可能的将手臂完全的没入冷土内。
丫环看着圆壁上那句“赶忙,你到圆室的中心做像我和你之前提过的我的奇观举动,将手伸进冷土内竟可能的往里深入。”看了三遍确定自己没看错,带着费解,也只好照做,毕竟当下,能有尝试的盼头,总好过无事可做,干瞪眼。
丫环也将手臂深入了冷土,就在其将整个手臂全部没入的刹那,仿佛碰到了一个很柔软的东西,吓得丫环将手赶忙掏了出来,已经习惯空无一物的圆室忽然有一个东西就在它下面,这让丫环有些不可接受般不愿再将手伸进去,来到圆壁将刚刚自己碰到了某个柔软东西的诡异写在了圆壁上。
张天琛将自己的手臂无奈的拔了出来,走到圆壁前,写到“哎,大姐那柔软的东西是我的手,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让你这么做的理由,就是我最早猜测,这幅壁画的寓意就是需要一男一女能够突破这无形的门,你也可以看到他们手与手之间隔的就是神门,所以我就在想怎么能突破呢,忽然就想到了我最早的那个举动,所以就打算尝试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可以,我们俩刚才触碰的瞬间,你注意到没,整个圆室有一丝抖动”
丫环看到张天琛回自己的话,仔细想,刚刚自己并没有加持阴阳于手臂,最后自己竟然瞬间就掏出了手臂,那股往外拔的力道除了自己还有整个圆室抖动的携带作用。原来是少爷的手,看我自己给自己吓得,丫环立马为自己的笨拙向圆壁大鞠躬道“少爷,原谅我的愚钝”可惜张天琛是看不到这一幕和听到这一句了。张天琛再次恢复原先的姿势,将手臂竟可能的全部没入,等着丫环的手伸进来,只要他们这次没有避开对方的手,就一定有什么动静发生,这有可能是找到神门的关键。
丫环这次深吸一口气,内心默念“记住,这是少爷的手,不是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记住这是少爷的手,重要的事要记三遍”也不知丫环是过于铭感,还是真的太怕地下的什么东西,或许每个人都有惧怕的方面吧。丫环一鼓作气,闭上双眼,特意加持了阴阳这次,手臂直入之前形成的细洞,就在全部没入的瞬间,再次碰到了刚自己称呼柔软东西的少爷的小手,丫环这次没再抽回,而是尽可能的想一把抓紧,可是就在想抓紧的用力继续抓紧的时候,整个圆室开始抖动,越来越剧烈,好几次丫环和张天琛的手都被剧烈的抖动所打断他们之间的链接,每当两只手没再直接接触,抖动就缓缓消解。可一旦又重新触碰,又会开始剧烈。几次无法持续太长时间,张天琛索性将手臂取出,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赶忙将身旁的荧光木拿起深入冷土,这次丫环触碰到的是一个很清凉的东西,丫环正不解时,发现这个东西在捅这自己手,丫环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自己拿出过得荧光木吗,对呀,只要晃动开始时,我们抓着荧光木,慢慢一点点往前移动,就可以抓住彼此的手了,丫环喜悦的立马抓紧荧光木,然后内心对少爷的敬仰又提升到了新的境界。张天琛迅速移动着小手,对面的丫环也很配合,几下后两只手再次触碰到,这次无论怎么晃动,丫环和张天琛都借助荧光木一点点的缓慢手掌与手掌合拢相握十指紧扣。荧光木的使命结束,就这样丫环和张天琛紧握着彼此的手,圆室像一个发火的老者,吹胡子瞪眼是看不到了,更直接的抖动,已经让丫环和张天琛的身子都飞了起来,但两人依然没有放开对方,没有丝毫的缝隙,就那么牢牢的握的视死如归,仿佛就算有一人死去,对方也不愿放手的决心,彻底激怒了圆室。
圆室彻底改变了往常的平静,整个圆室开始崩溃,冷土翻飞,四周的铭文开始脱落,壁画像活过来的神魔虚影,在整个空间内飘荡,一切都像失重的碎片在圆室内起伏,张天琛和丫环被眼前的四溢的冷土和铭文碎片搞的睁不开眼,但始终记得绝不放手。冷土彻底列开,全部纷飞在这杂乱密布无数细小碎片的空间,终于张天琛睁开一道眼缝,发现自己周遭满是碎片尘土,但依稀看见正漂浮在现如今已将变成一个球体的洞内,自己正和丫环彼此悬浮在正中心,互相紧扣着彼此的手,永不分开。
俩人就这么一直闭眼等待一切变幻的结束,慢慢周遭模糊吵杂的粉碎声开始减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切变得平静下来,张天琛先睁开了双目,观察四周,发现自己依然漂浮在已经变成球室的中心位置处,球室可以很清晰的看出这是最初的两个圆室的大小轮廓,看来自己和丫环最早真的是在两座完全一样的圆室内,其中的玄妙不可言语。张天琛向下看去,发现照亮整个球室的光源在底部,张天琛扒开挡在自己面前漂浮的碎片和土块,晃动了下丫环,丫环先睁开了一只眼,开了一眼四周,被四周的碎片冷土块堆积漂浮的乱象惊讶的转动身子,赶忙放大双目,发现身体周围布满了这些,都是之前圆室内的铭文和冷土爆裂而形成的,丫环回过神来,看到张天琛等自己恢复过来后,向下目光,便立刻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调整气息,向下飘去,球室就是两个圆室合并了的大小,所以没过几个呼吸,他们就来到了下面的顶点处,发现有一个小的石碑,石碑上清晰的刻着几个古老到怕是族中研究古文的泰斗都未必能认得出的奇观繁杂笔画的象形字。两人没在能看懂这字上耽误时间,两人知晓这应该就是通往神门的关键。
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漂浮,俩人由于紧握着手无法站立,只好先分开,相信这次不会再有什么突变发生。张天琛自由落向石碑上,他短小的身板刚好可以站在石碑上,整个人脚朝着求室底部石碑扎进的圆底,丫环站在石碑旁,看着几乎丝毫未受损的石碑却又带着一股无尽的岁月之感。
丫环开口“这座石碑应该是我们离开的关键,我将手轻放在内有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召唤在我体内唤起,仿佛我只要心中有所意向,这股力量就能将我瞬间转移过去。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神门”并抚摸着石碑的那几个字迹道。
“啊,这东西居然是神门,不会吧,这石碑那也长得不像门啊”张天琛露出不愿相信的表情。
“确实,神门是三界出入之大所在,族内每天数以万计的进出都是靠神门,神门就在神山之巅,而且确实精光万丈,那里每天人山人海,可你也看到了我们登陆的是一块多么落魄的地带,还有接下来这两天发生的诡异事件,都充分说明一点,我们可能在一条从未有人踏足过得隐秘之路,而这条路,看样子最后我们是找到了答案,那就是这块石碑。”丫环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只要能找到神门,这些也就当历练了,可既然神门没找到,或者大家口里的神门我们没找到,而找到了这个家伙,那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天琛有些无奈的说道。
丫环看少爷情绪低落,安慰道“少爷,你要这样想,老天费劲心思折腾我们如此之久,才让我们来到这座石碑前,你想想,如果他只是和神门一样或者还不如神门,这合情合理吗,所以反过来想,这个石碑绝对在神门之上,至少不会比神门的能力弱,我刚的触碰,就可以感受到此物的不凡”
“真的吗,就是呀,我们这么辛苦,怎么样也得奖励我们才对嘛”听到丫环的话,立马脉动回来的张天琛露出了小虎牙,再次重新审视起脚下的石碑,越看越像块宝。
丫环服给了这个时而聪慧过人时而又熊孩子上身的小主。再次用心感受那股神秘的召唤之力,丫环经过数次的感知和拿捏,确定这一定是可以转换他俩的神秘器具。丫环确定现如今只有靠这个来离开这里了,既然目的地是狱海,那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最后能抵达才是最重要和要紧的,唯一现在担心的是这座石碑是否能将人安全无误的转移到狱海内,因为只有神门有进入狱海的权限,狱海早在千年前哪一战后,就被黑祖设法结下了结界封印,除了神门有传送的特设,其他但凡自己通过古法转移的旁门左道,都会在转移进入狱海领域的瞬间被碾碎。这种事年年都在上演,总有不信邪的人靠着古籍记载的秘法想不用通过神门进出三界,都最终死无全尸,当场死在转移的途中或刚一落地就被无形之力碾碎成渣,飘撒天地间成一道血芒。
丫环在脑海里考虑着这个重要的问题,要不要尝试,如果这个也是什么秘法所建,有缺失,但老者的那一幕,还有这几天的诡异经历,都说明一点,最后的这个东西就是关键,要想置我和少爷死地,之前就有无数次机会,无论如何这个石碑就是它了,想到这里,丫环赶紧再次抓紧张天琛的手,这次格外的用力。
张天琛看着第一次如此郑重的丫环,没有说话,而是冲丫环点头,用足够坚定的目光告诉丫环,我相信你的选择,开始吧。
丫环紧握张天琛的小手,另一只手放在石碑上,用心感受着那股召唤,就在她默念狱海的刹那,一个跳进溪流的西域女子回头对着她说道,我在这里。当丫环还没缓过神来的一闪,一股磅礴的威压席卷周身,两人一个哆嗦,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球室就在两人消失的间隙,漂浮在上的碎片和尘土飞快落下,全部掉落在了底部,石碑被压在下面,底部被无数的碎片尘土堆砌的盖住了那石碑发出的唯一光源,一切又再次回到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