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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山

这是岳子木在静音房闭门思过的第三个年头,还记得初次来的时候还是寒风咧咧,吟松长鸣。今天哑巴夏天没有送饭过来,反而是大师兄文心,二师兄剑飞上来接自己。大师兄文心说师弟你人虽然瘦了可是精神却更加神采奕奕。这次师父惩罚你确实有点太严重了,我们师兄弟还好几次跪在师父面前求情,希望能减轻对你的惩罚。可是师父始终是不改变处罚的年限。

“这么些年我都想明白了,师父没错。”岳子木说。

“对了,今天是胡师兄与霓裳师妹的婚礼,今天正好能赶上喝他们的喜酒。”文心说。

岳子木听到此心中一震,感觉有一把重锤狠狠敲打到他的胸口,可是脸上还要表现出高兴快乐的表情。他们一行三人走下静音房,来到了逍遥居的大厅见师父。逍遥居中今天喜气洋洋,门庭上挂着大红的缎子,大红的蜡烛,鲜红的“喜喜”字把整个大厅照的通红。岳子木跟着大师兄,二师兄后面进入大厅,师父冷千秋满面红光迎接前来祝贺的江湖好友,各派掌门以及自己屯田的佃户头儿。众人看到岳子木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许是喜事早已经掩盖了其他所有的事情了。以前众师兄弟知道自己孤僻不喜合群,大家相处还是比较友好,今天岳子木眼中看到的画面心底的感觉好像跟大家的距离又远了很多。岳子木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新郎打扮的胡师兄走了过来说岳师兄,今天见到你真高兴,今天也是我结婚的日子,我还遗憾只有你喝不到喜酒呢,没想到这么巧。今天我们逍遥局算是双喜临门啊!

“人家都说‘酒会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可是我喝酒反而比喝水更寒。”

“岳师兄,你慢慢喝,我还要招待其他宾客,以后我们再聊。”胡师兄走了,那天,岳子木喝了他也不知道多少的酒,最后是被师兄弟抬下去的。岳子木眼前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却越来越清楚。胡师兄,霓裳,红烛,喜字越来越模糊,最后模糊成一团红云消失在了眼前。

岳子木醒来发现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茶水。好似昨天还一起练武爬山,听师父讲江湖上的奇闻轶事,他想起了自己在静音房中的孤独,神秘地道中什么老人,自己暗恋的霓裳已经嫁为人妇,神秘老人要求自己到守阳山寻找《玄经》,一切的一切如过眼云烟。

岳子木来到师父冷千秋的冷琴小居,师父正端坐在书桌边写字。师父冷千秋最为推崇张旭的书法苍劲潇洒,率意洒脱,字字如一个个挥洒自如的武者,傲游在白浪滔滔的大海中海燕。岳子木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冷千秋问道:“木儿,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辞行的?”岳子木说。

“辞行?”

“嗯。今天我发现这里都变了,变得我感觉到了陌生。”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是个孤儿,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的原因,也好,世界这么大,你想去看看山的那边的风景我没必要阻止。烈日酷暑,西风残照会带给你很多。你打算去哪?”

“守阳山。”岳子木回答。

冷千秋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吧。”

“师父,你能把你写的这副字送给我吗?”

岳子木带着冷千秋的字还要少量的盘缠离开了逍遥居。岳子木自从七岁师父领上山后一直宅在山上。山下的花草市井从未见到过。他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喜悦与兴奋。天空中飞舞着红色的风筝,风筝的两翼之间还捆绑着黝黑的袖箭,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幽蓝的光芒,显然是事先喂有剧毒的。岳子木曾经听师父说过,在川中的唐门最擅长使用暗器,暗器伤人后只有独门解药方可解救。岳子木心想这群人武器上喂毒,做事不能光明正大,一定是邪恶的组织。说不定也是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我还是偷偷跟踪瞧个明白再说。岳子木又怕被对方发现,偷偷跟的很远,尽量从树林密布的地方跟随,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他跟到了一个散发着阴森冷气的寺庙中,岳子木抬头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匾写着“幽若寺”,寺的周围埋伏着刚才的那群人,嘴里还骂声道:“我****先人板板,寺内的崽子美妞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们师父神机妙算,《玄经》早晚成为咱们的囊中之物,那小妞。。。呵呵。。。呵呵“

岳子木耳朵中听到《玄经》,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东西吗?正准备闯进去救人,突然背后有人说匪徒凶狠残暴还有剧毒的暗器,如果不小心蹭破一点皮你会后患无穷。岳子木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头披面纱身穿紫衣的女子,听声音大约二十岁年龄,岳子木搞不清楚是敌还是友,问道那该如何才能救人。那女子说:“你可用当地的石头造一个风雷阵,吸引那些人过来然后将他们困入阵中,然后我们趁机救人。我们救人成功后在小树林旁边的湖边会合。”

“好主意,就这样办。”岳子木说。岳子木与紫衣女子搬来石头,岳子木问:“姑娘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设风雷阵呢?“紫衣女子说我看你追踪他们的步伐有点像逍遥居冷先生的功法,所以断定你一定会风雷阵法。

“不错,我就是冷师父的三徒弟岳子木,你叫什么名字紫衣姑娘?”岳子木回答。

”我爸爸是开生药铺的郎中,并不会武功。我从小酷爱舞枪弄棒,爸爸花重金遍访名师教我功夫,可是几年下来还未遇到一个良师。我看你功夫不错,要不你做我师父吧?“紫衣姑娘很健谈,岳子木堆砌枯燥的石头阵也没感觉到枯燥。风雷阵设置好了,岳子木用牛皮包裹住身体,戴上面具,捡起一块块石子运用密道中老人弹石子的手法射向众匪人。本来准备打算干完活后到快活城玩个痛快,本来易如反掌的事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些四川人功力弱的早已跌了一个跟头,嘴里“格老子,格老子”的骂了起来,他们朝石子射来的方向跑去,岳子木牵着这些人的鼻子带入了事先布置好的风雷阵。当他们都进入风雷阵后,岳子木挡住了唯一的退入。三两步依照《奇门遁甲》中“休门”,“生门”,“景门”,“杜门”的方位脱离阵中到幽兰寺救人去了,哪些个误入风雷阵的川人对于奇门遁甲一窍不通,横冲直撞后处处碰壁,感觉到处处是路却处处不通,手中的袖箭射向了隐藏在草中的石头后纷纷跌落。后来大多数川人活活困死在了风雷阵中,后人不懂风雷阵的布阵方法与奥秘,还以为是古代遭到破坏的墓葬遗址。他们在这种精神极度紧张与痛苦的环境下,彼此产生了精神分裂的症状,产生幻觉后彼此用嘴撕咬同伴的尸体,啃食到面目全非后自己摧残自己的身体,最后为了结束痛苦自己用毒箭插入自己的身体。

岳子木赶到幽若寺后发现紫衣姑娘早已经救出了困在寺中的男女。也不知道紫衣姑娘从哪里弄来的马匹送给了他们,还有岳子木等一人一匹,可是最后紫衣姑娘缺了一匹马,岳子木拉起紫衣姑娘上马,两个人共骑一骑朝小湖边飞奔而去。

湖水像黑得发亮的丝绒,在宁静的夜里泛着幽光。湖水每一条波纹,都像一根轻柔的弦。那泛起的水波敲打着带有节奏的鼓点,;那忽大忽小的水波声,应和着树林中布谷鸟的鸣响。岳子木与紫衣女子牵着马走湖边,刚才还是惊心动魄的厮杀与打斗,现在却出奇的寂静。陌生的他们经历如此一战后关系更加亲密了。紫衣女子打开了围在头上的面纱。岳子木不是没见到过美女,师妹霓裳虽然美丽却又显得土里土气。紫衣姑娘如仙子下凡,雪白胜雪的皮肤不带有一丝的瑕疵,脸上略带风霜的苍白更显得娇柔可爱。一颦一笑间竞显高贵典雅的气质,世界上从未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如果说霓裳是山野间美丽歌声婉转的黄莺,紫衣女子就是天界随风舞动的惊鸿仙子。

岳子木给紫衣女子讲述他小时候在逍遥阁拜师学艺中有趣的往事,说到了暗恋师妹霓裳的痴情初恋,霓裳小时候怕黑,岳子木花了半夜捉一大包萤火虫吊到霓裳的蚊帐中充当夜明灯,不成想后半夜萤火虫憋死了,萤火虫肚子上的光也黯淡了,霓裳还是哭着睡不着,最后岳子木偷偷从师父的房间中拿来夜明珠,师父知道后岳子木被责罚的故事。

紫衣女子也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可是没有岳子木讲述的精彩,更多的是父母对她的迁就包容与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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