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个字,我的身子为之一愣,不禁有些骇然,难道说这就是老爷子口中常有提及,视为若无机缘,神鬼都不得其法的局中局,世间当真还有此等上古奇法?以前听来,我还只当是个吓唬孩童的笑话,现在却没想到自己就身临其中,一时间各种滋味都堵在了胸口,说不上来的难受,唏嘘长短了一阵儿,破天慌的居然笑了出来,自觉都有些滑天下之大稽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任谁也没有规定,人之将死不能笑的道理,随即也就摇摇头,释然了。
对于此一局,我并算不得陌生,甚至还可以称的上熟悉,暗自梳理了一番脑海中纷乱的臆测,心中便勾勒出一个大概来,俗话说,法自术起,机由心生。乃为一指乾坤,二分化仪,三出无穷尽。实则为道出了个中精妙及演算之法;古文献中相继持有记载,分别撰写印证其“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也,不竭如江河,天地阵法变化多端”,实则为诉尽了莫测非常及通晓天理之意;相传战国时期的大军事家孙膑(鬼谷子高徒、孙武后代)。在《孙膑兵法》一书中,将‘阵’完整系统地分为八种阵型,不少于20种的阵法,最为出名的就是八门金锁阵,估计诸葛亮的八阵图就是从这学来的。想来这“局中局”内定是包藏着大凶大险,着实没想到是,老爷子口中的窥探天机之物,竟在有生之年让我得此一见,也真可以算的上是他娘的三生有幸。
面对这般境地,心中唯有一声苦笑,虽然早就知道古墓中势必机关重重,可是我就算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厉害,在我大感震惊之余,胸口不合时宜的一阵儿剧痛,让我心里慌的一塌糊涂,致死都仍不敢相信,我还那么年轻,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难道就这样活活闷死在这“局中局”内?转念一想,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仅在“八门金锁阵”中,窥其得“八卦图”一种阵法,便围困住司马懿的三十万大军,试想今日我们仅有两人,哪有逃出升天的道理,不过如若真的死在此等地方,恐怕几百年后都没有人给我收尸,这样的下场,也未免也太凄惨了一点。
沉吟了良久,但见空间内除了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以及不知名的怪异蝴蝶外,并未徒生出任何其他变故,心中不免有些生疑,暗道:“有人煞费苦心地布得此阵法,总不会就为了故弄玄虚吧?他究竟意欲何为?目的何在呢?”
我呆了呆,仔细的想要去想什么,却感觉脑海深处似有一阵儿刺痛,急忙收敛回心神,不敢在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再次将目光落在花瓶男身上,却见他没有想在说下去的意思,一个劲的盯着上方某处发呆,我深知其中必有因由,但却一时无法窥探其中,隐隐之际有些焦躁,心中也开始翻腾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耳中凭空响起了一阵嘶嘶地怪声,似是机括运转时,发条上弦留下的声响儿,我想起以前经常看到小说里,描述人被闷死的境况,都没有实际见到过,现在总算是看到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该来的总算来了。
虽然自知早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但当得知马上将要面对之时,心中仍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惊悚,啊的一声大叫,差点摔将出去,急忙大力的用手捂住嘴巴,停隔了半晌,却见是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才长舒一口气,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但惊讶的同时也让心头为之一喜,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不用死了,忙试探性的对花瓶男问道:“这难道不是局中局?”
其实我是想说,你妈*蛋的,你丫个二五眼是不是看错了,但照顾到面子,也想给他个台阶下,才会有此一问,但明眼人都看的出,这是他姥姥的局中局啊!
花瓶男停在当儿,伫立了许久,嘴里不时小声嘀咕着,什么不对不对,一会又对了对了的东西发愣,差点让我误认为他吓傻了,忙对他安慰道:“这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呢?看错了就看错了,狗插个鸡毛也装不成大尾巴鹰不是?不对,不对····你瞧我这张嘴,怎么说个实话还紧张了”,脸上陪着笑,觉得自己越说越离谱,最后还很有可能刺激到他,便想一不做二不休,一指头杵醒他再说,别到时候叫不醒就麻烦了,如是这般计算着,就想探身上前,待到真要动手之时,他好像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嘴里还是嘟囔着什么,伸出去的手就留在了半空,未敢及时收回,心想这一来一去的莫不是真疯了。
他要是疯了,我岂不是····我····我不敢在想下去,忙又叫道:“小阿哥,小阿哥···你看我,你看我,我是张戒,我们现在安全了,我们都还活着呢!”
就在这时,我分明看到他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不对,快走!”
“走?你以为这古墓是你家啊?还说走就走!”我没好气的噎了他一句,这眼见来时的路已经走不通了,你这是想让我往哪走?不自觉的感到有些想发笑,心说这人不也是在道上挂的起名号的吗?怎么承受能力比我还差,眼见着这是要真疯啊!
猛然间,上方传来一声声轰隆隆的闷雷,顿时让我的汗毛倒竖了起来,我知道这千年的古墓里是不会打雷的,这雷声般的异响背后,一定藏有什么致命的一击,心中不由暗骂一声:“看来这他娘凶险有时也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啊!
我被突如其来的闷雷,震的有些手足无措,大脑空白了半刻,才想到身边的花瓶男来,对着他发疯般的急呼道:“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花瓶男却指着水底答道:“看似无华入风而固,内连而不合一。”
看着花瓶男此刻还在卖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骂道:“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你他娘的还说什么鬼话?”
脑筋一转,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意思莫不是说逃出的法门在水里?可我们又不是鱼,在既摸不清水下的情况,又没有潜水工具的情况下怎么能下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