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逊知往洞内一看,里面坐着三个人,分别是禁军统领欧阳琪,工部尚书周道和工部侍郎刘建生。他们似乎在为今天下午所发生的命案在争吵。
今天下午死在房中的赵无双是欧阳琪十多年的战友,还一起参加过十年前的东京保卫战,可谓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想到赵无双惨死在自己的房中,欧阳琪就觉得十分愤怒,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如今刘建生嫌疑最大,而刘建生被关押在周道的房中,欧阳琪想问个清楚,便不请自来了。
只见欧阳琪一拍桌子,质问着刘建生:“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欧阳琪的表情十分的愤怒,仿佛刘建生只要承认,他就会抽出自己的佩刀,将刘建生砍成两半。
刘建生一听不仅赵构不相信他,就连欧阳琪也不相信他,十分的委屈,着急的都快掉下眼泪了:“欧阳将军,你连那毛头小子的话你都相信,怎么可能是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这下雨天你跑到后花园去干什么?”坐在旁边的周道,这时候似乎也开始怀疑起了刘建生。
“我……”刘建生说了一半,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周道和欧阳琪都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于是就下定了决心,将衣服袖子中的一卷画册放到了桌上。
周道马上拿起这卷画册,打开一看,里面画着一幅人像,画的是四大天王里面的多闻天王,在人像的右边还陪衬这几个大字“傍晚后花园相见,有事相告”周道和欧阳琪看完之后,都大吃了一惊,齐声说:“刘大人,你也收到了?”
“是啊,拿到这个之后,我就去了后花园,这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刘建生说完之后,不停的拍着桌子,表情十分沮丧。
周道心想自己拿的是广目天王的画像,被杀的赵无极是增长天王的面具和宝剑,而刘建生是多闻天王的画像,于是猜想欧阳琪的画像一定是广目天王。这四幅画,代表着四大天王,心里一想,忽然恍然大悟:“难不成真的是鬼魂在作怪。”
欧阳琪身为武将,自然不相信是鬼魂杀人,连忙对周道说不可能。
而刘建生却非常赞同周道的看法,因为如果真是鬼魂杀人,那么自己的嫌疑就可以洗脱了,于是说:“就算鬼魂作怪,也赖不到你我头上啊,这当年,咱们也不是被人胁迫不得已的嘛。”
“你说什么?”欧阳琪一听刘建生说的话后,反应特别激动,抽出佩刀就指着刘建生。
周道见欧阳琪要发飙,急忙上前劝说:“好了,好了,还嫌不够乱码,依我看,还是人在作怪。”
“哼,我不管他是人是鬼,只要惹到我欧阳琪的头上,我决不放过他。”便把佩刀插回了刀鞘。
“欧阳将军,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倒霉的是我,我可告诉你,欧阳琪,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倒霉了,哼,你也逃不了干系。”
“刘建生!”欧阳琪一把抓住刘建生的衣领,将他悬空拎起。
“欧阳将军,息怒,息怒,息怒啊。刘大人说的在理啊,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相互拆台呢,除非……”周道说话的时候,眼神就开始上下打量着欧阳琪。
欧阳琪见周道欲言又止,问道:“除非什么?”
“那个给我们这件东西,想要我们命的人就是你!”
“啊?什么”刘建生听了周道的话之后,立马跑到周道的身后,从而远离欧阳琪。
“一派胡言!好,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奏请皇上,如果真不是你做的,我保你无事!”说完这话之后,欧阳琪便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欧阳琪走出房间之后,丁逊知对他们三个所说的事情非常好奇,于是决定跟上欧阳琪。还好自己是刑警出生,跟踪的技术还算不错,就连欧阳琪这样武功高强的将军都没有发现自己。欧阳琪在经过两个别院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丁逊知还是学着刚才的套路,在窗口上戳了一个小洞,往欧阳琪的房间里面看去。只见欧阳琪回到房间之后,什么事都不做,直接拿起毛笔,在纸张上写起字来,最后在落款的时候,按上了刻着自己名字的图章。
丁逊知看得出神,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后早就站着一个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转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叫出声来。在房间里面的欧阳琪一听外面有动静,急忙跑出屋来,大喊着:“有刺客,快抓刺客。”
丁逊知心想不妙,于是拉起身后这个人的小手,就往后花园跑去。再跑了将近一盏茶时间之后,丁逊知竟然还带着这个人在后花园小跑。
“你跑什么?”被丁逊知拉着小手的人问道。
丁逊知笑着回答说:“好玩嘛。”
“那你这是要跑打哪里去?”
“难道你想卷入杀人案吗?”
一听杀人案三个字,那人急忙给自己解释说:“我没杀人。”
“刘大人也没杀人啊,还不是被关了,我可不想被关。快点走。”
“可是已经没有人在追了。”
其实丁逊知早就知道没有人在追他们了,只不过他还想多牵一会这个人的手,而这个人就是白天在草坪见到的紫衣姑娘,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是吗?没人在追了吗?”丁逊知还是继续装着傻。
这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停下了脚步,而紫衣姑娘则一直盯着自己被丁逊知拉着的小手:“能放开吗?”
“可以。”丁逊知一下子松开了紫衣姑娘的手。
刚放下手,紫衣姑娘就准备要走的时候,被丁逊知叫了住。丁逊知拿起自己的右手,向紫衣姑娘的脸蛋伸去,用自己的手,遮住了紫衣姑娘眼睛以下的部分。
紫衣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要走,结果被丁逊知一把拉住:“就是你这双眼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要奉劝公子一句,无论我是谁,都离我远一点。”
“你既然叫我离你远一点,那你总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你的名字吧。在下丁逊知,敢问姑娘芳名?”
“不敢当,叫我灵熙就好。”
“灵熙,好名字。”
说完自己名字之后,灵熙就绕过了丁逊知,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你去哪?”丁逊知意见灵熙要走,便赶上问道。
“当然是会房间睡觉,难道我要跟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夜吗?”
丁逊知心想,独处一夜,自己当然无所谓啦。有美人相伴,处多少个夜都愿意。当然,这想法不能说出来,要是说了出来灵熙非把自己当**来看。虽然说不能独处一夜,但是院中散步还是可以有的,便追了上去说:“我会迷路的,你给我带路,怎么走回去。”
灵熙当然知道丁逊知哪是什么迷路,无非就是想和自己走在一起,于是对丁逊知白了一眼说:“后山有条小路,你爱走不走。”
“我走,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那儿,嘿嘿。”丁逊知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死皮赖脸,灵熙已经用冷屁股对着自己,可丁逊知为了能和女神多相处一会,宁可用热脸去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