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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混乱之初 Chapter 4-1

圣诺迪亚学园是伊尔帕兰境内佔地面积最广的学校,建校百年至今,培养出许多领域的菁英,堪称学术者的摇篮,即使放眼全世界,圣诺迪亚仍是世人眼中的最高学府之一,除了关于魔法的学术外,其学园的招牌可谓倍享盛誉,因为根据许多统计显示,从圣诺迪亚毕业的人,其薪水所得与社会成就,皆比平常人高出许多,也间接印证了夏瓦杰眼前的那块招牌上的话:『知识是力量的泉源』。

「就是这了吧…」夏瓦杰站在一栋废弃建筑的门口前,仔细打量四周后,夏瓦杰走向大门,仿佛幽灵般穿门而过,来到建筑物里面。

这栋建筑位于圣诺迪亚的边界处,原本是提供校工与教师们吃住的宿舍,虽然已经荒废不再使用,但外头的凤凰树仍是生意盎然,石板路上几乎没有落叶与杂草,似乎仍是有人在清理废弃宿舍的周边环境,但令人好奇的是,这栋佔地不小的废弃宿舍,校方宁可将它当做仓库,却没有翻修整新的打算。

废弃宿舍里弥漫淡淡的霉味,夏瓦杰用正常的速度行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轰…』此时,一阵莫名的声响传到夏瓦杰耳里。

『这是什么声响…』夏瓦杰停下脚步,并皱起眉头:『难道弗格道尔又出现了?不行,我得加紧动作了…』

夏瓦杰踏着焦躁的步伐,来到一间老旧的书房,里面陈设三排空荡的书柜及两张木桌,书房位于暗廊的深处,且没有窗户,所以周围的视线十分昏暗。

「卡萨布拉、翁培里嘎、里罗。」夏瓦杰伸出手掌,口里默唸不知名的咒语,手掌接着出现一颗小光球,小光球飘浮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间。夏瓦杰走到最角落的书柜前,而小光球就像有生命似的,跟随在夏瓦杰身旁。

「夏酷雷、霍勒兹、轰达鲁卡。」夏瓦杰盯着书柜,又唸起一段发音怪异的咒语,夏瓦杰的双眸接着发出淡淡紫光,原本靠在墙边的书柜漂浮离地,像似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拉了出来。

夏瓦杰走到书柜后面,发现有块砖瓦与地板的颜色不同,於是蹲下来用力按压那片砖瓦,『喀喀…』接着传来一阵声响,书柜后的墙壁出现一道暗门,暗门向右侧缓缓移动,直到暗门完全缩进墙里,那貌似机关运转的声响才嘎然停止,而暗门之后是一道向下的阶梯。

「宾果!」夏瓦杰打开玄关处的开关,原本昏暗的阶梯亮起灯光。夏瓦杰踏上阶梯,不时打量周围的情形,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过了许久,夏瓦杰终于来到阶梯底部,眼前是一道巨大的长廊,天花板离地约有二十公尺,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扇铁门,奇特的是铁门上都没有钥匙孔,且刻著相同的魔法阵图案,长廊四周弥漫阴森的氛围,令夏瓦杰感到一阵冷颤:『好阴森的地方,封印之物真的藏在这里吗?』

夏瓦杰走到长廊的尽头,在他眼前有一道巨大的铁门,上面同样有魔法阵的图案,不过图案的纹路似乎更加复杂。

夏瓦杰从怀里拿出一本手册:「就是这了吧…」夏瓦杰朝大铁门伸出手掌,正準备咏唱记录在手册上的咒文时,身后却传来音色优美的男子声:「到此为止了,夏瓦杰.霍狄克!」

夏瓦杰心里一惊,并缓缓向后转身:『可恶,被发现了吗?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竟然没察觉到…』

夏瓦杰突然朝身后的人掷出暗器,不料身后的人灵敏的躲过暗器,并掷出两张卡片进行反击,夏瓦杰立刻抽出短刀将卡片击飞,却因此出现破绽,那人迅速冲进夏瓦杰的怀里,用锋利的剑刃轻抵他的喉咙:「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并不想和你动武。」

眼前这位淡紫色长发的美男子,身手显然胜过夏瓦杰。夏瓦杰额头冒出冷汗:「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姓氏?」

「我是圣火公会的费迪.麦卡伦。」费迪一说罢,夏瓦杰便冷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弗里奥之星啊!看这情形,你是公会的『暗部』没错吧?」

「我是暗部没错,但我不是来杀你的。」费迪虽然与夏瓦杰交谈,却没有松懈过架式。

「这么说也是,如果你要杀我,我早已成为剑下亡魂…」夏瓦杰找不到任何破绽,也深知费迪不是自己能够战胜的对手,於是说道:「有话好说,你先把武器放下…」夏瓦杰看着费迪充满戒备的眼神,又补充说道:「放心,我不会抵抗的,我很清楚与你的实力相差甚远…」

「也罢,你中了我的束缚魔法,想反抗也难了。」费迪说罢,便将短剑收进怀里,此时夏瓦杰才惊觉到,自己不知何时中了费迪的法术,身体沉重得仿佛被大石头压住,这才使夏瓦杰想趁机反击的念头烟消云散。

「事态紧急,我就长话短说吧…」费迪向后退了几步,神情凝重的说:「你要找的东西…我就明说好了,封印之物并不在这里。」

「呃…」夏瓦杰听闻,强装镇定的神情难掩惊讶,费迪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藏匿於此的东西也是十分危险,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得到这错误的情报,不过这些我可以不予追究,只要你能答应我说的条件。」

夏瓦杰感到一阵慌乱,却仍是冷静思考与费迪周旋的对策:「在谈这场交易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费迪为了展现出诚意,於是回道:「问吧,能力所及的范围里,我都能回答你。」

夏瓦杰疑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真正的姓氏?你对我的底细了解至何种程度?」

「嗯…」费迪作思索状,脸上露出谜样的微笑:「看似愚蠢的问题,其实背后具有深度,虽然是名臥底,却也不负圣火公会的名号。」

「少挖苦我了…」夏瓦杰冷冷说道。

「因为某些原因,我被奉命私下调查隆纳洛的动向…」费迪将双手交放胸前,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我查到隆纳洛所拥有的情报网十分庞大,而有嫌疑的线民名单里,大部分的证据都与圣火公会有其关联,我逐渐抽丝剥茧,查到了你便是在三年前,因『莫尔托拿之战』而惨遭灭族的…霍狄克家族的遗孤。」

「看来你很了解嘛…」夏瓦杰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费迪不仅回答了他的疑惑,并且在最大限度内与他共享情报,虽然不知费迪所为何事,但至少可以确定,与费迪交易并不是太坏的选择,只是夏瓦杰听到『霍狄克』这个词,脑海便浮现不堪的回忆,心里感到一阵苦涩。

「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接触了,只是碍于任务缠身…」费迪的神情欲言又止,缓缓说出令夏瓦杰为之震惊的话:「发动莫尔托拿之战的凶手是萨诺没错,但真正的主谋或许是…世界政府。」

「什么!」夏瓦杰发出一声惊叹,神情难掩诧异,而费迪也继续说道:「我的挚友在三年前被杀了,至今仍找不到凶手,不管我如何追查,都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如今,我手里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你了,夏瓦杰。」

「呵呵,被你轻松打败的我,又何德何能成为你唯一的希望?」夏瓦杰苦笑道。

「因为我挚友的死,似乎和莫尔托拿之战有关…」夏瓦杰发觉费迪的眼眸深处,流露一股熟悉的不甘与悔恨,那似乎是在灭族之后,曾让自己险些堕落的危险意念,如今却在费迪身上,依稀看见自己的身影。夏瓦杰见费迪说话时的眼神是多么孤寂,却又被现实砥砺得坚定澈亮:「跟我合作吧,夏瓦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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