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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医医国

后人说,千古艰难惟一死。

预知命数与未知死亡,哪种死法都不能尽美。

知晓死期便意味生离死别的痛要与挚爱之人一起承担,躲不开亦逃不掉。

命不久矣,可亲可敬的人愈见可贵,可憎可恨的人竟也可爱。

街头的浪荡少年不再吃白刃,也不用见着荆轲就绕道跑,运气好的还能得点饭钱。

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最后一面,与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遗言。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愿留在人间的痕迹不全是神煞。

三弟的狗肉,二弟的筑音,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好的馈赠也是他仅剩的挂念。

石桥那头就是家,他常在桥心驻足,遥望家中没有自己的模样。

若乐馆无课,若无人来请,高渐离喜欢调琴弄弦记谱,一入神就茶饭不思。

因身疾未愈,因心伤未去,琴姬终日恹恹以药续命,只有乐声才能惹出一丝生趣。

这样也很好,二弟与琴姬本该是知音人,然而……

他与高渐离一眼便能见心,他与琴姬一声便知悲喜,可高渐离与琴姬……

知音的知音未必是知音,荆轲挑女人的眼光,高渐离半点都不想恭维。

青眼的青眼未必是青眼,荆轲交朋友的准则,琴姬也一点都不能理解。

琴姬见得他来,微微抬眸便低下头去,因缘交错,怨恨比爱慕要多。

那夜东宫设宴,指下声遇了知音人,本以为人生一大幸事,岂料转眼乐极生悲。

天地万籁从此只能目见耳闻,不能再从指间鸣情,失琴之痛甚于为无情所伤。

两人心照不宣,三人对面成难堪,唯有一人窗下跌倒,笑得牙花儿抖辫花儿颤。

哎呀呀!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琴姬只懂曲乐,高渐离嫌烦,爷爷终日高睡,所以,姑娘每天都要积攒一大堆问题等荆轲回来问。

千言《商君书》,一段强国史,秦国崛起之路看得崽儿热血沸腾,问题是:“秦行商君之法而国力大盛,可卫鞅本是卫国国君之子,为何不将强国之法用在卫国,却便宜了秦国?”

荆轲无奈一笑:“卫君不识英雄,秦公知人善任。”

“秦公知人善任……那,现在的秦王也知人善任吗?”

荆轲怔住,他没想到孩子会问这个问题,纵然他有点不想承认,但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呢?”

能比如的,多了去了。

大到选将选相,小到侍从卫士,荆轲与燕丹把秦国朝堂细细捋了十天才找到一个可以突破的口子,而且这个突破口也不一定能有突破,因为那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中庶子。

“自他即位以来,我从未听闻他因私情而耽误过一件国事。”

“他真有那么厉害,能从不犯错吗?”

“错,当然人人都会犯。他只是,改得比较快。”

“那也好,知错就改总比明知故犯要好。”

荆轲又无奈一笑,笑里一丝苦涩,孩子无心一句话竟无意道出了他的困境。

燕丹明知故犯,荆轲不得不将错就错,“行危求安”是鞠武和荆轲对燕丹的共同判断。

于国于身,燕丹太容易将私仇与国恨混为一谈,因情忘国。

而燕丹的对手秦王,荒唐事也做下一箩筐,好在肯听人话大事从来不糊涂。

当年嫉恨吕不韦下了一道逐客令,看到李斯的劝谏书立刻收回成命,毫不客气大甩自己耳光。

但凡于国有益,秦王没有什么舍不得。

“爷爷总说他王八蛋,多疑又奸诈,除了自己谁也不信,这么说来也不是那么王八蛋嘛!”

“噗!你爷爷说的没错,秦王啊,就是一个知错就改又奸诈多疑的王八蛋啊!”

啊?她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描绘这个义父兼姨丈了,不由喃喃:“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我……”

崽儿红了脸,好似打听他是件很可耻的事,可她没有想攀龙附凤,只是好奇,很好奇。

她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在忘却了义父的时候,他又出现在生命里,好朦胧又好奇妙。

蒙叔叔说他好,赵国人骂他坏,爷爷欲说还休反倒生出一层神秘来。

“好后悔,那日该见见他,若见过了,或许我就不想了。”

“我正好要去见他,或许可以帮你带句话。”

“可是爷爷不想我认他。他是天子,我是平民,我……”

“那就不要告诉爷爷。”

女孩子已经到了不听话的年纪,小脑瓜一转就把头点成捣蒜。

庆都送过她一身宫衣,在东海给妹妹寻的海螺正好可以请大哥哥还赠。

既然给妹妹去了信,那么有四年养育之恩的从母似乎也该问个平安。

与庆都有千言万语只恨木简太短,可是从未谋面的养父母,抓耳挠腮也无从下笔。

直到落雪影里,一只小冬雀儿栖落窗棂,小姑娘心中一动就有了“儿若云间雀”。

两封书被荆轲收入行囊,它们不占多少分量,所以还须问太子索要足够重量的筹码。

“信任?先生是觉得我不够信任您,还是您怕得不到他的信任?”

荆轲都怕,秦王不信任,他就没有刺杀机会,太子不信任,他就会被掣肘。

非常之事需要非常之代价,欲成大事的燕国太子却不愿付出代价。

燕国督亢地图可以给,可是秦国叛将樊於期的人头太子舍不得。

“先生知道穷途末路的滋味吗?他信任我才投奔到燕国,我不能寒了他的心。”

“那太子就……”

荆轲咽下了后半句话:那太子就可以寒了荆轲的心吗?

樊於期的命是命,荆轲的命就不是命吗?更何况荆轲此去,必然丧命!

“欲杀猛虎却吝啬诱饵,与缘木求鱼何异?请太子三思。”

荆轲等了十日,等到一颗火热的心凉成冰雪。

太子说要待他以国士,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想必樊於期才是太子心中的真国士吧。

他荆轲不过就是一只可以用金钱和女人就能收买的狗。

荆轲向太子的恩师鞠武请教:樊於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太子爱如左膀右臂?

鞠武揉着鸡皮一般褶皱的额头,叹了长长一口气:“樊於期啊,燕国的灾星!”

樊於期刚逃来燕国的时候,鞠武就建议太子将他逐出燕国送去匈奴,以免与秦国结仇。

太子却无论如何不愿意。

若说大才堪用,到燕国一年连兵营都没进过,这秦兵都到国境了,樊於期也没上前线带兵,净窝在蓟城喝酒买醉哭爹娘哭媳妇哭儿女。

“太子殿下,是在跟秦王生气呢!他想要气死秦王,可秦王能被气死吗?”

秦王当然不会被气死,与太子丹的恩怨在秦王眼里不过一粒小芝麻。

殷诺天天在一言宫里绣白头乌,秦王生了一回气转头就忘了:管你心在哪儿,女儿是我的。痛的是你跟他,又不是我,陪你们一块难受我有病么?

至于当年打燕丹那一巴掌,不就是一时发火没管住手么?送个绝世美人就算两清!

再至于樊於期,秦王本来觉得他死不死都没啥关系,反正已经处决了人全家,震慑三军的目的达到了,你爱收就先收着,正好我多一个打你的理由。后来国尉跟他说这告示得一直挂下去,樊於期叛逃前已是秦国上将,对秦军了如指掌,他一逃军中密码都得重新改一套,危险程度不亚于秦军宿敌李牧。

樊於期的人头价就一涨再涨,最后涨到了黄金千斤食邑万户。

反正不管怎样,自有国尉想办法对付,秦王也没必要为一个叛将花太多心思。

燕丹很痛苦是因为不会给自己找正事做,他要像秦王这么忙估计也就不会有工夫忧郁了。

农闲本是战季,这年冬天秦国破天荒地没有兴兵,因为大饥缺粮。

没有战事,按说秦王该很闲,可是让他闲下来简直是笑话。

秦王的帐算得极为精明,饿死太多人不划算,来年没人给他干活为他打仗怎么行?

筹粮调粮买粮乃至赈济,他都盯得很紧,吓得治粟内史属下各级官员几个月都没睡好觉。

太仓令随时都可能被传召,重灾区也随时可能出现暗访密使,最可怕的是他还微服出巡。

马蹄所过之处,当地官员心肝都要颤三颤,于是最后关中大半官吏都颤了一颤。

秦国富商今年也受到了咸阳宫的格外青睐。

北方牧马大商和南方朱砂世家的家主都被请到咸阳宫跟秦王谈一谈心。

咸阳宫的水很贵,所以乌氏在咸阳喝了半个月的水花了五千匹马,因为秦王缺马运粮。

咸阳宫的房也贵,所以清夫人在咸阳宫住了一个月花了三万石粮和一支专走蜀道的商队。

关中受冻灾,天府之国的巴蜀却仍然丰收,调粮食都得从蜀道走。

蜀道天堑不好走,所以不独清夫人的商队,几乎所有走蜀道的商队都被征用了。

当然这些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也不是吃素的,拐弯抹角地跟秦王谈条件。

乌氏要马匹专供,清夫人想朱砂特营,秦王召集治粟内史治下几位属官商议。

商议的结果是,很过分。

一旦专供,就是躺着赚钱啊,他们怎么不直接抢国库呢?

二则大商垄断供给,就相当于掌握了定价权,若是成势,官府的平价令可能都会成为空文,局面会很难收拾。

秦王又想要人家的粮和钱,又舍不得给人家一点甜,一时难以决断。

他斜躺在榻上,太医令夏无且在给他挑着足下的老茧和水泡。

窗外新雪,阁中温火,难得的清闲安谧。

一切都似静止,除了夏无且手里蠕动的针和秦王敲打榻沿的手。

夏无且侍奉他这么多年,最懂进退之道,比如一听谒者在外喊“国尉请”就嗖地收了针。

不收针这针就会扎进秦王脚底板,因为国尉一到,秦王肯定就躺不住了。

果不其然,腾地起身赤着脚就跑出去把尉缭给迎进来,然后拽上了榻。

君臣隔案对坐,一壶温酒,两双玉箸,细雪天正好小酌怡情。

“乌氏倮,牧马大商,从西域匈奴买牲畜马匹卖进中原,北方一线马匹生意几乎全是他的家族在经营!巴蜀寡妇清,朱砂行销天下,楚国王廷,齐国官中,乃至燕国术士都是她的主顾。寡人想跟他们谈笔大生意,但是心里没底。”

尉缭眼里闪了异光,惊拍案:“地图!”

“来!早备好了!”

一方天下图志铺开在案几,君臣两个就拿筷子蘸酒在图上指指点点。

“清夫人的朱砂主要销往楚国,她有一百余艘商船可沿长江而下直达楚都寿春!但凡千户之城都有她的商铺!”

尉缭抚掌:“军中斥侯办不到的事,她的商队正好能办!我还头疼攻楚的补给问题呢!”

“对!巴蜀正好是粮仓,粮船从蜀中直接走水路,比从蜀道绕进关中一趟,省事多了!”

“还有乌氏!吃燕国的时候没准用得着!”

“是啊!寡人也这么想的!问题是,这些商家有多大你知道吗?光寡妇清一家就是两万人!这用好了能砸别人,用不好就砸自己!怎么用,难着呢!”

“要是……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这下换秦王怒拍案:“别卖关子!”

“要是他们身边有咱们的人呢?”

“你是说用细作?细作插进去要生根太难了,没个三五年见不了效。”

“谁说用细作了?正大光明派进去啊!”

既然这些商人想来赚秦国国库的钱,那么秦王派个人监察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

比如乌氏,万一秦国要十万匹,你却筹不到,你不要钱不要紧,我的国事误了怎么办?

所以我派个人在你这里,一则随时通消息以便我决策,二则你若确实有难处,我也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给剐了!

豪商想赚钱秦王要情报,默契达成,军政眼线进驻两大家族,秦王就多了两只提线人偶。

好在马匹和朱砂都还不算关乎民生的大宗,要是换做粮食,秦王绝对不敢这么犯险。

两大家族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小半个秦国,粮食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跟两大家族做了大买卖之后,秦王又不得不开始跟国中的富人再做点买卖。

那时候国家还卖不了债,能卖的有两件,官和爵。

官,坚决不能卖,因为官是管事的,弄一帮酒囊饭袋在官位上是把国家往死里整。

爵,高爵与官职挂钩,低爵位差不多就是个名誉,能享一些减免徭役赋税的特权。

于是秦王颁令,倡议百姓给国家捐粮,以捐粮多少赐予爵位。

能赐的爵位仅有四级:第一级公士,第二级上造,第三级簪褭,第四级不更。

商人虽富,但在秦国属于贱籍,地位连庄稼人都比不上,因此拿点粮食买个爵位也不亏。

东奔西走穷算计,马马虎虎能撑到明年夏收。

天灾来临,最高决策人无法保住每个人的性命,他能保的只是一个数字。

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这是秦王唯一能做的事。

心中石头暂时落地,秦王终于肯安心治一治病。

太医令挎着药囊一脸乌云地看着伏案理书的秦王,很幽怨。

“陛下,我医术再好也敌不过你这么折腾啊!”

秦王瞟了他一眼又瞟过案前的书:“你以为寡人想啊,留到明天还得寡人自己看!”

太医令继续幽怨:衡石量书是你定下规矩,看不完多少石书就不睡觉,这都快瞎眼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自己改了么?

书看完才舍得躺下,太医令调了药给他敷眼睛。

头上敷着眼,脚下挑着茧,病人经常撂下太医就跑,简简单单的脚疾长长久久地好不了。

内侍来问要传召哪位夫人侍寝,秦王想了一下说不用了。

一听秦王不传召后宫,太医令就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近来是不是觉得,床笫之私索然无趣?”

“啐!嘴碎!”

“积劳容易成疾,您得歇一歇,您……”

夏无且把下半句咽回肚子,说出来肯定得挨骂,未老先衰四个字弄不好能要他的命。

秦王今年三十三,还跟二十几岁一样折腾,思虑过重又不好好睡,这身子怎么禁得住?

“话说一半,哑巴了?”

“陛下您有没有觉得,这些年后宫里有点不一样了?”

“后宫,能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那些老房子,等有闲钱了,得翻修翻修。”

夏无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都在操心钱,就不多操心操心自己个儿!

“臣的太医府,有些人好几年都没活干了。”

“你太医府养闲人是你失职,你还好意思跟寡人说?!”

“可这些人又不能撤啊。”

“奇了怪了,不干活还得白养着?都是些什么人啊?”

“产婆。”

夏无且绕这么大圈子就想提醒秦王,陛下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孩子了。

前些年,一年三个五个六个都有,这三年,总共只有琰夫人生了一个小公主,还……

自胡姬一胎诞下胡亥公子和胡音公主之后,秦王就再也没有子嗣了。

问题当然不可能出在女人身上,那么多女人不可能个个都有问题,所以陛下……

陛下给了太医令一脚,一脚踹在心口,把他踹翻在地。

夏无且爬了起来,跪地告罪:“国有大疾,陛下夙兴夜寐忧劳终日。君有深疾,臣也不敢惧祸避罪半点藏奸。您医国,臣医您。臣虽无扁鹊之术,但得尽医者本分啊!”

这番话先表个忠心,然后抬出扁鹊讲道理,蔡桓公讳疾忌医死了,王上你别重蹈覆辙。

秦王气得笑了:“你是医家的么?纵横家出来的吧!”

夏无且见他笑了,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别管臣是哪家的,臣能治病不就行了吗?”

然后夏无且就一边给他按摩活血,一边讲这病该怎么调理。

为了监督秦王,从这一天开始,夏无且就背着药囊在秦王身后如影随形了。

啥时候该吃饭,啥时候该歇息,啥时候该睡觉,啥时候该出去骑个马练个剑什么的……

秦王很烦被他管着,平日已经被蒙毅管得很憋屈了,又来一个实在讨厌。

蒙毅管殿中诸事,秦王要见什么人,要议什么政都是蒙毅安排。

“未时丞相要来,陛下您睡好了吗?”

“陛下才歇一刻,郎中令你也忍心?”

唯一的乐趣大约就是听他们吵架,可是为了治病还是不得不把夏无且带在身边。

好在夏无且能够见缝插针地给他安排休息,加以饮食针药调理以防他过劳猝死。

渐渐恢复容色的秦王丝毫没有察觉到临近的危险。

千里之外,有一个人背着一把剑,身负一人一国的血海深仇即将来赴一场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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