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帝国北部,终年积雪,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大雪原,雪地里,雪花还在飞舞,一袭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正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口中念念有词的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大哥,这套雪山剑法,你都练了无数遍了,还是没有突破吗?”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
“二弟,你怎么来了?”白色长衫青年说道。寻声望去,同样一袭白色长衫的青年正朝着练剑的青年走来,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衫,清秀的脸庞显得风度翩翩。与他大哥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站在一起真叫人无法识别。
“二弟,不如你来陪大哥练练剑,说不定就能突破了。”被称作大哥的道。
“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被称二弟的道。
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在雪地里,旋转飞舞,一上一下,忽左忽右,忽然长剑相击,忽悠各自飘退。
两兄弟对立而站,拍拍身上的雪花,被称大哥的说道:“云轩,不错呀,你小子。”
原来,这两人正是古云寒和古云轩兄弟俩。古云轩谦虚的道:“还不都是大哥一直让着兄弟我,不然我那是大哥你的对手啊。”
古云寒笑道:“你小子也别吹捧你大哥,走,我们回去。”于是,两人正准备御剑离去。突然,古云寒心神一颤。古云轩见大哥站在那好像在思索什么?便问道:“大哥,怎么了?”
古云寒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知道我那三位结义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你十岁的时候啊,估计都不记得了吧。”古云轩道。
“也许吧,我们快回去吧。”古云寒说道。脑海中,又想起了十岁那年的情景。
“苍天在上,大地在下,神灵庇佑,我萧临岳,在此与古云寒,钱不凡,慕容博痕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有违背,人神公愤,天地不容。”后面依次,只是把自己的名字换了位。
“苍天在上,大地在下,神灵庇佑,我古云寒……”
“苍天在上,大地在下,神灵庇佑,我钱不凡……”
“苍天在上,大地在下,神灵庇佑,我慕容博痕……”
三叩首之后,同时起身,萧临岳伸手取过杯子,端起往嘴里送去,小呡一口,递给二弟古云寒,古云寒喝过后钱不凡,最后轮到慕容博痕。慕容博痕挥手把杯子丢地上,摔成一片片。
两人很快回到凌霄阁,“爹,娘,我们回来了。”古云寒和古云轩兄弟道。凌霄殿上,一袭锦衣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美貌妇人坐在大殿的两旁。妇人便是古云寒和古云轩的母亲钱秀兰,她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
中年男子应当古云寒和古云轩的爹了,钱秀兰的丈夫古天浩。他转过身,安静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思维。他有一张兼具俊美和帅气这两种不同特质的脸。瞳仁占据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五官精致无瑕,凑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
见两人归来,钱秀兰柔声道:“寒儿,轩儿,看到嘉玲了吗?”
“娘,三妹不是一直在家里吗?”古云轩道。
“哼,你们三兄妹,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古天浩没好气的道。
“爹,孩儿刚出去练剑去了,二弟也与我在一起呢。”古云寒解释道。
大约片刻后,一身淡绿色长裙少女走进凌霄大殿。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古嘉玲喊道:“爹,娘,大哥,二哥,你们都在啊。”
“云寒,怎么了?”钱秀兰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古云寒回答道,“娘,你还记得十年前,在岳梁城吗?”
钱秀兰回忆道:“你是说与你结拜的三位兄弟?”
古云寒感慨的道:“是啊,转眼十年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起提这事呢?”钱秀兰疑惑的问道。
古云寒道:“十年不见,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记得曾经的那段友情,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他们过得如何?顺便在外面闯荡一番,不知道爹娘可否答允?”古云寒道。
其旁,古云轩和古嘉玲同声道:“大哥,我与你一起去。”
“今年,你已经二十岁了,很多事情你已经能够自己决断了,出去小心点。”古天浩道。
古云寒回答道:“我知道了,爹。”几天后,古云寒收拾起包裹,离开了凌霄城。
————————————————————————————————————-————————————————————————————————————————————————————————————————————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一座寺庙前,一位银色长衫的少年男子正匆匆向庙里敢去,一头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深邃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有种坏坏的感觉。那个人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他身遭,似乎包围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这样的人出现在寺庙前,究竟所谓何事呢?
行至庙堂,整理好散乱的头发和衣装,来到香案处,取来三支香点燃,然后,虔诚的跪在庙堂佛像前的垫子上,嘴角一张一合间,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祈祷完后,再三叩首,然后起身,便朝着庙门口走去。此时,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大哥,二哥,老四,你们还好吗?”然后望向遥远的方向。
………………
“三弟,你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一位女子说道。
“大姐,你怎么来了?”男子说道。
“看你一直在这里眺望远处,姐担心你啊。”女子说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怀念他们而已。”男子道。
“你说你那三位结义兄弟吗?”女子道。
微微点头,男子好像在回忆什么,喃喃说道:“十年前,与娘亲前往岳城,在那里结识了三位兄弟,不知道几位哥哥过得怎么样,还记得四弟我吗?”
原来,这人正是与萧临岳,古云寒,钱不凡一同称兄道弟的慕容博痕。如今的慕容博痕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的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慕容家有四兄妹,大小姐慕容纤柔,温柔贤淑;二小姐姐慕容纤琼,刁蛮任性;三公子慕容博痕,沉着冷静;四小姐慕容纤雪,活波可爱。
在家呆了几天,经过努力,萧临岳已能适当的收敛自己的修为,一般人是很难察觉的。而萧临辰和萧临阳,及杨思弦也都在这几天有了突破性的改变,修为略有进步,法诀更加凌厉。
众观几人,萧临岳寂灭中期,萧临辰渡劫中期阶段,萧临阳覆霜后期,杨思弦刚入覆霜后期境界。修道难,难于上青天,越是到后期越是难精进半步,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数修真者修炼了一辈,也终到不了大乘,观天下大势,能够达到大乘者,无非那些门派之主,亦或是山野之人。
众人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修为,除自身的刻苦修炼外,另一原因便是因为萧临岳。众所周知,神器五彩灵石具有复活再生之力,即是再生,就存在滋养,滋润,很显然,萧家村因为有萧临岳,所以受到神器的滋润也在情理之中,有这样的修为也就不难想象。尽管受到神器的影响或多或少,但总归是得到了好处,有利而无贻害。随着萧临岳修为的不断提升,神器五彩灵石也正在缓慢恢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好如初。
拜别了爹娘,萧临岳一行四人,选好前往神剑山庄的路线,踏上了他们人生的修真道路,前路如何,无人知晓,只有闯过了才知道。
频城,萧家村至神剑山庄的必经之路,经几个时辰的赶路,萧临岳四人来到了这里,已然是午时了,天上太阳火辣。四人找了家客栈坐下,叫了几道小菜。客栈算起来不算简陋,马马虎虎,客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柜台上,客栈老板正拨动着算盘珠子,显然在计算账目。
到了频城,就等走了一半。这是一个相对繁华的城镇,从街道上人流量,及周围的房屋建造,便可知道。行云流水,清一色的两层木楼,倒别有一番风味。按照时间计算,到神剑山庄也差不多黄昏十分了。
神剑山庄,苍云七大门派之一,位于铸剑城内,地处帝焰山与凤凰山之间,是天下闻名的修真圣地,同时也是一流的铸剑世家,你可以不知道神剑山庄的剑诀有多厉害,但你不能不知道神剑山庄铸出的剑有多霸道。
神剑山庄创派八百多年,这八百多年来,铸剑之术更是无人能及,而剑诀也是霸道凌厉,一直占据着修真界的重要地位。神剑山庄共分五殿,分别是紫禁之殿,巅峰之殿,飓风之殿,凌天之殿和飘纭之殿。
用过餐后,萧东岳四人继续赶路,目标神剑山庄。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一片繁华热闹景象。待得四人抵达铸剑城时,已是黄昏时刻。
一路奔波,萧临岳四人找了家旅馆住下,待第二日拜访神剑山庄,入庄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