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知道自己头上的树叶钻石花冠很贵重,因为今晚女仆给她梳妆打扮时,管家忠叔双手捧过来一个黑丝绒盒子,他慎重其事的戴上了一双白手套,才将这个花冠取出来,并亲手戴在秦慕的头上。
秦慕对珠宝并不在行,她只觉得这个花冠虽然不够闪亮,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奢华。
忠叔看着镜中的年轻美丽的女子,昨晚家庭晚宴上他也在场,也晓得秦慕的学霸“辉煌”历史,这样的女子智商是够了,也得到了主人李承乾的认可,可是……
她曾经蹲过美国联邦监狱,一个有过案底的女子,有资格当李家的九少奶奶吗?
但这不是他一个管家说了算的。九少好像对这个女人特别在乎。
于是忠叔开始旁敲侧击,“秦小姐,是九少要我把这个花冠给您今晚宴会上戴的。这是九少生母的珠宝,是英国乔治世代的古董,当年李先生在苏富比拍卖行买下来,送给了夫人。”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秦慕,这个花冠贵的不要不要的,只是暂时借给你打扮撑门面的,要小心保管,并不是送给你哦。
等宴会结束,秦慕回房间卸妆,忠叔又是亲手戴着手套将花冠取下来,瞥见秦慕脸上根本没有不舍,暗想这个女孩是心机深呢,还是真不在乎,这花冠价值连城啊!是夫人珠宝收藏里最贵重的一个。
看见忠叔收走了花冠,秦慕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拿到了,一想到这玩意儿那么贵重,我就觉得头上沉甸甸的,还不如随便戴一朵玫瑰花呢。
其实李久年是有心护短,昨晚家庭宴会上,秦慕没有戴名贵首饰,被李启元和李启珍姐弟两个看轻了,尤其是可恶的李启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秦慕的麻烦。
所以李久年叫忠叔将母亲最贵重的首饰给秦慕今晚戴上,好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了她。
忠叔将花冠收走,坐着直达电梯去了地下室的宝库。
整座金山岛都是李承乾的,他有收藏古董字画的爱好,地下保险库的防盗设施不亚于银行的金库,甚至可以扛过导弹的攻击,每过一道门,都要检验密码、指纹、视网膜、还有人脸识别。
终于到了珠宝库,忠叔将花冠取出,用各种仪器检验无误后,才将花冠摆到原位——至始至终,他都不太相信秦慕,担心她会偷梁换柱。
毕竟秦慕是蹲过监狱的,且不论原因如何,这个记录始终都不光彩。
只不过对比真假这种事情,当面做有失颜面。豪门世家,都重视脸面。
秦慕对这些浑然不觉,不晓得自己被忠叔当贼似的防备。
她洗净双手,摘下日抛的隐形眼镜,眼前一片模糊——有些时候,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小幸福。所谓不知者不生气嘛。
按摩浴缸温暖的水流如一双双无形的手按压皮肤和肌肉,秦慕脸上覆着面膜,惬意的放松着自己,当她几乎要在浴缸里睡着时,感觉到脚踝被一双手温柔的按压着。
“还疼不疼?”
是李久年的声音,看来宴会已经彻底结束了。
秦慕猛然清醒,心道不好:她脸上正覆着面膜呢,像个无脸女鬼似的,太难看了。闺蜜陈初晓说过,永远不要将做面膜的脸给男人看。
因为男人们喜欢吃“大餐”,但并不表示他们想看见厨房的样子。
秦慕别过脸去,将面膜揭下来,脸上还有些黏糊糊的精华液,她干脆深吸了一口气,顺势滑进了浴缸里,如美人鱼般潜在水底,然后只伸出一只手在水面上,朝着李久年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一头青丝在水里,就像海藻似的舞动,水中的秦慕纯洁而妖异,水妖般神秘。
撩动着李久年一颗心都随着按摩浴缸的水流起伏了。
他扯掉腰间的浴巾,扑向水底里的秦慕。
哗啦!
蓦地多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积,浴缸的水就像溢到了瓷砖地板上,好像下着暴风雨。
随着浴缸男女身体的结合、纠缠、律动的撞击,水流就将波涛似的起起伏伏,一波一波的溢出浴缸。
哗啦!哗啦!哗啦啦!
缸边的水流有时候骤如急雨,有时候缱绻缠绵如烟波细雨。
秦慕躺在浴缸底部,双腿不由自动的缠在李久年的腰间,任由他放肆的索取律动,脚背好像抽筋了似的崩的笔直。
每当她觉得在水底已经憋不住气,即将缺氧窒息之时,李久年就会吻过来给她度气。这种窒息和快感互相交替着,将她带到了极乐的境地。
李久年人鱼线以上的部分在水面上,看着躺在水底、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的秦慕,流水扭曲了视线、温润了肌肤,水里头女人的身姿更显得婀娜,肌肤滑腻的似乎随时会溜走,他抓紧腰间的腿,牢牢的钳制住。
明明他在水面以上,可是那股汹涌而来的****和浪潮似乎将他也淹没了,他嘴唇微张,呼吸粗重,就像搁浅的鲸鱼。
感觉到身下女人的蓦地收紧,水面上冒出了一串泡泡,李久年赶紧俯身吻过去,将空气传给秦慕,只不过这一次秦慕如一条鲤鱼似的翻身而上,“严丝合缝”的骑在李久年腰间。
秦慕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然后咬着李久年的耳垂低声道,“现在,轮到我了。”
咚!
秦慕将李久年一把按进浴缸里,接着浮力上下起伏,李久年尤嫌她动作慢了,便伸出双手搁在她的臀上借力,透过流水往上看,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流水就像一个放大镜,李久年躺在浴缸底部,从水底看去,秦慕略显稍平的胸如漫画里头的少女般夸张,似乎要爆开了……
李久年忍不住情动,瞬间破功……
浴室里一片狼藉,连天花板都溅上水了,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秦慕在温暖干燥的床上躺着,脑袋半悬空在床沿,李久年坐在身边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长发。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李久年的声音依然清楚,“不要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头疼。”
为何前女友们对帝少恋恋不忘?这都是有原因的,他的温柔和霸道很容易将女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情网。
此时秦慕抱着有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无论如何,此时的帝少把她当公主捧着,她很享受帝少的体贴。
“谁教你这些的。”她随口问道。
李久年拨弄她额前的头发,闻言微微顿了顿,而后继续吹着头发。
“是我母亲,我和母亲——交流有些问题,关系并不融洽。我觉得她古板,她觉得我太叛逆,母子时常吵架。”
秦慕暗道:其实你和父亲的关系好像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