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斌跟庞队听着猴子讲述自己的过去,他们也唏嘘不已,不知道是应该怪命运的捉弄,还是人类的贪婪,如果不是二战时期的那些无法无天的实验,根本就不会有这奇怪的物种,有这离奇的经历。猴子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新来的饲养员很懒,经常忘记给我送食物,但是我都不在乎,孕育生命的惊喜是每一个做母亲最美好的享受,我保护着我的宝宝,他虽然还没有出世,但是他的妈妈是非常爱他的。可是,也许是老天爷故意作弄,也许是我的基因本来就比较混乱,宝宝生下来之后,却随着他的父亲,长着猕猴的样子,但是这些不重要,就算他是一只猴子,他也是我亲生的骨肉,是我最亲爱的宝宝。我看着他成长,他是我生命的全部。但是那个新来的饲养员却勾结外面的饭店,偷偷的出卖着动物园里的猴子,本来猕猴的数量就很庞大,正常也是会有损耗的,所以没有人发现,我很小心,从来不让宝宝离开我的身边。但是有一天,他竟然给我们的食物里下了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宝宝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疯狂地带着猴群去寻找他,最后在一个饭店里发现了吃猴脑的那一幕,却晚了一步,他们残忍地吃了我的孩子,还砍掉了他的手作为战利品拿走!”猴子早就泣不成声,于斌跟庞队也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丑陋的嘴脸每一张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是的,我做了这一切,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宝宝走了,我本来就生无可恋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也拿走了他们的脑子,然而我发现并不好吃,他们都是臭的、臭的!”
接下来,他们就一些案子上的细节又询问了一下猴子,的确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杀的第一个人是饲养员,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些无从下手,毕竟毁掉一个生命也是需要勇气的,虽然她已经被深深的仇恨给控制了,但是她还是心软的,但是有了一个开始之后,后面就变得简单了,虽然杀人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却是她活着的动力,她平时会指挥着猴子穿人的衣服,几只猴子叠在一起,扮演成人的样子在那些人的家附近踩点儿,还从原来那个饲养员那里学会了下药,这药被人喝了也同样有效,会昏睡不起,这样她就可以任意杀死他们了。
听了猴子的故事,庞队和于斌的心里都很不平静,孰是孰非,对于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来说,她是凶手,是杀人犯,可是,她本身也是一个受害者,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夜已经深了,猴子讲述完她的故事,似乎反倒变得平静了,她安静地坐在横木上,靠着旁边的锁链睡着了,呼吸很均匀。于斌跟庞队悄悄退出了房间。
于斌的心情很复杂,他理解猴子那种孤独的愤怒,对于自己与众不同的困惑,她的双手也染满了鲜血,他急于知道庞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对于案子来说,凶手已经抓到,而且她也承认了,如果要结案的话,只要证据收集后都符合就可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