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莫斯科。
苏若谷对这里并不陌生,上一次他穿着军装,坐着轮椅从这里登机回国,俄方用很高的礼节欢送他。
飞机停稳后,苏若谷从飞机上出来。莫斯科的夜格外清凉。他环顾四周,航站楼和机场的服务厅虽然换了装饰,但依旧是熟悉的风格。
他现在已经适应了任氏的义肢,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可以模仿苏若谷的动作,用起来一点也不别扭。
任成动用了不少关系才被办理下他和苏若谷的出境手续。为掩人耳目,任成没有带其他手下。好在一路平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任成的调查陷入了困境,俄方将西伯利亚事件列为国家绝密,在国内可没有办法接触到,唯一的方法就是过来取证。任成相信总会找到其他亲历者,能提供给他们其他的线索。
苏若谷跟着任成出了机场,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开了过来。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俄国人下了车,他用俄语对任成说道:“远到而来的任先生,我已恭候多时。”
任成笑着点点头和苏若谷上了车。
任成说他在俄罗斯有一个旧友,在俄罗斯的影响力很大,他曾经欠任成一个人情,他应该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车里和外面相比温暖的多,司机发动车子,沿着公路行驶,渐渐汇入车海。莫斯科的夜景有种独特的魅力,色彩艳丽的城堡,五彩斑斓的宫殿,一种异域风情凸显无疑。华灯和建筑的倒影映在广阔清澈的莫斯科河里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在城里兜了一圈,汽车开向一个庄园。
夜色里一幢3层高的小楼出现在一片绿地上。整个庄园不大,但建筑精致,让人感觉非常气派。苏若谷粗略扫了一眼,负责安保的人恐怕足有二十人,他们清一色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耳机,威严又彬彬有礼。
通过门禁检查后,苏若谷和任成被侍者引领着上楼,客厅的壁炉里燃着炭火,整个别墅里暖意洋洋。屋子里的守卫更多,还有一些穿着军装的俄罗斯军人,在客厅里等候,见********人露面不免好奇多张望一眼。
穿过二楼的走廊,侍者打开了门请两位客人进去。屋子装饰的很简单,简约而大方。那些家具用品都是精心挑选的,可是摆在一起却让人看不出有做作的感觉,所有摆设都不会破坏整体大方庄重的风格,显得和谐极了。
苏若谷看见庄园的主人不禁愣了一下,苏若谷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他。要知道他可是常出现在七点新闻节目中的人物呀。
那位先生坐在书桌后面认真的批复这文件,看见苏若谷和任成,便从书桌里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羊绒衫,里面是一件整洁的衬衣,笔挺的裤子和一双舒适的拖鞋。他比电视中还显得魁梧,一头金发整齐的向后梳着,优雅又显得极具威严。
“远到而来的朋友,请到这边坐。”他声音洪亮又极具磁性。
他们在房间里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股暖意从那些炭火里散发出来。那先生示意侍者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具给任成和苏若谷一人倒上了一杯酒。
“你们赶上了好天气,这几天莫斯科的春天和冬天一样冷,”他边倒酒边说道,“我一直觉的冬天的俄罗斯才是真正的俄罗斯。”
他把杯子递给苏若谷和任成,然后笑着说道:“敬俄罗斯。”
酒是是非常上乘的伏特加,晶莹澄澈,清淡爽口,似乎感觉不到酒的味道,只觉得一股流火从口腔流进胃里,刺激异常。
“味道真不错。”任成夸赞道,“多年未见了,还是从您这里喝到的伏特加最正宗。”
“真的是很多年不见了,可我想任先生不会是单纯来找我品酒的吧。听说任先生在国内出了些麻烦?”那先生问道。
“是出了一些麻烦,我的妻女在mn389上,我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任成回答道。
“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愿上帝保佑她们。您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尽力达成。”那位先生说道。
“谢谢您,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任成说道,“关于西伯利亚事件的情况。”
那先生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
“想必您也知道这次mn389的失联非常离奇,我们怀疑这次事件和西伯利亚事件为同一伙人所为。”任成说道。
任成把自己所知道的和自己的推理全和那位先生说了。
“同一伙人所为?”那先生重复着任成的话,“但据我所知西伯利亚事件可并不是什么人所为造成的。我更相信那些人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女研究员最后迷失在暴风雪中这个解释。”
“不是这样的,”苏若谷插嘴道,“作为事情的亲历者这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那先生注意到苏若谷,他问道:“亲历者?”
“是的,那个女研究员就是我和伊万诺夫少校一起找到的。”苏若谷说道。
那位先生沉默了一会,他说道:“您就是从那架米8上救下来的幸存者吧,感谢您为俄罗斯做出的贡献。这件事一直由马克西姆将军负责,不得不说这事件里充满了离奇,但除了人员失踪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搜救队一直在西伯利亚的群山里寻找了几个月,也没有任何线索。但每一个俄罗斯人都知道,在那种环境下暴风雪可以吞噬一切,却一点不离奇。”
“先生请相信我们,这件事一点都不简单。”任成说道。
“也许也并不像你们想的复杂。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不能批准你们在插手这件事。”那先生说道,“对于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去享受俄罗斯吧,阴谋什么的交给我们处理就可以了。如果我是你们我宁愿此刻选择烂醉如泥。”
话罢他又饮了一杯伏特加。
从庄园里出来,苏若谷非常沮丧。他问任成说:“看来你的旧识并不能帮什么忙了。”
任成却笑着说道:“他把能说的都告诉我们了,你却还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