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说,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主动下水,而且还是第一次下水救人。
不过他成功了,小二被拖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手电又遗落在了水里,深怕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葫芦又做了第一个平生,那就是第一次走夜路,还是到处是野兽怪叫的山路。
一路上摸黑,葫芦背着小二,来到附近的一家村庄,叫来了村里的医生。
医生说小二只是疲劳过度,晕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葫芦才算放心。
不过这一趟夜路走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那一只得了白化病,在墓室里,或者说在水里撕烂那一只怪物,救了小二二人的那一只猴子。
由于这一只猴子得了白化病,长相奇丑形似小鬼,又没有名字,葫芦干脆直呼它叫小鬼。
葫芦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葫芦也知道,如果没有小鬼的帮忙,小二未必自己能够救出来,或者说活着走出那死人呆的地方。
再加上小鬼一路上跟来,葫芦干脆也给带了回家。
小鬼到底在那墓室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小二也是看得出来,而且小二也是明白,这一只猴子应该是光头三它们带进来的。
至于一些辅助倒斗的手法,千余年来数不胜数,训练一些有特殊本事的动物来助倒斗,也是不少,不过大多都集中在那搬山道人的手中。
如助挖盗洞的穿山甲,驱赶墓室中的毒虫的公鸡,探毒金蚕,包括这一只少见的患有白化病的猴子。
本来得了白化病之后,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畏光,喜欢生活在那阴暗的地方,阴暗的地方又没有什么植物水果之类。
若是有,也不过是些喜阴的毒虫之类的东西,想要填饱肚子,也只能用这些东西充饥,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小鬼那样百毒不侵。
猴子虽为杂食,但是却偏向于那植物一类。
葫芦说起初买了一大堆香蕉丢给小鬼的时候,小鬼以为葫芦在挑衅自己,直接用香蕉砸了回去。
不过想起在那墓室里小鬼的许许,葫芦开始试探着喂肉。
结果出乎意料,还真是个噬肉如命的小鬼。
小鬼曾经受过多少折磨,小二和葫芦不知道,但是只知道的是,以后要好好喂养它。
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多不少,小二彻底的恢复了过来。
虽然说经历过那生死抉择,最后死里逃生,小二自问这一趟充满戏剧性的地下几日游,让自己收获颇丰。
葫芦倒也细心,把小二身上的东西全数带了回来,包括那三个代表身份的摸金符。
杨伯说的那些话,葫芦也是记得,他也看到了小二身上的银筷子,心中也是小有揣测。
至于那俩枚摸金符,小二甩手丢给了他一枚,小二说,他适合传承搬山道人的衣钵,身上有功夫,再有那小鬼相助,再没比这绝配的了。
至于那摸金校尉的摸金符,反倒被小二收了起来。
葫芦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从杨伯那里他听到过有关搬山道人、摸金校尉的本事以及道上的地位,不说别的,单说那身份地位给予他的那一种虚荣心,葫芦也是不会拒绝。
终归是做商人的料,葫芦将那搬山道人的摸金符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的那一刻,心中便暗暗发誓,自已要开一个在这个国家来说,第一大的古董店,资产要压过自己父亲的百倍千倍。
“别以为挂在脖子上你就是神了,我可是在那二人的尸骨前许过诺言的,他二人乐意收我俩做徒弟,放我俩出去,那我俩自然要守他们的规矩了,否则的话,我俩会死的很惨的。”
小二的那一句话,葫芦好似没有放在心上,只顾着逗小鬼玩。
见葫芦不说话,小二又说。
“那一副夹财杵的事情,希望你保密,否则的话,不仅仅是我,连我全家可能因为此丢了性命。”
小二的话音中丝毫不夹一丝情感。
不过葫芦好似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说。
“什么夹财杵啊?那分明是一双合金的筷子嘛。”
小二笑了,拍了拍葫芦的肩膀。
“好了,我知道那一件事情憋在你心里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我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那悬世楼我们也该走一趟了。”
有仇必报是葫芦的性格,小二知道,纵然是自己不提这一件事情,葫芦也会自己找那玲姐的晦气的,这小子荒唐起来什么都敢做,毕竟在那死人的世界里逛了一遭所积攒的戾气,再加上家财万贯,没有自己压着,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西安夏天的夜色很美,尤其到这个时候,大街上人头攒动,喷香的烧烤味儿游蹿在四周,穿着暴露的美女,却始终勾不住小二二人的步伐。
纵然是这样,今天的悬世楼却不像当初那般热闹,反倒冷清了几分。
小二二人是常客,门儿清,一些倒也熟悉的人也是和二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酒店里办公室里没人,服务员说,在包房里有贵宾,老板在招待贵宾呢。
这一脚,葫芦直接将一个豪华贵宾室的门给踹开踹烂,与小二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在一张大圆桌的四周,端坐着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这些人的身后还分别站着一些压阵的小弟打手。
有人这么嚣张的闯进来,换做是小朋友也会有着几分情绪。
所谓的贵宾包房中,小二二人只认识三个人,包括玲姐在内。
而且在座的人中,也属玲姐最为年轻。
然而当玲姐看清小二二人的样貌时候,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这也是转瞬间的功夫,其人神色如常,随之黛眉微微一闪望向了一名七八十岁模样的老者。
“咦?是二位小兄弟,你们这是……”
杨伯在这里,倒也出乎了小二二人的预料之外,就在二人破门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人上来打算堵小二二人的时候,也是被杨伯轻轻一摆手,才停住了脚步。
桌子前没有坐满人,正座是空着的,从这些座位的方位上不难看出,这些人是在等一名似乎身份不低的人。
二人没有说话,葫芦只是玩味的笑了一声,毫无忌惮的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几人,干脆坐在了那一个空座上。
“放肆!这里由不得你胡来,你知道那个位置是给谁准备的吗?”
玲姐猛的站了起来,怒视着葫芦,不过那精致的脸庞之上却隐现几分踌躇,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的飘了一眼杨伯。
小二站在了葫芦的身后,目光也是落在了杨伯的身上。
看的出来,葫芦的举动,也是有点惹怒了杨伯。
不过毕竟此时杨伯不知道小二二人的底细,也是有所忌惮的,再加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眉头微微扬起。
“二位小兄弟,我们三杨院有事要谈,外人……”
“三杨院?小爷我没听说过,但是既然能够坐在这里,我相信这里的人都应该是三杨院的人,但是如果三杨院的人放任他的人因为一些私心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话,她上边的人是不是该好好斟酌一下后果,你说呢玲姐?”
葫芦说罢,便斜靠在椅子上,一脸笑意望向了那神情略显紧张的玲姐。
在场的人都是老油条,自然都是清楚葫芦说的是谁人。
不过怎么样,护短是任何一个团体的潜意识手段,杨伯只是眉头微微一沉扫了一眼玲姐,却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场的一名将近四十的矮挫胖子半眯着双目,话音之中尽现几分慵懒的模样,一双厚厚的嘴唇微微一张,吐出了一口残烟来,随手将手中半截烟头丢在了一盘菜中。
“先不管我三杨院做了什么,轮得到轮不到你管,没有打招呼,擅闯院子我们这里可是有断足的规矩的。”
“呵呵呵,这位大叔说倒是也在理,不过一个星期前,我们在死人的地方游荡了那么久,什么场子没见过?算起来,可能死过几回了,我我又是偏偏吓大的,你给老子断个足试一试。”
矮挫的中年人倒也城府深,虽没有表达什么,只是嘴角上难掩的闪过了一丝讥讽。
随后葫芦只觉的身后几道劲风袭来,不禁淡然一笑,随之一反手,握住了袭来的一只大手,接着一番,一个人痛哼一声之后,便躺在了桌上,
见有架打,葫芦将领口直接扯开,试图让自己轻松点,接着一个古朴怪异的项链便是自然的从葫芦的领口垂了下来,在众人的面前荡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