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你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来学校?”程俊楠把手抽回来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韩若晴眨眨眼睛:“她心情不好,在家睡觉呢。”
“还是不老实!心情不好要睡上一天?”程俊楠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
“这有什么奇怪,如果她想的话,睡上好几天都可以!”韩若晴悄悄向后移了移,在程俊楠反应过来前忽然拔腿就跑,等跑远觉得安全了才回头冲他做鬼脸:“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代课老师而已!哎,随便你要不要报告学校,I-don't-care!”
看她那得意挑衅的表情,程俊楠气得直呵呵,果然他还是不那么合适人民教师这一伟大的职业,这简直是要被气得心肌梗塞的节奏啊!
……
周五,程俊楠代的是下午最后两节课。
进教室前,他就一直在心里嘀咕,昨天没课,隔了一天,不知道等下那对双胞胎出现的会不会又是韩若晴那个气人的丫头。
还好,走进教室,他一眼就认出是韩若溪,她白皙的脖子上围着前两天的那条围巾,目光缥缈,安静地坐在那出神。
感觉到他走进来,韩若溪忽然抬头望向他,局促地冲他笑笑,似乎是抱歉自己没有履行前天的约定。
程俊楠见她这样,心一软,不由也回她一个微笑。
终于等到下课,韩若溪鼓起勇气走向正和两个女同学说话的程俊楠,轻声喊他:“程老师。”
程俊楠对她点点头,打发了那两个女同学,拿起自己的东西向她走去。
“程老师,我,我记性不大好,忘了那天我到底有没有来还您钱……”她红着脸没敢看他。
程俊楠不禁有些好笑,这孩子看来不比她姐擅长说谎,而且奇怪的是,她竟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和姐姐轮流来上课的事,韩若晴怎么都不跟这个妹妹通气的。
但他不打算捅穿,只说:“没事,那点钱你不还也可以。”
他这么一说,韩若溪的双手不自觉攥得更紧,她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前天她肯定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所以她的记忆才会又出现空白,也没有记得还程俊楠钱。
“那怎么行,该还的还是需要还。”她咬着嘴唇,逃避着他的目光,强迫自己从慌乱中镇静下来,低头从包包中取出早上过来前就准备好的现金,双手递给他。
“我很抱歉我没有信守第二天还您钱的诺言,希望您可以原谅。”
程俊楠接过钱,默默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问:“等下急着回家吗?”
“嗯?”韩若溪不安地望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想请你吃饭。”程俊楠目光柔和却不容拒绝地看着她。
韩若溪想起韩天宇那天说过的话,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也许她应该试着跟不同的人相处。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