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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乱魂借尸

乱魂借尸可是一种高深的法术活,秦文才也只听天一道长说过。

人死后魂飞魄散,一旦魂魄离开身体,就很难拼再凑在一起,不得好死的人凭怨气在其尸身里残留有一魂半魄,这让有心的邪道利用可施法制成行尸走肉。

游离的魂魄往往都不是同一个人的,即使入了尸体,相互之间也会排斥,从而无法控制尸身,更谈不上伤人了,能够乱魂驱尸,那得有很高的道行。

此刻,那些注入乱魂的活死人却有了人样手爪并舞,早有几人中招,一具矮东瓜尸体还骤然张开了大嘴咬在了又高又瘦的司徒南屁股上,又是一声划破长空的残嚎。

看来它们不畏灵符,秦文才只好挥舞着敛骨剑左右开弓杀将起来,敛骨剑是浸了黑狗血的,冒着阳气,剑又一刺一个准,凡是被剑刺到的尸体,如炸气球似的瞬间崩散,碎肉断骨满天飞舞,但黑暗中又冒出不知有多少行尸走肉向他们包抄而来。

空气中的阳气味对它们来讲,正是一种刺激。

秦文才想使大招又怕伤了自己人,想到行尸靠辨阳气伤人,立即喊道:“大家,快套上漏阳袋。”

这是一种兰花坛新近发明能掩盖人阳气的袜状套头袋,专门对付行尸之类的凶物,此时正派上了大用场。

大伙都很机灵,一提醒都戴上了漏阳袋,连那些受伤的人也不敢再大声吐气,那些行尸动作一下子停滞了,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钻出了包围圈。

文才作法在身后留下一条阻阴线,再有一番包扎除毒后,大家脱掉漏阳袋轻着脚步向前。

前方更阴森,风也更冷,庙门无风自开,忽然间一样东西从门中射了出来---是一口棺材。

一口会发出怪笑的棺材,笑声怪异而奇特,就好像要摄人的魂魄。

棺材迎面飞来,秦文才扬起敛骨剑,剑上罩上一层红雾就要对着棺材劈下,谁知棺材往边一闪立住了。

棺材是崭新的,里面没有死人却有活人,没有盖,里面站着一个红发竖立、头大身小肚子凸的赤裸侏儒。

他从棺材里摸着肚子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

他的嘴很大,牙齿呈三角状,嘴边还带着新鲜血渍,身上有些地方还挂着血水。

难道他受伤了?

秦文才初出江湖不认得此人,身为老江湖的司马南却知道这侏儒的一些底细。

侏儒绰号吸血童子扬天童,他的出生很传奇。

据说他一生下来就有满口的牙齿,而且牙齿如野兽般是尖的,父母害怕以为生了个妖精,请来道士降伏,道士做了法,要把他用火焚烧,不料起了一阵怪风把他卷的无影无踪。

原来他是被天魔教的教主噬血魔君扬傲天救走,从小就吃生肉饮热血而且被禁锢在一个铁笼里长到十八岁才被放出来的,身子自然被限制成长成了童子摸样,魔君把他培养成座下八大吸血童子中的一员。

这样有一个悲惨童年的人,自然脾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知什么原因他竟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家伙也加入了鬼王教?

天魔教擅长驱尸养僵,据说底下还有一个养僵堂和一个驱尸堂,有天魔教的人在此,难怪会驱动这么多的尸体。

他身上的血自然是别人的,而且看情景是刚刚饱餐了一顿,身上的腥味也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那渗血的尖牙,司马南不由地捂紧了屁股,脸色也死灰死灰的。

秦文才一点也不怕反而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问道:“你是鬼王?”

侏儒摇摇头。

“你是人?”

侏儒又摇摇头。

文才道:“你是什么?”

侏儒道:“死活人。”

文才道:“你是死人,却还活着?”

侏儒道:“没喝到人血时,我是死的,一喝到人血,我就是活过来了?”

“你喜欢血?”

“我非血不饮?”

秦文才重新打量着侏儒,侏儒也打量着他,而且他看文才的眼神如同屠户在打量着一条待宰肥猪。

秦文才突然又笑道:“你干嘛不穿裤子?”

“因为我要杀人,我虽然喜欢血,却不喜欢被血黏糊糊在裤子上的感觉。”

“杀谁?”

“杀你们。”

文才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人,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侏儒道:“我只有一种本事。”

“哪种?”

“我会吸血驱尸。”

“可那些行尸好像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

“那只不过是些小卒而已,只是你们的开胃小菜,若是我手中的两大古尸出场,情景就不同了。”

“哦?我倒要试上一试。”秦文才火冒三丈,就要扬起敛骨剑冲上去先把这狂人劈成两半,侏儒似也有准备全身起了一层雾气。

“等等。”司马南当起了和事佬冲着秦文才挤眉弄眼,再转头对着侏儒道:“前辈也不问问我们是谁,就要喊打喊杀的,我们可是你们鬼王教请来的客人。”

“客人?”侏儒大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们太平教以客人的身份吞并了多少异教。”

秦文才怒喝:“那么唯有一战?”

“当然还有一种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立马滚回你们的老巢。”

“你以为我们是吓大的。”

司马南打圆场道:“前辈至少让我们参拜一下贵教主,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多说无益,接招吧!”只见侏儒嘴中念念有词,从庙门中就飞出两条黑影,他人小动作矫健灵活,还未等敛骨剑刺来,就钻回棺材,棺材飞纵而起,没入黑暗中,空中又响起怪异的笑声。

两个黑影已近身,是两具步伐有些僵硬的木乃伊。

“都散开,由我来对付。”秦文才大喊,没人答应,他转身一看,身旁早已没一个人影。

“他猪娘的,跑的比兔子都快!”秦文才暗骂了一句,来不及摧动咒语,只得抽出护身短刀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具干尸用力一斩,只听“铛”的一声,火花溅起。

人尸同时反弹了几步。

这是什么东西?钢筋铁骨?

秦文才赶紧收刀放剑,念起咒语,只见剑身通红地亮起。

一具不知死活的干尸从左侧攻来,秦文才一剑刺出,干尸也不躲闪,任由剑刺入体内,一只枯爪抓在他的手背上,秦文才顿觉钻心一痛,手背顿时血淋淋的。

干尸不畏敛骨剑却对他的血颇为忌惮,用力地抽身离开,文才心中有了计较,故意把手背伤口渗出的红红鲜血抹在剑身及身上。

这些干尸上没有一丝魂魄,自然不怕道法敛骨术,但对至阳血却有本能的畏惧。

秦文才自认为找到对付这种古尸的办法,但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另一具古尸扑来,敛骨剑正插入他的嘴里,可古尸很享受似的咬住了剑尖,一矮身任由剑凹中的一些血滴滑入口中。

“什么情况?”秦文才闻到干尸身上的油蜡味急中生智,反手从腰带间抽出一小包磷粉也塞入古尸的空洞洞的鼻腔中。

古尸好像觉察到什么不对,松嘴后退,接着是恼羞成怒般地再扑来,迎接它的是秦文才挥舞的短刀,又是“铛”一声,火花四溅,一团火“腾”地从古尸的腹腔燃起,迅速地把火点散布到全身。

火光中,干尸的头颅就像蜡烛般消融,油纸般的皮肤塌了形状,眼窝也冒出了火,可干尸还是火人般地挥舞着双手欲找人同归于尽。

秦文才早已机灵地退到一旁,干尸很快地烧成没有头的骨架,骨架没有消融,因为除了头以外都是铁的,难怪它刀枪不伤,火烧不化。

正发愣间,文才忽觉身后冷气一鼓,来势凶猛,他一跃而起回手甩出一包磷粉。

磷粉正打中一张脸,这张脸尤其狰狞丑恶,一双恶毒的眼晴,死鱼般凸了出来失去了生机,眉间却贴了一枚铜钱。

是司马南,拘鬼手司马南,此刻他自己已成鬼了。

暗空中突然响起了诡异的铃声。

司马南头上铜钱一下子有了光芒,嘴巴大张露出了两个尖尖的小兽牙。

秦文才的脸色变了,连续后纵了好几步,对着暗空厉声道:“你是谁?竟有天魔教的摄魂之铃。”

诡异的铃声终于停止,一个声音冷冷道:“黄毛小子,听好了!你爷爷我就是天魔教的驱尸堂堂主如今的鬼王教护法扬天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哈哈哈……”

秦文才大怒,辨声定位,忽然出手,敛骨剑斜挥,白白的剑影忽然间变成七彩飞虹,向笑声处卷去。

文才知道这天书中七彩飞虹卷的威力,他相信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接得住这一卷。

可惜他错了。

扬天童的手一挥,一张大网将这道飞虹罩住,“轰隆隆”大网碎裂,肉如雨下。

棺材似乎借力往上一遁,消弥于无形。

瞬息间,摄魂的铃声却再次响起,此时声音变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人捉摸不透。

铃声不但摄死人的魂,更摄活人的魂。

铃声终于如万珠击盘,荡人心魄。

秦文才的灵魂似乎也被摄住了,一下子僵在那,任由四面八方的行尸张牙舞瓜地逼近,眼看他就要被群尸撕碎活嚼。

其实他的耳朵、鼻子、眼睛,他全身的每一寸神经,都已有效地运用,口中咒语默念:“万物生,万物灭,万物由我生灭,灭!”

忽然间他的身体里好像罩上一个太阳般迸出万道刺眼光芒,那些行尸被光线辐射,身上平添了无数个洞,一起向外标出腥臭脓血,随后烂泥般瘫倒在地,再随后“腾”一声燃起。

几乎就在同时,“轰”的一声,一个火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山地上,是一口棺材,一口着火的棺材。

一个小火人儿挣扎着从棺材中爬出,撕心裂肺地喊道:“救我,快救我……”

但很快小火人就无力地躺下了,在蜷缩中与棺材一同化为焦炭。

秦文才身上的太阳光芒渐渐消逝了,看着满地的焦骨,况且大部分还是自己带来的部下,心有不忍,轻轻地唱起了往生咒,就在这时突然地动山摇了起来……

不一会儿,天不转地不摇了,突然之间漫山遍野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当然举着火把的是人。

秦文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些衣着寒酸、面黄肌瘦的老弱幼残,但明显都是活人,活生生的人。

这些人用一种麻木的目光望着愣在当场的秦文才,这时庙门徐徐打开从庙里冲出两队举着火把的清一色扎着头巾的小伙子,在门外二字形排开,接着三位绿衣少年簇拥着红衣老者从庙里出来,径直走到秦文才跟前停下,老者目不转睛地凝注着他,他也细细打量着老者。

这老者脸上略露疲态,但慈眉善目,一副清风道骨之姿,想必就是鬼王教教主了,这形象与他心中所想象相去甚远,这如何让他下得了手……

正胡思乱想着,老者忽然捋须面带赞赏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阁下青年英姿,风采卓著,又是太平教中人,莫非是未出江湖已闻名江湖的秦文才秦少敛骨师?”

虽尽是溢美之词,但此时此地更让秦文才无地自容,恼羞成怒道:“正是在下,但败军之将要羞则羞,何必惺惺作态?”

“老朽无有一丝羞辱之意。”老者面不改色拱手道:“贵客亲临敝教,本教主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阁下恕罪,恕罪!”

秦文才冷笑道:“教主哪里失礼了,待客之道热情着呢!”

老者笑脸不改,道:“我想这其中的误会,待老朽一一道明。”

秦文才见他脸色诚恳不像惺惺作态之人,吃不透老者的意图,只好静观其变。

那老者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请随我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秦文才已成光杆司令,像个输红眼的赌徒一样,胆子反而一壮,跟着老者就走,他倒要看看老者要耍什么花样戏弄自己这个落败者。

老者走到门前,让三位绿衣少年守在门外,这才领着秦文才入了庙门。

这座庙依山而建,并且是镶进山体里的,直伸展入后山。

路的尽头还是山的石壁,但老者往石壁上一阵摸索一按,“格格格格“就洞开了一道门,一个黑幽幽的隧道呈现出来,老者亲持火把,道:“秦大师请,老朽前面带路。”

这隧道曲曲折折,突然面前出现一古拙的铜门,看来沉重结实。

老者往铜门兽头嘴里放一样东西,只听叮铛一声,门徐徐向内而开,老者进了门待秦文才进了门,就立刻将门紧紧关上,又是叮铛一声门内的纹路间伸出了一只小鱼模样的钥匙,老者手一探小鱼已入袖兜里了。

这是一间密室,石壁上嵌着铜灯座,老者点燃了铜灯,室内一下子亮堂了。

石室中央赫然蹲着一只奇怪的石狮,说它奇怪是因为石狮脑袋两边中间各耸立着一只角。

老者走过去,用力扭右角,只见这只角渐渐沉下,“轰隆隆”之声响起,几乎是同时,石狮身后的石壁中央一个长方形石块升起,有一个站立的铜棺赫然呈现了出来。

这就是封印鬼王的铜棺?可不是应该由鬼王教的人供奉起来吗?

老者似乎看出秦文才心中的疑惑,道:“没错!这就是鬼王棺,可里面的鬼王早被天魔教的人用镇魔塔收走。“

老者缓缓地开启了棺椁,里面果然空无一物。

老人再扭左边一只角,铜棺也升了起来,它本来的隐身外却露出一个大铜门,大铜门雕着一条巨龙,巨龙龙头正好在门中央,可这条龙的眼眶是空的,好像是一条瞎龙,看的有点别扭。

老者叹道:“这本是我的藏宝库大门,可是我现在却无法打开。“

秦文才对老者为何带他到这秘密重地来还是一头雾水,却忍不住问道:“教主为何打不开自己的宝库?”

老者叹道:“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不知秦少师是否愿意听老夫一一道来。“

“愿闻其祥。”

老者突然扭动中间那只角,又是一阵轰隆隆之声后,在左边石壁上又出现了一个暗室,里面有一个石案,石案上有一个长方形木匣,老者转身竟对木匣跪拜了起来,然后他站起小心翼翼地捧起木匣,当他捧着木匣时,似已忘了身边还有秦文才存在。

做为一名敛骨师,秦文才已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骨息袭来,老者缓缓开启了木匣,里面是几十块光滑如琥珀的石头,石头突然迅速运动起来,很快拼凑成几个字:火灵归秦。

秦文才失声道:“灵犀活骨。”

老者目光闪动,道:“秦少师认得它们?”

秦文才缓缓道:“相传,昔日泰山敛骨空灵教教主旋风子吩咐座下弟子,把历代教主火化后的遗有灵石收藏在一起,遇有惑事,灵石可予以启示,敛骨界称之为:灵犀活骨。”

老者赞许道:“秦少师果然博学广闻,可你知道火灵归秦中火灵指的是什么吗?”

秦文才道:“正想请教。”

“指的是火灵珠。”

“敛骨界四大法器之一的火灵珠?”

“正是此珠。”老者接着道:“刚才你看到的那扇雕龙铜门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龙眼。”

“嗯,而这颗龙眼正是火灵珠。“老者叹道:“这火灵珠就是开启这扇大门的唯一钥匙,如今火灵珠已失,里面的万千宝藏都无法取出分毫。”

“你是说里面真是座宝库?”

“没错,此间种种还得从几年前说起。”老者回忆,道:“老朽本是山西骨花门门主座下大弟子司马长河,因本门突遭灭顶之灾,门主浴血奋战,为求存一脉,重伤之下把火灵珠托付于老朽,让老朽和三徒弟携宝物从秘道逃出生天,这时的广西由于天灾加人祸已是饿殍遍野,灾民随处可见,而两广总督蔡姚洪却派重兵押重宝回京为皇帝祝寿,老朽索性率灾民伏击了押宝队,运宝逃到这鬼王山借鬼王之威建立鬼王教苟且偷生起来。”

山西骨花门?不曾是童恩人的寄生之所吗?莫非他与司马长河是同门师兄弟?可未曾听童恩人提及,此时也不好冒昧相问,他只是问道:“莫非刚才那英姿勃勃的三位少年英雄正是司马教主的高徒?”

“正是老朽的劣徒。”

看那三位少年目光炯炯想来也非泛泛辈再加上司马长河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扬天童控制。

老者未曾注意到秦文才紧锁的眉头,又道:“其实鬼王教只是一个空壳,老朽只想让这些灾民有个安身之所罢了。”

“司马教主难道就不想借着雄厚的财力物力光大骨花门,找出灭门之人为骨花门报仇?”

“起初老朽也想挑选良才重建骨花门,可老朽在那一役中也受了伤,落下了头痛之疾且每日都会发作一两次,让人生不如死,四处寻觅良医而不得,自顾不暇下雄心已消磨殆尽,顿生隐退安享余生之心。这时一侏儒,就是那扬天童,他来到本教毛遂自荐献上神药说可治头痛,果然一服此药头痛之症大缓,大喜之下我封他为本教护法,不曾想此药会上瘾,原来它就是洋人用来祸害咱大清的福寿膏。”

“你是说杨天童偷了火灵珠?”

“那倒不是,老朽从未将此秘密告知于他,他来此的目的是想控制鬼王教,用镇魔塔收鬼王魂魄和骨骼供其教主练什么阴功。”

看来司马长河已沦为魔教的傀儡,此番确实不是他要与自己为难。

秦文才忍不住问道:“那火灵珠到底落入谁手?”

司马长河老脸一红,道:“扬天童为了彻底控制鬼王教,花重金为老朽娶了一个十八岁的美娇娘,事已至此,老朽也乐于当安乐公了,谁知这小妖精人小鬼大,心里另有一番小九九。”

一个贪姿色,一个贪财宝,本是各取所需,这个道理人人懂。

果然,又听司马长河道:“这小妖精胃口很大,软磨硬泡中得知宝藏的秘密后竟趁手熟睡之际偷走火灵珠欲伙同情人盗宝潜逃,幸而被我发现,不料却让她携珠逃脱。”

“那你要在下怎么做呢?”

“老朽多少对她有所亏欠,不想要她的命,按照灵骨所示,你才是灵珠主人,只希望你得到灵珠之后能够借我开启宝库,你也看到了,鬼王教所收容的那些灾民都由于缺银子都快断粮了。”

“我干嘛要去寻火灵珠,也许这只是你的一个阴谋呢?”

司马长河笑了,笑得像一只狐狸,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出师未捷损兵折将,寻得宝珠才是你将功折罪的唯一出路。”

秦文才沮丧道:“可我怎知那小妖精的下落?”

“你可以作法让天书给你点启示啊!”

秦文才不说话了。

“当然老朽不会让你做无米之炊。”司马长河从袖兜里拿出一小撮毛发和一颗牙齿递给秦文才道:“秦少敛骨师可籍她身上之物找到小妖精,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小妖精的名字叫童真真,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在人前是,在床上更是。”

童真真,该不会是她?秦文才差点站不住:不会的,不会是她,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秦文才走了,带着满怀的心事离开了鬼王山,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女孩,然后证明此童真真非彼童真真。

山脚下停着一辆挂着风灯的大马车,好像特意等他似的,侧门半开着,马夫是一个怪人见到他也不打招呼,秦文才也不以为奇拉开车门就上了马车,也不交待目的地,自顾自地在发呆。

马夫吆喝一声,马鞭一甩,车子便驰骋了起来。

不久后,车子在一间客栈前停下,秦文才到家似的下了马车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叫思愁客栈,思愁二字正合秦文才的心境,他点了一间上房,因为上房相对清静些。

上房一晚要一两银子,贵是贵了些,但它自有贵的道理,被单干净些,床铺宽大些,更重要的是随时供应着热水。

无论谁在这种情景下,最想做的事就是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躺进扁长的热水桶中,满脑子晃来晃去的的身影全是那位霸道小公主-----童真真。

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对,似乎背后有一支手在操控着,这只手的主人是谁?有何目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秦文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谁知就在他叹气的时候,有人敲门,“咚咚,咚咚!”

敢情是店小二来送热水来了,这一两银子的服务就是周到。

秦文才索性躺着不动,出声道:“进来!”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这姑娘带着几分羞答答,垂着头,一手提水壶,另一只纤手却拨弄着自己的衣角,看来不像是常在客栈从事特殊服务的角色。

秦文才更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景,正想开口拒绝,不料女孩却先开口了:“先别忙着拒绝,你难道没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吗?”

“哦?”

“因为有人在你的洗澡水中下了淫香草。”

“下草的人是你?”

“是我。”

“你很坦白?”

“到这个时候我不坦白也不行。”

“区区一种草能耐我何?就算是再毒百倍的毒药也伤不了我。”

姑娘面带讥诮道:“你虽修练到百毒不侵,却对这种草无可奈何?”

“哦?”

“这种草又叫相思草,最能勾起对情人的相思,而你又恰好心有所想,所以对你反而有效。”

秦文才知道她所言非虚,因为他发现全身燥热,有些地方起了变化,而这些变化非人力可以控制。

姑娘还在说:“而且这种草药性很长,必须用女贞才能解其药性。而我恰好是那付解药。”

她边说边褪去衣服朝满脸通红的秦文才走去,一双纤手已搭在他的双肩上,秦文才一把把她拉进木桶缠绵起来。

突然间,一些巴掌大的纸人由门窗缝隙里钻了进来,“纠,纠,纠”地像一把把飞刀般往秦文才裸露在水桶边的脖子飞来,来势又急又快。

姑娘的脸色变了,正准备大喊。

无奈她的嘴已被秦文才的嘴堵住,神奇的是,这些来势快如闪电的纸人,意忽然凭空在凌空焚毁,落下时已是片片纸灰。

姑娘刚松口气,突听“叭“的一声,一个泥人手持狼牙棒推窗而入。

这泥人浑身赤裸,满身肌肉,五官立体,居然还有双人眼,手中的狼牙棒也是货真价实,闪着寒光。

谁知,他刚高高举起狼牙棒向水桶方向冲来时,突然又向后倾斜下去,生生地往后退,一直退回窗前,后脑勺顶开窗户,一个后仰从窗户退了出去,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从后面卡住他的脖子往后拖。

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神奇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门和窗突然被撞开,一下子涌进了无数条毒蛇,这些蛇吐着信子就往水桶这边涌来,不料这些蛇突然遭遇火墙般赶紧争先恐后地扭头就跑,跑动时也许带动了一股风,当它们全退出门窗时,被撞开的门窗立马自动关上。

恰在此时灯忽然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漆黑而幽静的屋子什么事都能发生。

醒来时,秦文才发现门外已是艳阳天,如果要说屋子里少了什么,什么也没少,只是不见了姑娘。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春梦?抑或是那位奇怪的姑娘费尽周折只想跟自己发生些什么。

枕上还留有几根细发和几缕余香,这绝不是一场梦。

好天气加上不花银子的桃花运总算让秦文才心情变得大好。

可是推开窗户,就看见了件不愉快的事。

他看见了自己的贴身衣服,衣服左袖口斑斑血迹,那是昨晚跟木乃伊大战时留下的。而衣服正在一个绿衣人手中,这位绿衣人正是司马长河的三徒弟之一的大徒弟外号蛇神遁郭长英,旁边还坐着另两位绿衣人,分别是二徒弟收魂手刘一山,驱尸者苗不凡。

更让秦文才心情不好的是收魂手刘一山手中的稻草人,稻草人穿上了由那件血袖剪裁下来的衣服,衣服胸前赫然写着秦文才三个血字。

秦文才心里明白,稻草人加上自己的血,再由法力高深的三位少年操纵,用脚趾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一路跟来,总算找到了控制自己的目的,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

这时,郭长英一声轻哨,一条硕大的眼镜王蛇探头探脑地由门外缓缓游走到他身前,他左手一探就捏住了蛇的七寸,右手亮出一明晃晃的小刀,刀光一闪就斩下了蛇头,蛇血还未来的攻喷出,就被他含在嘴里,几下子就吸干了蛇血,蛇身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用讥诮的眼神望着秦文才,仿佛在说:你的七寸已捏在我们手里,如果不听我们摆布,我们一样可以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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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养了个血罐子季二小姐,专门给大小姐做药引子。季二小姐生性怯懦,痛不欲生的割肉取血,她忍:家丁奴仆欺负,她忍;心上人被抢,她还是忍。忍不下去,跳河自尽……二十一世纪的强悍杀手,无情无义无脸无皮无名无姓只有一个代号编号10。杀手涅槃重生,雕虫小技一,季大小姐的皇后梦被撕裂;雕虫小技二,丞相夫人们被扫地出门;雕虫小技三,大昭最为尊贵的太子成为囊中物……(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凤管鸾笙:嫡女休逃

    凤管鸾笙:嫡女休逃

    慕府嫡女从小不受宠,出生时克死母亲被送离慕府八年后将她送往乡下寄养一晃十年,慕家又将此女接回,却以面纱遮容。传言此女丑陋难堪,粗鄙无才,俨然一乡野农妇,可为什么此女和传言似乎有所不同,脸上没有疤,反而...不行,不能再看了。他想,看来以后不能听信谗言了,但是怎么觉的和少时偶遇的她那么相似...一次,她无意间弹奏惊人一曲,被他偶然听见,从此念念不忘,他满心欢喜去寻她,却误以为是她庶妹。一纸赐婚,她成了他的妻,却以为他喜欢的是她的庶妹。阴差阳错,不料原来心底日思夜想的人儿竟是他身旁某女...片段:某男出神想这如何让妻子原谅自己,侍卫来报:“王爷,有男人想和您抢王妃。‘某男横眉一挑:“卖了他。”
  • 小布尔乔亚的审慎魅力

    小布尔乔亚的审慎魅力

    我写作此书就是为了完成自己一个心愿,因为我想写一本这样的书太久太久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做成过。就如我喜欢“集邮”一样,我想把我的记忆我的过去像我会渴望把我的藏书、我收藏的电影分门别类地归置齐整一样,我不想我过去的记忆——无论好的坏的、快乐的还是悲伤的、甚至是羞耻的——都归结到这本书里。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我整理好了我的过去,当我以后再回忆起时,我就不会遗憾或不会惭愧,因为我把她们都写下来了,我就可以不再因为回首而羞赧了。
  • 5分钟壮阳

    5分钟壮阳

    正确的壮阳方法应该着眼于恢复身心的全面平衡,在中医里,这叫做补足阳气,如果男性疲劳过度,就要好好休息,抽烟喝酒太凶,就要赶快戒除,精神负担太重,就要赶快调整心理状态;性生活过度,就要适当的控制,与此同时,也可适地请有经验的中医开些药物进行身体的调理。
  • 死灵骑士异游录

    死灵骑士异游录

    意外惨死的九阶骑士唐昧以死灵的形式携带一枚神器戒指重生,重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死灵世界。暗翅大鹏鸟?人面龙身妖祖?在我的剑戟下皆为蝼蚁!神灵的世界已经摇摇欲坠,大帝将出魔祖蠢蠢欲动,且看一代梦魇骑士的崛起之旅,踏碎诸多职业,成就至尊之位!
  • 发光的石头

    发光的石头

    真的是无聊透顶了,本来想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的,结果事与愿违,各种逼迫,让主角跑的慢点都要被咬屁股。一路鸡飞蛋打,一路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