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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童年异事(中)

我走进了自己记忆中阴暗的一面,无论是父亲的坟还是母亲的突然蒸发,都不是真正存在于我的记忆里的,也就是说,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出来的。很有可能,我堕入了自己创造出来的灵之空间,但我自己一开始并未意识到。可是更加重要的一点来了,我为什么会堕入自己的灵之空间呢?

现在,我只是希望,能早点脱离这个空间。与其看着我想着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倒不如早点到班花家里去。但是我发觉我被困在那家乡的老宅里了,四面都是坟,每一座上都刻有父亲的名字。而且我的四周的坟,正以指数函数的速度在增长着。那些坟太多了,看着就使人头皮发麻,试想让你在一个充满了坟堆的地方,你会不心慌么?而那上面全是同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更让人惊恐了。所幸我知道,这只是我想出来的,所以没有那么恐惧,可是我总得想出个办法,来脱离这里,否则在这样下去,我就会被这些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最终恐惧致死。

想着想着,我发现我突然不在那坟堆里了。而是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窗外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等一下,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啊,如果说刚才那个场景还有部分是我想出来的话,这个场景就绝对是留在我印象之中的了。我不敢肯定,但猜得也是八九不离十。果然,原本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生因为恐惧而发出的惊慌声——没错,就是小霖发出的。这的的确确是我记忆中的一幕。黑暗中,我感觉到小霖向我靠近,并且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咦,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一个小孩的模样了?我陷入了沉思——人们都说,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童年。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因为小孩子是十分单纯,内心没有不污染过的,所以看到的东西也更多,他们能看到许多成年人没法看到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婴儿会无缘无故地哭,有时候确实是他们饿了,但你以为他们无时不刻地在饿着?当然不是,他们看到脏东西了!谁知道,此刻,小霖是否会看到那些不寻常的东西呢?

我们家曾有一本日记,相传是爱国哥的奶奶记录的。老人家信佛,也迷信,不知是否疯疯癫癫,却总是说自己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声称自己是“天师”,故这本日记就和那《聊斋志异》差不多了。基本就是记录老人家的异闻异录。我看到那上面有写关于她孙女的,也就是小霖,至于我是怎么看到的,当然是在爱国哥死后,我整理了他们夫妻二人房间时偶然看到的,并想发现一些关于黑暗科技势力的线索时偶然翻出来的。说也奇怪,当时我还没看到这小册子,抽屉就平白无故掉落了。那本东西也映入眼帘,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记录着什么不平凡的东西,现在,我将我所看到的叙述给大家听:

1997年,今日,吾家孙女三岁有余(小霖和我同一年生的)。四更之时,其忽啼之。想必屋中必有****之物,乃取一勺米撒于屋中。吾家孙女遽静,自是,满室寂寂,觉浑身不然者,直至鸡鸣......

日记到此也就结束了,但是好像本来文章的最后还是有些话的,却不知道被谁撕了,根据我的经验,这之后应该是要写总结的话语了,撕掉了就说明有很重要的内容,那个撕本子的人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些话,故意而为之。

当时幼儿时的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一方面是阅历不够,有一方面可能因为我现在才知道了她奶奶写的这段东西吧。我突然说了句:“小霖,别怕,抱紧我......”

画面一转,我又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依旧是小霖。这次我们两个在看电视。看了看电视的内容,是那种无聊的段子,小霖却看得静静有味,时不时地大笑。我却对此觉得无聊,虽然我现在还是小孩的身体,可是实际上我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心理年龄很成熟了,便对此不再那么有兴趣了。二十多岁的年龄,刚好是学生刚毕业走上社会工作的年龄,你可能像青年杜甫那样执笔写下《登岳》来表达自己对未来人生的憧憬,并抱有着很大的希望,不过进入职场不久,和杜甫那坎坷的身世一样,你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和理想背道而驰的。实际是,人心险恶,官场腐败,社会也是阴暗的,指不定就有什么小人看你是新来的好欺负,给你穿小鞋,而职场潜规则,则是比比皆是。......

我还在思考着人生的时候,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段子结束了,小霖也不再大笑,电视机上出现几个鲜红的大字“敬请观赏惊悚片《午夜凶铃》”,小霖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而且我发现这《午夜凶铃》似乎是盗版的,一上来根本没走套路,就死人了,鲜血直流,本是在屏幕里流,流着流着家中的地板上也蘸了鲜血,小霖看到简直是吓得不得了——小小年纪哪里见过那么多死人流的血?连忙捂着嘴,惊慌地哭了起来。

这时,我直接从她腰后抱紧了她,给她最大的安慰。抱着抱着,我发现这一切都在迅速消失着,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到的那个家乡的小村庄。这次,我没有在之前的自己家,也没有在那坟堆子里,而是在村子里唯一的湖泊旁边。那里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石头边有一头牛,看着他的打扮,我猜出了他是一个牧童,那牧童也友好地向我笑了笑,便拿起手中的笛子,即兴创作一曲。

悠扬的笛声,让我摆脱了尘世间一切的烦恼,那声音之中,我想这是天仙之间的音乐吧,否则怎么能让人如此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的喧嚣呢?那笛声也渐渐走向了尾声,我却仍旧无法自拔,最后还是那小童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三生石上旧情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我惊叹道:妙哉妙哉,此小童一定不是人间牧童,而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便开口道:“吾与君,真有三生之缘?”那小童说:“非也非也。”然后对我拜了拜,消失了。我在思考着,这小童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从这诗的造诣来看,通过这首诗他一定想要告诉我什么,却又突然消失了,我也不得而知,只能自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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