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这黑暗的地下不知待了多久,按照食物的用量最少已经有五天了,而我们最后一滴水也已经在几个小时前耗光。
“哄哄”坦克的发动机又响了起来。
“不行,出不来”二牛丧气的说,的确,坦克是斜着插进了泥土里,斜面超过六十度,而且没有一丝的缝隙,但是即使坦克开出来,又有什么用?毕竟它不是飞机。
“****先人,”大虎直接扔掉了手电,最后的一丝电力也在闪烁中消失了,大虎似乎在发泄,大喊大叫,踢着周围的一切,看不到,只能听到石头的飞击声。
“保存体力吧,说不定过一会他们就把咱们就出去了。”我安慰说,我依然坐在这冰凉的泥土中,如果在没有热水,我们或许就会死于低温,而且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用坦克发动机来取暖无疑是死的最快的方法。
“总不能这样耗着吧。”二牛问着不知道在何处的大虎。良久,无人应答。
“大虎。大虎”?二牛显然开始担心,担心大虎会不会晕倒在某个地方,或许,或许是已经死了。
“吵吵啥?我还没死呢,你听你那问题问的,不耗着还能怎么滴。”大虎嚎叫一声便不在继续言语,我知道,如果在来几天,最少会疯掉一个人。我开始沉默,减少说话,即使每说一次我便会换一个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虽然醒了过来,但是依然昏沉。
“个嘣,咯咯”什么声音?就像,就像狗在啃骨头的声音,我身上每个汗毛几乎都树了起来,不敢说话,甚至连哈欠也憋了回去。
那声音一直存在。
“当”坏菜,因为腿麻,动了一下,不巧碰到了周围的碎石。那咀嚼的声音突然消失。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沉重的喘息声。
越来越近,拿东西呼出的气体几乎喷在了我的脸上,它在闻?能听到它鼻腔的声音,我心里大叫不妙,猛的滚了出去。
“嗷”那东西显然扑空了,碎石作响,安静,安静的让人窒息,我不能等死,即便大虎与二牛死了,那他们身上也绝对有枪。
我慢慢的匍匐着,小心的用手摸着,生怕会弄出动静,每当要爬近的时候我总会屏住呼吸,有种掩耳盗铃的心里,总想着自己听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
什么?我摸到了,这是衣服,军队的布料我太熟悉了,这是库管,没错,心里略微有些高兴。
我慢慢的像上摸索,突然冷汗冒出,'这人,这人是站着的?没等我反应,一双手直接拽住了我的肩膀,不由我反抗,'直接提了起来。
“啊”我大叫一声,这人直接咬在了我的肩膀上,犹如订进了钉子一般,稍微的晃动便使我浑身疼的哆嗦。
我本能的挣扎,抓住了捏在我肩膀上的手臂,脸上一热,那人直接在我肩膀上撕下一块,血喷在脸上,右手直接因为疼痛失去知觉,我竟不知道我的右手是否还抓着他。
想不了那么多,头部使劲撞了出去,却直接撞在了那人的头上,瞬间耳朵都发出了轰鸣音,眼球撞的都有些胀痛。
那人也大叫一声,而这时我用双脚顶住了他的胸部?使出全身力气,竟然就这样僵持住了。突然,感觉一阵下落,那人竟然直接将我摔在地上,碎石几乎钳进身体里。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压在我的双脚上。
我放开左手,摸索着能摸到的地方,终于摸到一块石头,来不及多想,猛的朝着空中挥舞。
“扑哧”一声,这石头上面似乎有一节断掉的钢筋,直接硬生生的插了进去。
“嚎”这叫声就像雷一样,刺的耳朵生疼,那人似乎终于发怒了,肩膀一疼,他竟然将手指直接插近了我的肩膀,一阵腾空,我被重重的扔了出去,一根钢筋?或者木头?直接刺穿了我的大腿。
已经打红了眼,我大叫一声,直接将倒刺抽了出来,该死的倒刺拉的我倒吸凉气。
我能听到那家伙开始跑了过来,我甚至开始祈祷,伟大的马克思,救救您这忠诚得无产阶级革命者吧。
突然,就像有了光线一样,我居然看到了一旁已经死透得人,分不清是大虎还是二牛,整张脸皮几乎都被撕了下来,光明瞬间消失,但我总觉得并不是用眼睛看到。
我连忙爬过去,果然有个尸体。
就在那人跑到的同时,我掏出枪,“砰砰”几枪,火光照亮了一切,那人赫然就是大牛,只有一颗命中,这枪完全起不到作用。
最后得思维便是捂住头部,等待着死亡,“哗啦”一声,似乎什么地方塌了一样,大虎也嚎叫一声,听得出他是在落下。
“砰”重重的落地声音传来,估计有十几米得样子,等待了好久,没有任何声响。我直接摊在地上,这时所有得疼痛以及疲惫袭来,眼皮睁不开得同时疼得要命,这是我长这么大最难受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活多久,我将尸体上面得衣服拔了下来穿在身上,虽能暖和一点,也只不过是挣扎而已。
闻着衣服上面得血腥,我居然越来越清醒,仿佛有什么刺激或者吸引我一般。
“该死,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我使劲拍了拍脑门,尽量让自己不在去想那尸体。
饥饿再次折磨着我的精神,等待救援似乎行不通了,按照部队的办事效率,别说这么一个坑,就是万人坑,几天也能清理出来,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情,或者说上面有了新的指示,不知道猴子与英兰是否还活着。
我尽量的摆脱脑海中对那尸体的渴望,“该死,我绝不会吃人,更不可能去碰同志的尸体。”我发疯一样的叫喊,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一阵碎石滑落,似乎有东西在洞里爬了出来,虽然有些惊讶,但我并未害怕,死亡对于我来说远比饥饿舒服的多。
有东西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娘的,我多想去看看这结果我的到底还会是什么,到底长什么样子,难不成又是那大虎?我摇摇头,不可能,按照大虎刚才那尿性,只要摔不死,早就上来继续和我比划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我已经开始出现幻觉?我甚至有些失落,扶着背后的泥土站了起来,在这里我完全就像是个瞎子。
摸索着前进,终于摸到了那大虎掉落得大坑,摸起来并不是塌陷得坑,四周非常的平滑,这是什么?梯子?这不是坑,这是一个通道?
有新发现就会有新的希望,想都没想直接爬了下去,落地,显然我踩在了大虎的尸体上,这刀枪不入的感染者居然被摔死?
墙壁是光滑的,初步估计过道有两米左右,高度不知。
终于我摸到了墙壁上的一个按钮,“砰”整个区域亮了起来,许久不见光线的我,虽然禁闭着眼睛,但是依然脑海一片花白,我面靠着墙壁,不断的揉捏着酸痛发胀的眼睛。
终于,我慢慢的适应了灯光,回头看着大虎的尸体,他的脑子直接插在了碎石的钢筋上面,而且因为重力整个脑袋都已经开瓢。
过道里有许多的尸体,有些已经干瘪,或许是因为低温,却没有腐烂!看服饰竟然是日本关东军,几乎都是自杀。
“该”我吐了口吐沫,慢慢的继续前行,这里似乎是个仓库,里面堆满了三八步枪,一些箱子里面还有菠萝雷,在墙角还有支弹桶,要是在抗战时期看见这么多武器弹药,当时的长官估计直接能乐死。
罐头?终于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需要的东西,牛肉罐头,管不了过期,用刺刀豁开口子,闻着没有什么异味,大口吃了起来,我没有去记住到底吃了多少,只知道差点撑死。
躺在地上动也不愿动,奇怪的是我肩膀与腿部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奇痒无比。
这些枪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几乎都拉不开栓了,索性直接别了俩刺刀,装了几颗手雷,穿上鬼子的呢子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