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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楚君和史娇开始一起出去玩,和司马也熟悉了起来。但是,她总是不敢看司马的眼神,她看着看着就特别容易沉沦,他眼中的光芒会吸引住她的灵魂,彻底的沉沦。

司马总是帮她做一些只为她做的事情,没有史娇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就会特别的无聊,没有人玩,奶奶醒着的时候,逗奶奶开心,叔叔和阿姨都是特别忙,叔叔在部队里面,有特别多的会议要开,阿姨有自己服装公司,是行业的翘楚。

在家里面只有奶奶陪她玩,欧阳军校的事情特别忙,很少回家,总是司马来带她出去玩。

司马带她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领她去看名胜古迹,告诉她许多道理。这几年的暑假、寒假,史娇要去部队陪爸爸、哥哥。司马就带她去祖国各地风景区玩,告诉她中国的上下两前年,告诉她沈从文的情诗,和她说cangyingjiacuo的情诗,给她读《那一年》,告诉她埃及狮身人面像的由来,给她描述希腊神话的人物,告诉她天上星星变化的规律,告诉她地理的构造……楚君不舒服了,是司马第一个知道的,赶到她的身边安慰她;楚君考试考砸了,是司马鼓励她的;楚君有心事了,是司马告诉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

就这几年,司马一直在楚君身边扮演了一个像一样重要的角色,直到有一天,这个角色发生了变化,他成了她的恋人。

楚君尽情的享受着司马带给她的温暖,司马望着她的眼神,是那么深情,让楚君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那是2008年的中秋节,叔叔和哥哥部队不能回来,而阿姨是因为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事,她必须要赶过去处理,奶奶是去灵隐寺上祈福去了,这是自从楚君来到这个家以来第一次一个人过中秋节。

奶奶怕她自己在家一个人害怕,让司马来接她去司马家过中秋节。

楚君看着站在车前长身玉立,嘴角浸着淡淡的笑容的司马,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脸,“司马,你真帅。”

楚君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慌忙的抽回手,谁知道,司马一下的摸着她的手在他脸上摩挲。

“是不是特别帅,感觉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帅的人了,要以身相许了。”

“真臭美。”楚君看着他,瞪了一眼,把手抽了出来,绕过他上车了,拿着手扇着风,还把车窗放了下来,让凉风吹着脸。

就是不敢转身看司马,车里的气氛就这样寂静了一路,到的时候都没有等司马,直接跑到屋里了。

“哎,这不是我们欧阳家的小公主吗,怎么会想起来我们家呀,过来让爷爷看看,看我们家的公主有没有长高。”

司马的爷爷是一个特别睿智的人,司马从小被爷爷叫到书房练书法,抄写论语,爷爷走后,司马还是能想起老人对他的谆谆教诲。自从楚君来后,司马开始给她补课,有时就把楚君也叫来让爷爷一起教导。司马家全都是带把的,楚君是唯一一个女孩,颇受宠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想着他,司马还总是说楚君一来就把他的关注度抢走了。

“爷爷,你想不想我,小君好长时间没有见爷爷了,好想爷爷的。”

楚君一走进屋里,就赶紧摆脱身边的人了,急急忙忙的跑了。

“想呀,爷爷当然想小君了。嘴这么甜,一定是抹蜜了。谁惹我们家的小公主了,这脸怎么会这么红。”

爷爷装着威严的扫了一遍人们。

“爷爷,你不要冤枉别人,谁敢惹她呀。只不过是让人家给你当孙媳妇而已,人家不愿意呀。爷爷,你的心愿是达不成了。”

“乖小君,你不想给爷爷当孙媳妇?爷爷告诉你,司马他要是敢欺负你,你给爷爷说,爷爷帮你打他。”

这是楚君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被问这么多问题,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楚君总是伶牙俐齿的说回去了。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楚君是真的脸红,不敢说话了,心里小鹿乱撞,还在想着那件事呢,怎么会有心情回答呢。

“司马,你愿意吗。”

“爷爷,我当然愿意,就是怕某人不愿意。”

司马的眼神宠溺又认真,让楚君深陷于此。楚军突然间很害怕,怕一切脱离沿线的轨道。

“不要,谁要当他的媳妇。”楚君的表情执拗而固执,不像是假的。可是,谁知道,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擦了擦。

司马的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直视着楚君。

楚君到现在还记着司马那时候的表情,冷漠疏离。

楚君怕的立刻说,“我要去厨房帮帮忙,我饿了。”

司马望着跑着的人,表情有所缓和,原来她还是会紧张的呀。

楚君怕,她怕到最后他们分开了,那样的话,周围的人要怎么看她,她便又失去了,又回到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人怜惜她,懂她。

但是,她忘了。猎豹在看见自己的猎物时,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次以后,他俩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却好像又变了什么。

“小君,你干嘛呢?司马来找我们了,快点啊,不要让他等急了。”

楚君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要往后躲,史娇已经拉着她过去了。过去之后,楚君就是不敢看司马,偶尔眼神偷瞟一眼,司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史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俩中间来回喵。

“史娇,叔叔已经先走了,由于那边了一点事,他要提前走一步,让我送你去机场。你收拾好没,好了,咱走吧。”

司马也不管她,对史娇说到。“什么,你要走,怎么回事呀?”

楚君听到这,急忙问史娇。史娇是她在这里唯一的知心朋友,现在她要离开,楚君心里说不上的失落。

“你不要担心了,今年是我母亲去世三周年,我想去那边上一年的学,顺便陪陪爸爸。对不起呀,没有提前给你说。”

史娇拉着楚君的手,叮嘱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司马看着眼前这俩,目光停在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脸上,忍不住的想要上去哄哄。但没法上手呀。

“又不是以后不见了,走吧。”

楚君看着飞机在天空上一飞而过,只留下了长长的尾气,还是没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司马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拿手指把楚君脸上的泪抹去。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丢不丢脸呀。”

言语间满是责备,语气确是温柔的腻死人。楚君看着司马,忽然说到“司马,你会不会离开我呀?”

楚君一脸的悲怆,她突然间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不祥的人呀,从来没见过父亲,唯一的母亲还离开去了天国,现在唯一的好友也去其他地方了。自己是不是会这样孤独一生啊,就不配拥有幸福呀。

司马有点慌了,看着眼前的人,他怕她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思,爱意。他突然间急于表达自己对她的想法,他怕她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给他,就直接三振出局了。但他不想在现在,现在不合适。

司马揽着楚君往车前走,楚君突然好想母亲,趴在司马胸前呜呜哭了起来,压抑着声音,像受伤的小兽。司马只感觉那泪流到了他的心上,把他的心灼伤了。

楚君一点都不想在司马面前表现对他的依赖感,她怕自己会迷恋这种感觉,再也戒不掉。

楚君不知道的是她只是做了无用功,她顺其自然的表现出来的依赖,只会让司马更加心疼她,想把世界上最好的给她。

司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了楚君,他永远忘不了他见她的第一眼,明明已经是已经在悬崖边上了,想要倒下去,却偏偏倔强的直起来。

至此以后,他找欧阳的次数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找欧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来看那个女孩的。他看着她控制自己的品性,明明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却处处说好,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尽管不喜欢。刚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讨好所有的人,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让自己看起来更懂事听话。欧阳叔叔和阿姨看着她这么的辛苦,想和她说,怕伤害她,没有办法开口。司马看着她,心很疼,想帮帮她。

一个偶然的机会,叔叔从外面带了海鲜,问她要不要吃,楚君下意识的说好,想起来自己海鲜过敏,自己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她想着就吃一点应该会没事,谁知道,身体过敏了,因为太严重了,直接住院了。

奶奶很生气,告诉她“小君,我们是真心想要对你好,知道你会不适应,会给你自己的空间,等你真正敞开心扉了,一切就好了。但你太压抑自己了,不管是什么,你都说好,你应该把你真正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明明不喜欢却硬要强颜欢笑,那样的话,太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楚君在慢慢的改变,司马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开心,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就这样,楚君彻底的走进了司马的心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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