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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白天去太后宫中得到很多好东西,看着老太太舍不得却强忍着帮她收拾东西的样子,嘉宁就满心负罪感。在这个皇宫中只有太后是不计其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她是她孙女而已,只希望她的命运改变,也可以改变太后的,不要让她像原著中那样的结局。

累了一天,嘉宁很早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这时候,嬴子清又翻窗进来了。嘉宁无语看着他:“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么?一定要这样翻窗?”

嬴子清笑道:“没办法,皇后一族是皇上最忌惮的,若是被皇上知道我成日光明正大的来,他不可能会放你走。”

“那你这样鬼祟,就没有侍卫发现?”

“我武功好,就连长公主的亲卫都没发现,你认为其他人能发现么?”

嘉宁鄙夷的看着嬴子清得意的样子,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能见到他的:“这几****在忙什么?”

嬴子清笑道:“你要走了,我们至少有几年的时间见不到面,你就跟我说这个?”

嘉宁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

“一路珍重。”

嘉宁抬头望他:“就这些?”

嬴子清浅笑:“记得想我。”

嘉宁红了脸:“你也要想我,要不我就太亏了。”

嬴子清自怀中掏出一枝毛笔给她,嘉宁奇怪的接过,这是干嘛?让她练字?

“我们通信。”嬴子清将她揽入怀里,突然感到怀中人的嘟囔声,低下头问:“怎么了?”

“我们才认识多久,就抱抱了,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嬴子清大笑,随即低声道:“待西征结束,你等我娶你。”

嘉宁锤了一下他的胸:“谁要你娶?”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她害怕嬴子清犹如小说中一样,在西征途中尸骨无存。随即自我摒弃了,这些事情已经大不同了,他也一定会平安的,“你要小心,一切都没有性命重要,知道么?”

嬴子清轻抚她的长发:“你放心,以前或许不会在意这些,但现在有了你,我自然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恩,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们一定要逛遍大江南北!”嘉宁在他怀中憧憬着。

嬴子清笑道:“当然,我们到时候就做一对神仙眷侣,游遍山河。”

嘉宁心里一甜,嘴上确硬道:“是你求本公主,本公主便大发慈悲答应你吧。”

嬴子清大笑,只觉怀中人可爱至极。

次日,宫门口。

太后爱怜的轻抚着嘉宁的头发:“出去看看也好,只是路途遥远,哀家总是惦记着你,要记得给祖母写信。”

嘉宁眼中充满泪水,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人:“祖母,你要好好保重,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回来了。”

“是啊,母后,嘉宁不会去太长时间的,要是你想她了我们就叫她回来。”皇上转身嘱咐嘉宁:“嘉宁,此去山高水长,你要照顾好自己。朕想过,这些日子是朕思虑不周,让你受伤了。”

“不,皇舅舅待嘉宁犹如亲女,嘉宁都知道的。”

皇帝欣慰笑了:“若是玩够了就赶紧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行了,不在唠叨了,”太后对她说,“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上路了。”

嘉宁坐上步撵,从窗口探出头来:“嘉宁走了,祖母,舅舅你们一定要保重。”又看了一眼皇后,便走了。

皇后低下头,没人看出她此时心里所想。

“母后,这里风大,回去吧!”皇上搀着太后往回走。

太后叹息道:“只希望这路上不要多生波折,平平安安的回东蜀才好。”

皇上道:“母后放心,朕亲派了十二金卫相护,必让嘉宁平安抵达。”

太后停下来,转身望着皇上和皇后道:“哀家从来不理你们之间的事,但是,你们要知道,只有帝后和睦,天下才能安定。皇上,这些年都过去了,后宫的人新来了又老,老了又新来,但是却没有新儿降临,难道皇上要学前朝三世而亡么?”

皇上道:“朕知道了。”

皇后低头不语。

太后叹了一声:“罢了罢了,老祖宗留给你的基业,哀家一个女人也不好说什么,哀家自己回去就是,你们回去仔细想想吧!”

皇上与皇后行礼而去:“是”

太后看着他们共去的身影,对秦嬷嬷说:“你看他们相携而去,谁能看出只是貌合神离呢?”

秦嬷嬷搀着太后:“皇上皇后是夫妻,最终是要相伴一生的,他们最后会明白少时夫妻老来伴。”

“哀家不这么认为,一个女人一旦心冷便怎么也回不来了。”太后摇头道,“皇上年纪已经不小了,一味沉浸过去,这是要断子绝孙么!”

秦嬷嬷叹道:“皇上心中必有考量。”

太后笑骂她:“你啊,活了这大半辈子,竟永远这么小心。”

秦嬷嬷嘿笑不语。

马车上,嘉宁喝着茶,看着《履记》,这是当代一本讲述各地风俗的书,包含十分广阔,语言也十分诙谐,此时看着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公主,咱们出城了。”宝珍说道。

嘉宁放下手中的书卷,望向城外,京都的城外仍然十分繁华,官道上都是做生意的小贩,只是此时都好奇地望着步撵议论纷纷,看热闹。

嘉宁吊着的心稍安,下意识的摸着新月玉佩,心里满是对前途的期待。心下粗略算了一下时间,对宝珍说:“加速前进,咱们天黑前得感到下个镇上。”

“是。”

就这样也不知晃荡了多久,终于在天黑之际赶到了镇子前。嘉宁下了马车,左抻胳膊右抻腿,即使步撵上布置的再舒服,毕竟也会旅途劳累。

护卫上前道:“公主,我们到此镇上便要换上马车了,再快到东蜀前再换上步撵。”

嘉宁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赶路要紧。”

便乘着小轿进了镇子上的官员府中暂且歇息。

“公主。”因着嘉宁见天色已晚,再者她也厌烦这些俗礼,便只让官员一人来见,此时下首跪着的就是管理镇子的官员刘大人,“府上简陋,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嘉宁示意他起来:“本宫在宫内便常听见刘大人廉洁,内心佩服的紧,此次前来借住一晚稍作休整,明日一早便走。”

刘大人道:“公主怎么这样急,不如多呆些日子,看看这小镇风光?”

嘉宁抿了一口茶:“刘大人好意,但是本宫归心似箭,以后若有空一定好好游览。”还不待刘大人再劝,便捂着头道:“本宫有些乏了,想睡了。”

刘大人一看挽留不住,便不再多言,告退了。

“这刘大人好热心,到没看出他一个老实人,竟然还如此会说话。”宝珍嘲弄道。

嘉宁道:“这刘大人确实是个老实人,为官清廉,但是他的夫人却有玲珑心。此处是京都必经之处,任何人进京都前都需在这修整,要知道光凭老实人是不会占据如此交通要道的。”

宝珍疑道:“那这关他夫人何事?”

嘉宁笑道:“他这夫人可是了不起,心思玲珑,乃是楚丞相自小便送出去学武的侄女,那可是能文能武。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按照他夫人嘱托说的罢了。”

宝珍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什么不对劲,有些话很快就答上,而有些话竟想了很长时间,随即奇怪道:“公主怎么知道这些辛密?连奴婢都不知道。”

“是楚无忧告诉的。”

“楚无忧?公主何时跟她来往这样密切?”

嘉宁笑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况且我们不在京都,她正好做我们的眼睛。”

“公主觉得她可信?”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娘亲留下的亲卫虽然好用,但是也有风险,宇文府中的探子不是吃白饭的,这楚无忧正好。”嘉宁躺下了,看到宝珍好似还要问,便道,“现在你家主子累死了,要休息,本宫命令你也去睡觉。”

宝珍不情不愿的应承一下转身自去休息了。

嘉宁这一觉睡得极好,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看了看时辰,也没让通知刘大人,只留了封信便乘着普通的马车走了。

这一路上都是青山绿水,空气极好,嘉宁的心情也很飞扬。古代没有污染就是好,什么都是清清爽爽的,只是一点让嘉宁觉得不美,那就是方便的时候。外面围着几个老爷们,拉着帷帐,中间有丫鬟再围一圈,旁边还有宝珍看着,真是羞死了。

不过忽略这一点,嘉宁便真真切切感觉自己放松的很,自由得很,这个时候如果嬴子清陪在身边就好了。

嘉宁对宝珍道:“你说咱们得走多久?”

“咱们得马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若是全力加速不出一月便可到了吧。”宝珍不确定。

嘉宁心想一个月啊,这种飘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不过随即一想就当旅游了,随即便开心了:“你下去再叫上一个人来,咱们玩牌吧,我教你们”

“是。”

从此嘉宁便过上了,到了美景之处便下马车走走,路途中便和宝珍她们玩牌,这种日子。

皇宫中,皇后蹙眉跟嬴子清说:“嘉宁这一路上可安全?”

嬴子清道:“请皇后放心,嘉宁这一路安好。”

“怎么会这么安全?宇文铎难道放过嘉宁了?”皇后随即自己否认,“不可能,宇文铎不是那样的人。”

嬴子清笑道:“嘉宁一直都很小心策划此次出行,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况且百花楼里的兄弟们都在一路相护。”

皇后叹道:“一切还是小心为好,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便应验了子乐的卦象,那我们……”

嬴子清道:“现在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公主已经醒了,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是啊,现在的她真的很像安和。”皇后回头认真问嬴子清,“你待她可是真心?”

嬴子清一愣,随即笑道:“天地可鉴。”

皇后与他对视一会儿,看出他眼底的认真,便缓和了语气:“我相信你会待她好的,她自父母死后便一直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子乐算出她的大劫却无法相救,我们都无法,所以我把她交给你,无论以后如何,你要让她幸福才是。”

嬴子清点头:“放心,只要有我一天,便护她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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