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天岳江舌战群儒时那样振振有词,感觉像翰杨附体似的,原来都是现抄来的,这人也是够无耻的,故意隐瞒和翰杨通过话这件事,好让别人错认为这就是他本人的看法和主意,如此幼稚的做法也只有他能做出来了,脑子里记的差不多了,他道貌岸然道:“嗯,我明白了,和你聊一聊果然有作用啊,放心好了,我会向大家传达你的意思,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可以听到的喜讯,就这样。”
“等等岳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你还有要问我的问题?那我能答的上来嘛。”
“我觉得你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
“打架方面的?”
“呃……当然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
“你觉得小源对我们有什么看法?”
“源儿?他能有什么看法,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你还不了解?有时候喜欢吐槽几句,但你要说动真格儿,急眼什么的从来没有,突然问这干嘛?”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们的家庭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北校区争夺赛开始后,孙头儿的雇佣,铁腕军进球的工资,吃住也全是人家一个人的,你觉得他……”
“会不会有负担?”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
“以前肯定有,但现在没了,毕竟在一起很多年了,什么性格,什么禀性一目了然,我的兄弟我知道,刚开始我转到鸣海的时候心里也犯嘀咕,这娃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二哥明摆着套他钱呢,还楞掏,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后来听说是家宴的公子哥,你还有什么脾气?有的是钱,不然不能这么不在乎,小源其实没什么朋友,贵族学校也是从高中时期才断开的,所以我们之间只有友谊,你不要老想别的,嘶,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没有……这样啊,好,我知道了,你赶快休息吧,我到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比赛要加油啊。”
“别的就不说了,文静我可就托给你了,幸亏有你在,好兄弟。”
“安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翰杨挂断电话,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阵子,汽车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得亏有安全带,不然飞出去了,他回头看向出租车司机大叔,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双眼焦灼的盯着变红的交通灯,嘴里安抚着,“没关系没关系,一定赶得上,别着急啊小伙子。”
这让他想起来拦下出租车时的情景,“大叔,我朋友被送急救了,离我们这里很远,我现在非常着急,能不能……”
司机大叔扣下空车牌,急促地说道:“快上车!”
“哦,好!”
直到接到医院医生打来的电话,刚想和他说来着,岳江又突然打来了,期间他说的所有话司机大叔全部屏蔽了,他在专心致志地开车,遵守交通规则同时也在寻找最近的路,他甚至都没有在意那刺眼的计费器,看着它一点一点不断的增加,哪怕全程盯着它都不嫌烦,路在心里呢,要绕的路更在。
翰杨想起了小源的司机,不觉地笑了出来,大叔还在不断埋怨城市交通的拥堵,翰杨急忙说道:“抱歉大叔,一直没跟你说,我朋友已经没事了,我们可以不用着急,慢一点吧。”
大叔明显松了口气,靠在车座上,“呼,确定没事了?医生跟你说的?”
“嗯,脱离了危险期,虚惊一场。”
汽车又缓缓开动了,“什么情况啊到底?怎么救护车都用上了?”
“嗨,您还不知道呢……”
司机大叔听完直咂舌,“啧,要不说孩子就是孩子,像我们小时候家里大人也经常不在家,那时候没有留守儿童这一说的,家家户户都这样,要有个兄弟姐妹还相对好些,碰到家里哥儿一个的出事儿什么的都不觉稀奇了,原本以为以后会好些,没想到现在还是有这种现象,从前是因为生活所迫,现在还是因为生活所迫,看起来中国改变的仅仅只有外在啊,活了半辈子了,这没有无病呻吟的意思啊,我就越来越好奇,地大就真的物博吗?年前和家里人报旅游团去了趟新西兰,巴掌大个小国没想到生活的挺自在,说的肤浅些,治病不花钱,上学不花钱,生个孩子还奖励钱,家家户户轻松买个小别墅,和我们这里的生活节奏完全大相反,咱们一天天就琢磨怎么挣钱怎么养家,人家领着老婆孩子光想着怎么玩儿了,让咱这大****来的羡慕不已啊,我估计咱们国家能吸引他们的就剩这点儿名胜古迹了,唉……就最后的这点儿骄傲还是沾得老祖宗的光。”
翰杨笑而不语,他没有直接回答司机大叔的话,因为确实是无言以对啊,国家大,人多自然用钱的地方也光,在涉及到外交,军事方面就更说不清了,把钱花在刀刃上,想幸福还不好说,但那不保险啊,若是无力抵抗外来力量的摧残,那一时的幸福又有什么卵用?别说不现实,要知道,当年《马可波罗游记》没有诞生之前,我们大****还是世界最强呢。
所以这样一个为人民着想国家错在哪里?
关键在人,有理想有抱负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一个富人,行动慢了的就只能做一个穷人,另一位幸运的认识富人的普通人被称为关系,关系托关系成就如今这个悲哀的社会,司机大叔说的没错,地大不一定物博,现代人认的是手里的票子,不知是对还是错,可能人生就是要不断追求这种东西才变得刺激吧。
翰杨最后笑道:“找您这么说,咱们后人想瞻仰一下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得花钱,中国岂不是很公平的?”
“可不是嘛,哈哈哈……”那笑声是由心的,却透着一丝无奈,可能是他经历的确实太多了吧,有时候人确实要讲一个运气,小源的那个光头司机,两只眼睛仿佛看不到别的,只有势利两个字,做人肯定是不行,开车技术也一般却能每个月拿着近万元的工资,如此尽职尽责的大叔却只能每天起早贪黑跑出租,这世道还有什么公平可言呢?
汽车停靠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医院前,翰杨下了车对立面说道:“谢了曾叔,车开得真地道。”
“电话记了吗?下次有什么急事说一声。”
“诶,记下了。”
“对了,你这朋友不一般吧,看刚刚打车那劲儿,女朋友?”
翰杨没想到这大叔还挺八卦的,他扬扬手关上了车门,待车开走后,他自己呆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唉……连我自己都有些混淆了,不知情的得想成什么样啊……”
翰杨找到医生给的病房地址,黄家真是豪气,这件单人间得是病房中的VIP了吧,各种仪器各种设备,直接来手术都没问题,上面躺着的竟然只是因为发烧而脱水的人,翰杨看到这场面不自觉笑了出来。
文静还在睡,她现在一定只想睡觉,翰杨坐在她身边,抚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看来只有感冒了,文静像是知道屋子里来人一样,缓缓睁开双眼,“唔……嗯?翰杨吗?”
“嗯,你不用动,好好躺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糟糕透顶,可以给我一些水吗?”
翰杨立刻拿起纸杯在饮水机处为她兑了一杯温水,轻轻扶起她,真是渴坏了,喝得很急,得亏没呛着,“咕咚咕咚,呼……可算是把我难受坏了。”
“你还有脸说呢,不去医院也就算了,发高烧整整一天竟然都不知道吃药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太麻烦了,完全不愿意动弹,不该运动完了直接吹空调,听医生说的挺严重,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哦,对了!比赛怎么样了?”
“谁知道,还没开始我就直接赶过来了。”
“那怎么能行?留下岳江他们不玩儿完了?对阵的可是江源高,那帮家伙和岳江有过恩怨,一直耿耿于怀,这次见面不打起来才怪,你们真是……都怨我!这该死的身体,关键时候就是不中用!”
说着她开始用力捶自己的大腿,翰杨不慌不忙的安慰道:“如果只是针对你的生活习惯和健康常识,确实该打,但如果是为了铁腕军那就算了吧,其实不止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好像那群家伙的胜利和我们三个密切相关,我要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们没去现场,现场我们三个除了傻坐着就是傻站着,比赛的事儿一句话都搭不上,铁腕军可是很厉害的,千万不要小瞧他们,尤其是你们家岳江,他会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领袖,你可得看好了,北校区争夺赛结束了那小子的人气肯定大涨,你还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他敢,我借他俩胆儿!”
文静的脾气是真了不得,开玩笑的一句话也能当真,翰杨一说完她直接就坐起来了,这哪是生病的样子啊,不过这下也就可以放心了,起码证明她现在很有精神,翰杨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出院回家,把你送回去了我还得赶紧回去,你再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的吗?喝水?还是吃些水果?我去买。”
“不用了,也就是说,你不用着急赶回去对吗?”
“嗯,我答应过岳江的,把你安置好再回去。”
“是吗?那就赶紧办出院吧,你得带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