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炎吩咐下去后,便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玄衣早已离开了,只余下素衣依旧跪在原地,一脸恭顺。
拓跋君炎眉头一皱,神色间颇为不悦。
“何事?”
素衣连忙低下头,但语气依旧坚定:“王爷,那个褚逸……”
“素衣。”拓跋君炎唤她的名字,有些不耐烦道:“别让我再看到你插手我的事,否则我会废了你!”
素衣全身一颤,面色苍白,当即认错道:“属下错了。”
“下去!”
“是。”
拓跋君炎重新坐下,摸了摸手中的木戒,心情微微平复。
自己近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心的快、愤怒的快,平常那心如止水的心境在最近似乎崩塌了一般,情绪起伏大的让拓跋君炎都是有些心惊。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一年前,他和他皇兄还关系尚好的时候,他皇兄说的那句话。
“君炎,你往日便会自己主动去寻一个女人的。哪怕,你如今觉得女人是如何的目光短浅。女人的存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时,他只是淡淡笑过。而如今,却是觉得甚是有理。
不过,他此刻找到的可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
那个女人骄傲如孔雀,阴冷如毒蛇,但却温暖的像太阳。
而此刻,回到房中的褚逸正准备休息。连脑袋都已经靠在了枕头上了,却猛地一个机灵回过了神。
当即翻身下床,掏翻出一张信纸,廖廖写下了数句后,将信纸绑与带来的信鸽腿上,放飞于天际。
当日,她便是在启程一日后将信件送往了陆故怀的府上。这样,才更符合她的计划。
而那只所谓的陆府特有的信鸽,不过是她那日在陆府时,发现陆府上空都是那样的信鸽,如法炮制的罢了。
这般做,看似无用且浪费时间,但是却能给陆府一个可以相信她褚逸的信心——
她褚逸既有这个能力“带走他们的信鸽”,就必然有那个能力完成那个计划。
褚逸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
此刻,拓跋君炎和褚逸都笑了起来,各怀心思。都在打着心中那自己的算盘,想着如何拖垮对方,使对方向自己示弱。
拓跋君炎确实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可笑!
哪怕他好似有点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哪怕他至今只对这么一个女人有特别的感情。
哪怕是注定属于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