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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劫后余生(二)

中国有一位忠诚的爱国主义诗人,他就是闻一多先生的学生,同时他也是方宝成少将的同学,那就是时任抗战第五战区第三十一集团军参议臧克家先生。臧克家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做幻光,谁便沉入无边的苦海。

全世界的人拥有着同样的基本欲望和需求,它不会因地域、样貌、语言、信仰的不同而不同,作为人类,我们最核心的本质都是相同的,而外在的不同,仅仅是为了让人类有乐趣去相互了解和发现。

战争作为国家情绪最直接、最粗暴的表白,往往刚刚结束战争的国家中,其国家情绪还沉浸在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一切问题的场景。

战后的特纳和表兄一起加入了美国国籍,作为一贯崇尚正义家族中的一员,体内流动着爱好和平的血液,特纳和他的表兄对美国后续发动的一系列战争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特纳还与当时美国最著名的喜剧演员卓别林一道,组织了反战运动同盟,呼吁爱好和平的人们停止无谓的战争,放下傲慢与偏见,用谈判与和解纠正粗暴产生的过失。

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正是美国国内麦卡锡主义泛滥的时期,当时的麦卡锡主义者甚至迫使3岁的女童签署忠诚宣誓,特纳二人更是被视为洪水猛兽遭到了迫害,许多美国著名的科学家、艺术家、学者和反战人士逃到了瑞士避难。幸亏特纳的姐姐玛利亚和丈夫,联和有名望的科学家力保,才避免了特纳远走他乡。从此特纳更是远离政界,与谢伟思、卓别林、肯特等人在纽约重组了黑木投资,与以美国政府为背景的GoldmanSachs(高盛)、邓白氏(Dun&Bradstreet)(穆迪的前身邓白氏公司)分庭抗礼。

随后的冷战时期的到来,特纳与方家的联系完全断绝了。后来肯特与特纳才得知,在海军任职的方宝成、方冀东父子在后来的日子中相继故去,方冀东刚刚出生的孩子方文华被其表哥、表嫂所抚养。当两国正式建交以后肯特与特纳了解到,几家人共同的后人方文华失踪了,进而方特纳与肯特多方联系方家,希望方氏两门单传的方天鸣可以来美国读书、供职。终于,在肯特与特纳家族的再三邀请下,方天鸣赴纽约大学施特恩商学院就读MBA。

八十年代末期,整个亚洲很少有人报考工商管理硕士,MBA在中国更是一个新奇的话题,摒弃了传统的教学,感觉上更像是勤工俭学的半工半读。

不过任何新生想要通过纽约大学施特恩商学院MBA课程的安排与考试都是相当艰难的事情,不过方天鸣却轻松地接到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第一年新生阶段的天鸣,在一个班级65人中还是唯一以全A成绩通过考试的学员。

往往第一年的语言关对刚刚进入陌生语言环境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低的门槛,只有努力迈过去,才有机会看到门内的风景,不过语言障碍,对毕业于南大国际金融专业的天鸣来说还是可以应付的。

纽约大学的教授和同学绝不会像好客的中国学府那样,去迁就一名刚刚入学的非日耳曼语系的学生。这样,就要求天鸣尽快熟悉纽约的语言环境,尽管方布施的中文水平直逼国内中文系的学霸,但是老肯特和方布施没有在这方面给予天鸣一丝的通融,与客户的交流和沟通,本就是一名工商管理硕士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天鸣通过日常简单的交流沟通很快突破了第一关语言障碍。

没有了人与人交流与沟通的尴尬,天鸣开启了下一道程序,对生活环境、饮食习惯、学习氛围的适应和调整。

天鸣首先调整到位的是学习氛围,在国内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下,像南大这类的高等学府,早就已经在课堂上普遍推广了英语教学,特别是有关西方文化、经济类课程所聘请的外教,完全没有适应中国学生语言环境的习惯,自顾自的进入讲课,考核,讲课的无限循环模式,这样的教学氛围也倒逼天鸣们完全适应了英文授课的环境。

从对纽约大学施特恩商学院第一天课程的战战兢兢,到对教授传授内容的鄙视,不能不说中国应试教育的存在,也是有其生存的道理和优越性的。

比如当今天课堂上其它64位准MBA们,在被教授忽悠的云里雾里的时候,天鸣完全可以准备自己的下一道程序,适应英文环境下的生存问题,因为生存还是毁灭对方天鸣来讲已经是刻不容缓的问题了。

天鸣不知道在中国大学中上厕所这个简单冒泡的事情算不算问题,甚至天鸣就亲眼目睹房芊芊同学如厕的部分过程。

那是一节外教讲授的西方经济学大课,天鸣前排的房芊芊同学突然淡定的伸了一下玉臂,没等外教反应过来,芊芊同学已经款款走出了教室。十分钟后,显然神情已经完全放松的房芊芊同学,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淡然的踱进课堂,看到天鸣窘迫且饱含问询的目光,房芊芊抱歉的对天鸣说“今天真不巧,大姨妈来了可是偏偏大姨夫却没来,全校停水,哎!”天鸣立即将目光换成理解、了然的模式,连忙将眼神从房芊芊的一对绯色玉手上挪开。

从此,房芊芊得了一个雅号“翡翠”,翠自然指的是青白色的芊芊玉手了,那个翡字么(此处解释节略万言……)自然也是一种色彩了。

不过在国内的普世真理,在纽约大学是不是行得通?天鸣很犯愁,现在的情况已经要用非常内急来形容了,在课前,天鸣转遍了在国内应该属于厕所的空间,在纽约大学里这样的空间要么就是储藏室,要么就是教授的休息间。“god”,天鸣暗自向天,这是要玩死哥们的节奏么?

要是房芊芊在就好了,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好怀念啊!

天鸣将WC的详解washingcloset讲给了无数四处闲逛的同学听,心中同时十分好奇,“难道说一旦身处异国他乡,体内的排水系统都会异化?”见到他们茫然的反问“what'sumean?”天鸣顿感无语。

古老的中国有一句非常贴切的俗语“活人怎么会让尿憋死?”柳暗花明的天鸣遇到班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黑白双煞,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澳大利亚人菲戈和印度小伙拉孜才明白天鸣是要去“gentleman”,不过这个时候,表情肃穆的教授已经手执教案迎面而来了,看看周围静悄悄的走廊,天鸣夹紧双腿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生存还是毁灭现在已经很急迫了。正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却出现幻境了,一向特立独行的黑白双煞同时向天鸣投来暧昧的眼神……,看的天鸣一阵恶寒,行行好,哥们不搞基。

一枚类似飞毛腿精确制导的飞弹扑面而来,看来世界上所有被称为教授的物种都善于投掷项目,看着天鸣潇洒地躲过来袭的飞弹,黑白双煞向天鸣投来的眼神更加暧昧甚至夹杂一丝崇拜。

“这位同学,想必你非常有自信解答这类的问题,看,这里在座的64位同学都在期待着你为他们做出正确的解答。”

天鸣只见这一刹那间向自己射来的62组痴傻呆捏的目光,不禁想到了行痴的慈悲为怀,算了吧,只当我方天鸣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了,“兄弟,尽量拖时间,我们会尽快解算,看我的提示……”天鸣向黑白双煞报以感谢的目光。

……

装逼谁不会,天鸣感受到在64道仰慕,爱慕的目光普照下,自己变成了背着小圈圈的圣人,“好像走回来的时候顺拐了耶,管他哪。”这类题目在国内的高中二年级是属于期末必考类的,现在天鸣想起了自己在高中毕业时所犯下的罪行,带着同学泄愤砸班里的玻璃的情景,真是追悔莫及啊!

现在的自己,就像哆啦A梦中刚刚吃了开心药丸的大雄,感觉以前自己最憎恨的老师咋都那么可爱啊!

一个学年过去,天鸣因为一泡尿造就的学霸地位已经牢不可破,黑白双煞自然成了天鸣的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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