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到长天院一天,景炎对这里已经有了很强的归属感,长天院没有尔虞我诈,正如任诚所说的这里很自由,在长天院总会找到你想要完成的事情。
第二日,景炎跟在家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很早地起来,找了一处山崖修炼,背着山冥,初升的阳光照耀景炎,谷云山在不远处望着,这个刚来到长天院的年轻人真的给了他很多惊喜。
景炎一剑舞闭,看到谷云山已走到了近处,收剑拱手道“谷院主,您怎么来了?”
“早上见你匆忙的往后山这边跑,就跟着过来,可以聊聊吗?”谷云山说道。
景炎用白布缠绕起山冥,跟着谷云山到了山崖边一个亭子。
谷云山示意景炎不用拘谨,两人相对而坐。谷云山问道“你对我们长天院的感觉如何?”
“挺好的,我挺喜欢这个氛围,哈哈,就是各忙各的,挺自由的”景炎说道。
“我们长天院确实没有那么多管理,你多待些时日,会发现,能够留在长天院的每一个人,大多都是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最愿意干的事情,还有个原因这些人表面看着对长天院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们却绝不会愿意离开,景炎可以给你个任务吗?”
“当然可以啊”景炎恭敬地说道。
谷云山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你在长天院内与万白棋盘对弈不输,与章梦相对而琴”
景炎听着谷云山这古怪的要求,没有是一个与自身修炼相关的,心想这谷院主既然都提出了这要求,那必然不会害他,果断答应了谷云山。
“还有你的这把剑杀伐之气太重,久之会影响到你,我希望你完成了我跟你提的要求,再去握剑!”
景炎听完谷云山的话之后握了握山冥,有些迟疑,其实谷云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目前景炎控制不了山冥,不做好防范,反会被山冥所侵蚀自己的意志。
景炎考略了一会儿,现在的自己内心的确太想变强,想报仇,这些是自己现在内心的一个结,为何不先放下山冥,先练意再练剑。
景炎放下山冥朝着谷云山点了下头。
谷云山没再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景炎一眼就离开了。
景炎独自一人回了北院用白布仔细地将山冥包好,放在卧寝内。任诚这个时候才刚醒,眯着眼说道“景炎,你起的也太早了吧,我还做着梦呢”
景炎坏笑着“那你继续,我去找万白前辈下棋”
“你疯了吧,去跟那老顽固下棋?你会吗你?”
“不会”景炎淡定地说道。
“你不会,去跟万白下什么棋啊,你不是找麻烦嘛”
景炎笑了起来,“不会可以学啊,不跟你说了,我去了”
万白此刻正盘腿在一棵老树下,与昨日的那个中年人已对弈一日一夜,中年人此刻围着棋盘转着圈,万白前一步棋下完,就得意的闭上了眼睛,中年人从午夜时分一直苦思至辰时,始终不得解。
中年人重新盘腿坐下坏笑着“万老,可否让悔一步?”
“宁哲,不管悔几步,结局已经没法改变,你的棋路始终太龟缩,跟你说过多少回,应避锋芒则避,应击弱点则击,你从第一步就开始做防守姿态如何能赢,以后还是如此你就别再来找我了!”万白话说完起身要走。
宁哲听万老如此说就好比是剑场上挫败而后被对手说徒手亦可击败你是一样的,内心及其难受。
景炎恰好这时候到了这里看着气氛有些尴尬的样子,没敢多说话。
万白看到景炎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万老,晚辈想要跟您学棋?”景炎也不含蓄直接回答道。
“跟我学棋?哈哈,可以,我教你”万白听到有人想学棋,心里又亢奋了起来,原本看着宁哲这无趣的脸是一肚子没劲,长天院内也就宁哲能陪着玩几下,可偏偏这家伙下了怎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没回输了一脸晦气的样子现在看了就烦。
“哈哈,小家伙你叫什么?”
“晚辈景炎”景炎拱手弯腰说道。
万白捋了捋胡子“好,景炎你是否从未碰过弈棋?”
“是的”
“你过来先坐下”
景炎走到老树下面,盘腿坐在万白的对面。
“棋又为弈,黑白交替,落子不移,全局结束,目术多则胜,子目皆空为胜。简单来说就是这盘中的点如同战场,抢占有利地形,黑棋先行,棋盘内设立全套,稳固攻占,直至一方棋死。我怎么说你可懂?”
景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懂”
万白笑嘻嘻的看着景炎“不懂没有关系,慢慢来,别的我没有,时间还是有不少的,哈哈”
景炎没想到这个万白对其他的事情那么不耐烦,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说要跟他学棋,居然会怎么热情。
万白一夜未睡,却精力十足,与景炎这一坐就是一日,景炎算是相当聪明,一日下来基本是了解弈棋的大致套路,棋盘真的好似人生,一步错步步错,比人生要严厉,生活当中错了,还可以补救,棋盘之中错了,对弈之人抓住你的错,一定开始步步围剿,让你的错无限的扩大,这就是弈棋。
“好了,今日我们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来,与我们练武一样,急是不行的,静下心来融入到局中才行”
“万老,往后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您了,因为我要在棋盘之上击败您”景炎一脸严肃地说道。
万白站了起来,挥挥手“我等着,哈哈”
景炎摸了摸肚子,这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吃,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回,万白一直装作没听见,景炎起身感觉一身轻松,在这长天院的第一天居然是下了一天的棋。
“到这长天院一天没人管不说,也不说那里管饭啊,唉,算了先回北院再说好了”景炎嘴里嘀咕着
长天院新来的弟子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勤奋点的还知道自我约束,找一处地方,自行修炼,那些懒惰的例如任诚这样的,一天下来凭着他那点人格魅力,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
景炎回来北院时,任诚一群人跟街上的那些地痞一样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蹲在门前,见到景炎走过来,嘴里那根草一吐,很嚣张地说道“光头过来,扶大哥起来,你们大大哥过来了”
一个油头满面的家伙还真走过来,恭恭敬敬的给任诚扶了起来,任诚狗腿的跑到景炎身边,给景炎一搂“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狼帮的帮主景炎,你们不用那么客气都是兄弟,喊一声炎哥就行”任诚往景炎一眨眼。
一帮家伙昨日来的时候长袍在身,看起来人模人样就这一天下来一个个的搞得跟猪油蒙了心一样,恭敬地起身喊道“炎哥。”
景炎不自在的赶紧把任诚拖到一旁“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什么狼帮?”
任诚奸笑着说道“还不是我任诚征服了他们,这些人要跟随我,你看我总不能无情无义,顺水推舟,成立狼帮,我们这帮派名字多霸气,你做老大,还有那个昨天被你干翻的做老四”
“梅中月?他好好的干嘛理你”
任诚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昨天之后估计佩服我们了,死皮赖脸的要加入,我也拦不住不是?”
“他做老四,那老三是谁?”
“柳流啊...”
景炎叹了声气“任诚,我服你!”说完往北院里面走。
“景炎,你别走啊,晚上都说好了去烤鱼,我们狼帮以后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帮,好歹今晚还是要弄个仪式的啊”
“你自己胡闹去,别拉上我。”景炎头都不抬往里走
“别啊,炎哥,我喊你哥了行不,你看我都是为了你好,往后行走江湖这也算是我们一个方向啊不是”任诚赶忙去拖着景炎。
“哎,任诚你说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别拖着我了,没说不去。”景炎摸了摸肚子,要不饿的不行,真的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