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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钧重担之馆长安排

故事的情节是这样的。

邻县有一位年事和名望都极高的老师,是县政协委员,家中收藏有几桢名家书画,一般的名家书画也就算了,但其中有一幅是于佑任于老的书法作品。大家都应该知道,于右任于老是中国近代著名的革命家,作为国民党元老及的人物,与共产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于老更是著名的书法家、教育家,从书法上来说,正是他提倡了以“易识、易写、准确、美丽“为原则的草书,全面系统整理历代草书,从浩繁的历代书法名家的作品中,遴选出符合标准的字,集成《标准草书》千字文,从而将中国文字草书以独特的方式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从教育方面来说,他是上海大学的创始人和填基者,正是他用全身心的努力和孜孜不倦的追求,才用最短的时间将上海大学打造成了适合中国国共二党合作的一流大学。尽管他追求“易识、易写、准确、美丽“的草书,而他的那幅作品,却是他这一辈子少有的狂草书体,而且,这桢书法与中国国共二党著名的重庆谈判交织在一起,无论从艺术、传承、史学、中国革命史论,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1945年8月28日,为了中国的走向,******主席亲率****中央代表团赴重庆与******为首的国民政府进行谈判,谈判席上,******主席与******斗智斗勇,原则问题寸步不让;席下,******主席用大无畏的精神在重庆这个国民党重地与各界友人广泛会面,在中国走向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全面宣导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主席代表共产党的这光明磊落,受到了重庆各界广泛欢迎和好评。

******主席到重庆的第四天,便与老友、著名诗人柳亚子先生会面。席间,柳亚子赠******七律一首:“阔别羊城十九秋,重逢握手喜渝州,弥天大勇诚能格,遍地劳民战尚休。霖雨苍生新建国,云雷青史旧同舟。中山卡尔双源合,一笑昆仑顶上头。”以诗词的形式,赞扬了******主席革命气节和大无畏的精神,同时向******主席索诗,当时,******主席正以全部精力与******为首的国民政府斗智,分不出精力写诗填词,便将前些时候望雪而有感填的《沁园春?雪》回赠,期间还特别说明:“初到陕北看见大雪时,填过一首词,似与先生诗格略近,录呈审正。”

尽管未经得******主席首肯,《沁园春?雪》当时没有在重庆公开发表,但经柳亚子先生及朋友们的不断吟诵传递,该词在重庆广为传布,特别是词中传递的那壮美的山河,博大的心襟,浩伟的气魄,引起各界广为注重。据说******悉此词后,深为震惊,为打压******主席的气势,广泛发动数百人用同词牌名填词,收回四十余篇,无一阙能出其右,只能息鼓!

在这风起云涌的革命史册中,于右任先生也书写有重要的一笔。

******主席出席重庆谈判时,于右任先生也正在重庆,受到过******主席会见,还设专宴宴请过******主席。席间,就中国走向等大是大非问题聆听过******主席的教诲,于老尽管是国民党元老,但对******主席教诲却深以为然,自感受益匪浅,觉心中有多意欲阐。悉******主席《沁园春?雪》一词,多次拜读细细吟诵品味后,激情难禁,遂铺开大幅宣纸,注入当时全部精神、心血和欲阐之意,大笔猛挥,立就“山城晨曦”四个狂草大字,郑重落名并嵌印。

可以说,这桢书法,感动了于老先生自己,在以后的岁月中,几乎成了最爱。先生最终无奈赴台时,踌躇再三,特将此这一生中少有的狂草书法留在了大陆。那个时候,先生也许已知自己这一走,可能再难回大陆,这一桢书法,也就代表自己的全部身心了。

而这一桢书法,就是那位老师收藏着,凡对其对于老对国共第一次谈判略有一些研究的学者,任谁都知道:这可含有多少的史学价值啊!

邻县文化馆,市文化馆,均为收藏这桢书法做过多次工作,市文化馆甚至受上层旨意,愿意出十万元人民币购置此桢书法,当时仅几元就可维持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之时,这十万元是一个什么概念?!但该老师硬是没有松口。

可事后,有一次因事务关系,那老师有幸参观拜访了我县文化馆后,参观后,二话没说,便将自己收藏的全部作品一次性捐给了文化馆,而且分文不要。

当这个消息传出去时,市文化馆的人还把这拆之为“天方夜谭”,当得知这消息属实时,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但另外个一个故事的发生,又使他们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我县文化馆收到老师捐赠不久,港台高级别的文化界友人来访,知道老师有一幅于老专为重庆谈判感悟而就的大作,很想要拜谒一下。那位老师特地把友人带到文化馆,声明要拜谒一下自己捐献的于佑任的大作。徐馆长将友人带到爷爷处,爷爷二话不说,直接开出了几室几排几号,港台友人随管理人员几转就进入了该室,而且一眼就发现了该编号,管理人员从保管箱中取出绢盒打开,正是于佑任的那幅作品,当时港台友人没觉有什么特别。但拜谒结束休息时,偶尔得知馆内仅书画藏品就有几十室数千件时,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这既是对文化馆的收藏,也是对爷爷的管理,这也是市文化局、文化馆陪同参观的人心服口服。故事不胫而走,一时文化馆名声大振,捐作品的人越来越多,几可与省博物馆比肩。这让馆长和爷爷间的感情更深,配合更密切。

馆长对爷爷十分了解,脾性又十分融恰,关系几乎到了唇齿相依的地步,怎么也想不到爷爷会如此的失态,而且还是这冬日宁静的清晨。爷爷这一喊,馆长禁不住二眼爆盯。在爷爷的记忆中,馆长这样二眼爆盯,也是数十年未曾有过的事。但爷爷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一般,直接冲上去一把位住馆长,连拉带拽地把馆长拖进了办公室。

这要说明爷爷心情有多少澎湃激昂,爷爷的声音有多少惊天动地

“你说什么?唐寅的画,另有10位明名家题跋、嵌印,这都是真的”?

这下变成馆长惊诧莫名,控制不住情绪,澎湃激昂、惊天动地地直嚷了起来,惊得刚跨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差点一个列趄。

“我看到了原件,但已经被栽断、复合装裱过了,画面只是普通的山水人物,画面上的题词也未见功力,软脚虾似的,你、我随便写写,也要远远超过那个。未经主人的许可,我不可能轻易打开来看。但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手感,我完全可以肯定该画绝对是被复合过了,比一般的装裱画略厚实。根据带画人的说明分析以及熟悉、重视的程度来看,极有可能是真的,人家把这看的比命还重”。

“看的比命还重?

馆长把手伸向胡须,一把抓紧,慢慢往下撸着,这是馆长郑重其事时的习惯动作。

见馆长陷入沉思,爷爷也平静了下来,将唐家奶奶的故事挑重要的简练地叙述了一遍。

“如确是象你叙述的那样,那妇人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这如果能证实,那画绝对是国宝级的存在。一定要说动那个女子,无论如何让这国宝留下来。如果还让女子随身携带,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随时可能损坏、随时可能不见。历史既然将这样的重担放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就有了这个责任,用我们的—尽管是不太壮实的肩膀挑起这个重担,这是道义!没有铁肩,但也要担。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还让国宝坏损在我们面前,这无疑是犯罪!决不能让这宝贝坏损”。

馆长停一停,又将大手一挥:“一定要让女子从心灵深处理解,我们文化馆有这个能力,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将这宝贝当成生命!”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那么激动,但要怎样才能让女子相信我们,心甘情愿地将宝贝留下来呢?我们也没有这样一笔收购资金。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啊”。

“快把一中的林老师请来,再邀上画院的陈老,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馆长迅速作出了决定。

人员派出去没多久,县内对明文化也颇有研究的第一中学的林老师,画院的陈老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文化馆。

“我们文化馆唐寅的那幅中堂?”

一了解是这样的事,林老师随即提出了一个问题,看似询问,实质是明确的提议。

虽然说林老师是知识渊博的历史老师,但毕竟是少壮派,脑子转的飞快,胆子也大。

“林老师,你是说拿出我们文化馆的镇馆之宝,让那位女子信服?”

馆长立马明白了林老师的想法。

“那毕竟是我们文化馆的镇馆之宝,也可算是国宝级的存在,对于我们文化馆来说,这算机密,没有几个人知道。万一出个事,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馆长回答的无比凝重。

“要我说,林老师想的是最好的办法了。把那中堂拿出来,在文化馆画室展示,请女子现场参观,这既可从侧面考证女子对唐寅画作的了解水平,证实女子所说的故事真实性。更重要的是能用事实向女子表明:我们文化馆完全有能力保护好国宝!”

爷爷郑重地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确实是这样国家级的宝贝,一定要十二分的郑重,那怕拿命换都是值的,决不允许损坏在我们面前。今晚上我亲自取出镇馆之宝在展览室布置,一切责任由我负。等一下我就以文化馆的名誉发通知给陈老、林老师,明天文化馆有内部展览活动,麻烦二位都来。为了宝贝的安全,也为了表示对女子的尊重,活动不对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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