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前的活可真是香馍馍,我本还想的再呆段时间申请到厅前服务,这下没希望了。听说昨天厅前来了一位大家千金,还带着丫鬟来做厅前做服务员,就为有机会去接触上流人士。”同寝的秀枝得到最新消息就回来说道。
“千金?不会吧。那要真是千金也是一个落难千金,不然就直接来这里消费了还需要做厅前服务员?”小莲回道。
“这句话你倒是猜对了,我听丁军说这位千金的老爹本是开着一家中药铺的,祖上很是富裕,只是这位千金家的老爹却突然想起改做股票生意,钱没赚着一下把家底败光了。如今也就只能靠女儿多攀扯上流来挽救家业了。”秀枝说道,丁军是秀枝的青梅竹马男友,丁军在厅前做事,所以总能很早的知道厅前的新鲜事。
“男接待就是好,各种特殊待遇都不少还竞争力小,干得也不枯燥,又是你家丁军给你讲的吧,还有些什么奇事,你都给我讲讲呀。”小莲痴迷的问道。
大早上心儿刚来就见同寝刚起的小莲缠着值晚班回来的秀枝继续讲奇事。心儿叫了还在睡觉的彩霞、如意、小琼、芬如等人起床,红玫、芸儿值晚班还没回来。
今天要洗的被套、桌套又是一大堆,很苦很累,所以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些什么,或秘密或诡计。这里的白天很光鲜,像绿灯下的夜树,翡绿高洁,清绿欲滴;晚间却混沌烟雾弥漫,原形毕露,飘渺娇喘。才知道干净的表面是为了掩盖脏乱的内部,白天苑里苑外是天上、人间,夜间厅前厅后是人间、地狱,纯洁的灵魂也在此开始堕落,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为了虚荣、或是为了那一夜的快活。
“今天李少董又来找毛灵瑶了,你说她有什么好的?暗地里都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了,这堂堂李少董自己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多少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怎么偏偏追着一个这样水性杨花的交际花跑?而且还不知道跟谁生了孩子。”小莲跟心儿说着听来的事。
“不过她实在是生的漂亮。”心儿那天去厅前拿脏桌布时碰见了毛灵瑶。那时,心儿正收着脏桌布,只是她不曾注意到不远处坐着的刘经理,也就是刚来时坐在椅子上问话的那个人,正带着一种异样丑陋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的背影,良久,他的污秽眼神被突然出现的笑声才打断挪开,可这一切也被另一个满眼怒火的女子看在眼里。
那天,一阵银铃笑声传来,一个穿着墨色紫金线精绣凤花旗袍,肩披雪色水貂绒,身段玲珑丰挺,皮肤珠润滑腻的女子伴着一位西装革履走下楼来;凡看者此时都会忍不住再细看她那可爱脸庞,小巧白皙,红润小口娇嫩欲滴,直挺鼻梁很是立体,细致五官中那双深邃魅惑、微带绿色的眼波尤其出彩,一顾一盼,万种风情淋漓尽现,警觉她的眼眸是有诱人魂魄魔力的,看者不论男女都逃不过她那仅一瞥的俘获。等她身转侧了,眼睛才不舍着的挪到她的柔发上,惊叹她竟如此会装扮自己,她用毛球盘起的头发松散有致,几缕卷曲潇洒垂落,额际悬着一颗幽绿翡翠晶石从发髻中线落至额中,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停落,又或者可以说任何衣服饰品在她天物的身上都是可以被挖掘出光彩的。美到如此,心儿都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否是人,听她们说才知道她就是毛灵瑶。
“哎,这倒也是,我要有她一半的漂亮就好了。”小莲也的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