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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胡子脸

我叫夏天,今年刚大学毕业,学的是考古专业,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呢?这跟我的家庭是有一定关系的。

这个专业毕业后不好找工作,但是我也没打算找工作,毕业后就在潘家园照看我们自家开的一个古玩店。

我家祖上就是倒斗营生的,倒斗,通俗的来说就是盗墓,倒斗这一行呢,有很多门派,比如说北派的摸金校尉啊,南派的土夫子啊。而我们老夏家这一脉叫做发丘中郎将,又称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不过我们这一派传人很少,到现在我估计差不多就剩下我们老夏家了,所以我们很少被世人所知。不过据说很久以前,我们是和北派的摸金校尉齐名的,与摸金一派的手法接近。古代经常以当铺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为掩饰。不轻易出手,偶尔行动多针对某些大型陵墓,不忌讳与官家合作,就是因为这样,清朝时被外族迫害,大多数人流亡海外,逐渐没落,我也没有听家中长辈说过还有没有同门。

我爷爷叫夏清,现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本来我家祖上很有钱,但是文ge那会儿被抄家了,爷爷还被批斗过,好不容易熬过了文ge。我爷爷就带着我大伯又开始靠倒斗发家了,爷爷年轻时患了腿疾,所以一般倒斗摸明器的活儿都是我大伯干,不料大伯有一次下墓却中了尸毒,治疗也不及时,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我们家以前住在湖北,大伯去世后爷爷悲痛万分,举家搬到北京。,开始做起古董营生。

到京城后才有了我二伯和我爹,二伯和我父亲也开始继承了发丘一脉的手艺。由于我爷爷有腿疾,走路一拐一拐的,所以道上人称夏老拐。我二伯常年在外面做倒腾古玩的生意,偶尔也发现大墓也亲自下墓,很少回家。而我爹就更是神秘了,专门为一个外国公司干活儿,除了教我学习一些倒斗的手艺和些强身健体的武艺把式,再就是一些古文知识和风水星象。从来不和我说他公司的事儿,更多的时候我是和爷爷住在一起,爷爷也会教我很多东西,但是不允许二伯和我父亲带我下墓。我好多次央求他都被他拒绝了,说什么“时候不合适”。

后来奶奶去世了,而我也成年了,爷爷就后搬到城外的早些年买的一套老宅子里去了,那地方很偏僻,就是我每年都去几次也很不容易找到位置,基本都要靠腿走才能到。

这段日子我每天都闲在店里,话说我们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每天在店里闲得很,总是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下一次斗。

这天我照常打开店门,无聊的趴在店里把玩着一些小玩意儿。我照管的这几天里,店里都没有开冲。开冲是我们的行话,就是第一笔生意的意思。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面前一阴,被人遮住了阳光,抬头一看,一个满脸胡子茬的矮个男子站在了我面前,看他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不过这年头很多农民进城来卖古董,这种人不懂行情,偶尔收一个好货,就赚大发了。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属于这类人。

“你是要卖东西还是买东西?”

听我发问,胡子脸嘿嘿一笑,并没有说话,伸出脑袋向店里打量一番,看他那鬼头鬼脑猥琐的的模样,我就没好感,感觉不像是个卖货的,于是就使劲儿的拍了几下桌子,说:“你到底想干嘛?没事就赶紧走,我这儿不招待闲人。”

心许是看我要发火了,胡子脸赶紧一阵赔笑:“这位小哥别生气,我就想打听一下夏二爷在不在这里。”

我用古怪的眼光看了一眼胡子脸,这人居然跑这儿来找我二伯,夏二爷是别人对我二伯的称呼,我二伯在这一块很有名,大家都叫夏二爷。这人肯定是认识我二伯的,看他样子不像是个生意人,难道是个倒斗的?

“我二伯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嘛!”既然认识我二伯,我也不好意思把别人往外边赶了,于是就把他请进店里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在他伸手接的时候我明显闻到这人身上一股土腥子味儿。这种味道只有两种人会有,一种是农民,一种就是常年下斗的人,当下我就确定了他是个倒斗的。

“哦,既然小哥是夏二爷的侄子,我也见不废话了,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你二伯,我有很急的事儿找他。”胡子脸刚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我二伯这人出门从来不带电话,也不会告诉我们他的去向,除非他主动联系,否则谁也找不到他。所以对于胡子脸的事情我也表示没办法。

得知没办法联系我二伯之后,胡子脸一脸失望,当下就起身告辞。我一看这人八成是以前和我二伯合作过,现在发现了大墓,想请我二伯出手,于是心中一动,连忙拦下他说:“这位大哥,别急着走啊,你来找我二伯肯定是发现大活儿,自己又没把握,所以想请我二伯出手吧。”

胡子脸刚把一只脚踏出门槛,听到我这话脚步一顿,显然没料到我居然看穿了他的身份,胡子脸转身对我抱了抱拳,说:“倒是我走眼了,没想到小哥也是行道中人,我还以为夏家就夏二爷干这行呢!”

我这时候基本就确定了我的想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大哥,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夏家几代都是干这个营生的,我的手艺和我二伯相差无几,你们要是真有拿不定的活儿,我倒可以陪你走一趟。”

我其实老早就想正儿八经的下一趟墓了,这个好机会我可不想放过,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撒谎了,我的手艺肯定没法和我二伯相比,毕竟他干这个都十几年了,而我,一次都没干过。

胡子脸有些犹豫,我见这事儿有戏,赶紧说道:“大哥,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哦!你就是想再找其他人,也得要时间吧,再说了,你找我二伯肯定是见识过我二伯的手艺,你能找到比我二伯手艺还好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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