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山,位于东北黑龙江省,与另四山同属龙头山脉,共有五山三峰,另有三湖五河。因山巅犹如巨龙仰天,因此得名为:龙头山。
传说,西汉时期,妖魔横行,三位道人得西王母指点,路过此地,降服恶鬼后,赠予当地村民一本《玄门九术》。而这三位道人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三茅真君(茅山派祖师)。
十年浩劫,山内无数道观佛寺被毁于一旦,冤死之人不在少数,搞得村民人心惶惶,最后一部分村民不得不搬入深山,与外隔绝。而千年前茅山祖师所留的那本《玄门九术》也悄悄地重现于世。
我叫蒋门,出生在龙头山内的一个叫龙家村的村子,村子不大,只有三十几户人家,因周围四面环山,通往外面十分困难,所以村民们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当时的农村,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住在深山中的村子,离奇之事数不胜数,在加上大部分村民都封建迷信,所以我们听到的故事也都是和鬼神有关的。
而没有想到的是,故事里的那些恶鬼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边,这一切都得从村外的黄子河说起。
龙头山脉共有三湖五河,以西王湖为源头流向九龙湖。分别为:西王湖、九龙湖、升龙湖、黄子河、柳河、雾云河、紫烟河、双龙河。
而这三湖五河中,属黄子河最邪乎,据村老人们讲,当年黄子河周边怪事不断,村里的一个先生在河边做法事,法事结束后,第二天一早,那个先生突然死亡。在此之后,这里便经常淹死一些打渔的村民。大人们更是不敢让自家孩子到黄子河附近玩了。
当然,作为村里的熊孩子之一,自然不会听大人们的话。
在我十岁的那年,晴空万里,赤日炎炎。我骗过父母,偷偷的与另外三个伙伴一起去黄子河游泳。
我和虎娃还有虾米脱光衣服跳入水里,而毛豆不会游泳,则留在岸边守候。
尽管天气炎热,但水中却清凉无比,游的十分舒坦。
这时,虎娃突然将头伸出水面,怀里抱着一条大鱼。大鱼在他怀里不住挣扎,虎娃对我和虾米说道:“愣着干嘛,帮忙啊!”
虾米嘿嘿一笑,冲着虎娃说道:“嘿嘿,中午我们可以吃烤鱼了。”
我们三人将大鱼抬上岸,此时毛豆眼前一亮,冲着虎娃说道:“哇塞,这条鲫鱼足有四五斤呢,不愧是虎娃啊!”
虎娃咧嘴一笑,对着我们说道:“中午我们吃烤鱼,正好我从我爹那里学了点厨艺。”(我们农村娃可不像城里娃一样娇生惯养,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便能洗衣做饭。)
听到虎娃这话,我们三人顿时馋的流了口水,要知道,虎娃的父亲是猎人,经常上山打野味儿,厨艺也十分棒。虎娃能够得到他老爸的‘真传’,那么厨艺也一定差不多哪去。
我们四人分配好各自的任务,虎娃和毛豆负责拾柴生火,我和虾米则到旁边的小树林摘些野果子。
别看虾米瘦如干柴,爬树的速度那是真快,不过几分钟,十几个野果应声落地。我和虾米捧着野果往回走,就在此时,河边传来虎娃的一声儿尖叫,我和虾米暗叫不好,扔下野果,朝河边跑去。
只见毛豆在水中拼命挣扎,逐渐地透支了体力,眼看沉入河底,虎娃也顾不上我们俩了,立马跳入河中,将昏迷毛豆的一只胳膊搭在虎娃肩部,就在虎娃准备带着毛豆游回岸时,奇怪的事儿发生了。虎娃使出吃奶的劲儿带着毛豆往岸边游,可是却怎样也游不动。
我俩见状,也跳入河里帮助虎娃,我和虾米一人一只胳膊,而虎娃则绕到毛豆身后,双手推着毛豆向岸边游。可是毛豆仿佛定在河中一样,硬拉硬拽都一动不动。
虾米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不大对劲,于是冲着我和虎娃说道;“你俩在这看着毛豆,我回村叫大人帮忙。”
不等我俩说话,虾米一个鲤鱼翻身,快速地游回了岸边,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而我则问起虎娃来:“虎娃,毛豆咋下河了,他不是不会游泳嘛?”
虎娃一头雾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正清理鱼呢,突然听见‘噗通’一声儿,就见毛豆跳入河里,然后不住挣扎起来。眼看他沉河里,我就没有等你俩,直接下河了。”
听完虎娃的话后,几个问题涌上心头。第一,毛豆明明不会游泳,为何还要下河?第二,为何我们三人拉不动毛豆?莫非被水草缠住了?想到这,我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是因水草缠住了,那么也就好解释了。我心中暗想道。
当下吩咐一声,便潜入河里。
我游到俩人的下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河内,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正握着毛豆的小腿处,一张极其恐怖的鬼脸正看着我。只见这个‘人’面目狰狞,个子高大,身上有些浮肿,似乎还有几根水草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一对死鱼眼正贪婪地望着我。
他大爷的,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水鬼?
据村里老人们所述,水鬼是人淹死后所化,因鬼魂被河水禁锢,无法投胎。除非找到别人来做替死鬼后,水鬼才能得到投胎机会。这也是个恶循环。
而这水鬼的面貌,村老人倒是提起过,脸色发青,面目狰狞。身体浮肿,并散发着恶臭的粘液。凡是水鬼,身上总会有几根水草。眼前这个与老人们口中的水鬼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我当时便慌了,毛豆估计已经成了水鬼的目标,而我突然出现,这水鬼会不会对我下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胆战心惊。
只见这水鬼冲我森然一笑,突然消失了。见水鬼消失,我拼了命地游上水面。
虎娃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问道:“你这是咋哩?咋这么狼狈?”
此时哪顾着和虎娃开玩笑,当下吩咐道:“咱俩扶着毛豆,快游岸边去。”
虎娃愣了几秒后,一人一只胳膊,搀扶着毛豆游上了岸。到了岸边,虎娃大喜,连忙问道:“诶,毛豆难不成真的被水草缠住了?”
我没好气地反驳道:“水草个屁。”
游上岸,因刚刚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所以虎娃后来说的话我也没听清楚。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我观望周围,老妈坐在土炕边,一脸担忧地望着我。见我醒来,高兴地将我死死抱住。
再看我老爸,坐在凳子上,一脸怒气地望着我。
“你们去黄子河干什么去了?”父亲质问道。
见父亲要发脾气,我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但水鬼一事,我却没有说。
好在老爸并没有打我,倒是让我送了一口气。
当我问起毛豆的情况时,母亲说道:“虾米到田地叫我们,我们赶来时刚好毛豆醒了过来,他们父母带他们回家了,倒是你,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让我和你爸担心坏了。”说完,母亲居然哭了。
我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不过我却在我的小腿处发现了一个黑色手印。
我心头一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