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3天过去了,每晚上都有补药顿的肉,吃了再练练健身的功夫,一群人个个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张瑾练功夫特别买力气,学的很快,感觉神清气爽,还有一天这片林子就要走出去了,晚上练了功夫大家都睡下了,到了半夜,葛洪和苏翰明一起睁开了眼睛,葛洪摇了摇张瑾,张瑾惊醒的睁开了眼睛四处看了一遍,葛洪说:“要准备一下,今晚不太平,”
张瑾吓了一跳,赶紧翻身起来,苏翰明也叫醒了大家,张瑾有一丝慌乱,他看着葛洪说:“全听葛道长安排”。
葛洪低头思考着,在地上写写画画了一阵,说:“留一半的人在营地里,手持武器假装继续睡觉,一半人藏到左边林子里去,左边林子过于繁密,敌人出手为求速度定会从右边林子出来,我和翰明在来路和去路上部个简单阵法,敌人来了如果只是抢东西一拥而上,我们逼他们往他们的来路退去,吓跑就是了,如果敌人包围我们想全歼我们,我们留在营地的人负责断敌人退路,左边林子埋伏的人听我号令才出,打乱他们的包围圈,让他们措手不及,再配合我们的阵法,我们定然可以重伤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来扰。
张瑾听了葛洪的安排,找不出纰漏,越发觉的葛洪深不可测,张瑾庆幸自己留下了葛洪他们。
所有人速度很快,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路边林子里,他们全身黑衣,可以隐约看见他们打算偷袭的那个营地的火光了。
营地中除了四五个晚上看夜的,别的在火堆边睡的很踏实,横七竖八的加上他们都盖了被子,看不真切到底多少人,但是好像不像有50来人的样子呀,其中一个留着八子胡脸白白的像个书生似的人疑惑的说:“上面不是说有50多个人吗,这个样子不像呀”。
旁边一个显然是个练武之人,看样子也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他冷哼了声说:“还磨蹭什么,等他们睡醒吗,大家听着,包围了他们,一个不留,杀完拉着粮草回去领赏”。
八子字胡的书生说:“人数不对吧,会不会有埋伏,我们要不要先分一批人冲出去”。
领头的说:“冲出去他们就跑了,我们还怎么包围他们,”
说完兴奋的眼睛闪闪发着光看着那些熟睡的人像看着已经到手的战利品似的说:“时不我待,开始包围,听我号令杀出,一个不留”,所以人都有些亢奋,开始悄悄包围了,八子胡的书生却没动。
拉好了包围圈,黑衣人突然冲出,向被包围的人杀去,被包围的却没有慌乱,起身举起事先藏好的刀打到了一起。
混战的黑衣人只要被葛洪和苏翰明碰到就是受伤的份,没死但是也一时站不起来了,加上张瑾和几个上过战场的老兵也身手敏捷,黑衣人没占到便宜,战场上的黑衣人开始躲避这两个道士,有人躲就开始有人追,有人追就开始有人逃了,战场上正打的火热,葛洪突然运用道家吼功,声音里压了真气,吼道:“是时候了,出来吧”。
林中飞鸟被惊飞了,别说是鸟了,在场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颤抖了一下,群鸟惊飞的声音和事先埋伏在林中冲出来参战的兵娃大声撕喊的声音混在一起声势震天。
黑衣人吓了一跳,天哪,这是还埋伏了多少人呀,持平的战场突然就一边倒了,黑衣人领头人喊了一声“撤”撤退的时候要的是速度。所以黑衣领头人带头顺着大路逃去。
一部分反应快的赶紧跟上了,葛洪呵呵一笑,也不命人追,慢慢从腰间拔出拂尘,开始踏起了道家阵步,边踏步子手上像是配合脚上步子练着套武术,只是这套武术有很多双手突然抬起的动作,葛洪还会在抬手的同时嘴里喊声:“起”。
躲再林子里没有充出的八字胡书生黑衣人,一惊说了声:“不好”。
赶紧往战场上冲去,这是葛洪已经配合动作喊出了3声起了,第4声起落地,在黑衣人的前方道路上突然平地起火-----起了一道火墙。
跑的太快的黑衣人刹不住脚,踩到了火里,衣服燃烧了起来,也顾不了身后的追兵了,就地打着身上的火,场面再次失控,前面有火墙,后面有追兵,很多选择了投降,一些着火了,一些帮忙灭火,一些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还在战斗的黑衣人眼看这边跑不了了,剩下的顺着路往回跑,后面一样有追兵,一样的平地起火,一样的狼狈不堪,一时间喊声,杀声,哀嚎声四起。
这时那个八子胡书生样的黑衣人已经冲到了战场上,快速也踏起了道家阵步,步子与葛洪的脚下步子相似,手上却是大大的不同。
他的黑衣也与别的黑衣人不同,宽大的袖子原来是件道袍。
葛洪还在踏阵步维持火墙,苏翰明还在与那个最厉害的黑衣人头领战斗着,黑衣人头领知道这个小道士不想伤自己信命,否则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他苦苦支撑着看八字胡跳出来施法了,心里一喜骂了句:“妈的,现在才出来”。
八字胡的黑道袍宽大的袖子配合着踩的阵步,袖子随风飘舞,所舞的姿势也不像葛洪那样感觉刚劲有力的,而是感觉飘逸潇洒翩翩随风舞动,带的他身边的风越来越强劲,看起来不像施法像随风起舞,虽然是个男人在舞,但是煞是好看。
葛洪看着八字胡的道士说:“好本事,“驭风术”,可惜如此道行的道长何苦干抢劫的勾当,毁我道家名声”。
八字胡手脚不停,还是喊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求所道,无非对错”。
说完,八字胡的“驭风术”已成,狂风从左边树林中咆哮吹出,葛洪的火墙虽然没有被吹的熄灭,但是火被风吹的向右边树林烧去,茂密的树林一旦起火后果不堪设想,要涂炭万千生灵。
葛洪迅速收了“驭火术”,火墙马上矮的像是路上的小火苗了,黑衣人见机纷纷跳过火苗逃窜了,张瑾提刀就要去追赶,葛洪喊了句:“罢了,穷寇莫追,让他们去吧,”
张瑾带头收了步子,像葛洪作了个揖,回来收拾地上的摊子,地上有黑衣人3具尸体,10个伤员,张瑾这边有几个受了伤。
张瑾审问了受伤的黑衣人,走到葛洪身旁,见葛洪在打坐,不敢上前打扰,葛洪现在在张瑾眼中已经不是道士了,简直就是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下来搭救大家的。
张瑾心里像尊敬神仙一样尊敬葛洪和苏翰明,葛洪睁开眼看见张瑾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说什么,张瑾见葛洪睁眼了,赶紧毕恭毕敬的说:“葛仙,你看这些受伤的黑衣人如何处置”。
这一声葛仙,噎的葛洪说不出话了,葛洪耿了耿说:“你还是叫我葛道长吧,翰明帮他们处理好伤口后就放他们走吧,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都不容易”。
张瑾呵呵一笑说:“跟我想的一样,是葛仙”,张瑾说完笑咪咪的转身处理去了,苏翰明处理好了伤员坐到师父身旁休息,苏翰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呵呵笑了会说:“师父,你说这世间的人们怎么老是爱叫我们神仙”。
葛洪拍了拍苏翰明的肩膀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儿说:“可能是现在这个世道生存太不容易了吧,遇见稍微有点本事,又愿意帮助他们的人,他们就跪呀拜呀的尊称神仙了,”
苏翰明低头想了想说:“那师父我们把他们一直送到定阳城吧”。
葛洪微笑着点了点头,苏翰明突然说:“师父,师祖都是叫你洪儿,叫师叔们清儿,泉儿,润儿,你为什么不叫我明儿呢,明儿多好听呀”。
葛洪哈哈大笑了阵摸了摸苏翰明的头说:“你师祖好玩,自己玩遍世间大山好水都200多岁了的才开始收徒弟,我和你那几个师叔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你师祖从小养在身边,所以当叫孩儿,”
苏翰明不服气的说:“我也是你从小养在身边的呀,”
葛洪又笑了笑说:“虽然你也是从小在我身边,但是你不是无名无姓的孤儿,虽然不知你父母现在还在不在人世了,但是我收了你时,你身上的内衣里是有写你的生辰和姓名的,你本名苏明,我养了你在你名字加了个翰字,已经是大大的满足了,况且我比你只大了十几岁,不敢望叫你孩儿的,”
苏翰明像是受了委屈低着头,眼圈红了,葛洪见状又摸了摸苏翰明的头说:“我们归一观一脉都是父母缘浅的孩子,都是从小跟了师父的,师父师父,师父如父,我的年纪虽然不敢在人前叫你一声孩儿,但是不喊这一声孩儿,你也如我的孩儿一般的。”苏翰明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喊了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