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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们失去的尊严

郑珙草率的结束了这次会议,草率到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

林勇和一些警员回到办公室,瘫软在桌子上。

窗外的雨格外的大,像是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而韩小菲也不知所踪。

林勇一直在给韩小菲打着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他站起身,站在韩小菲总爱站的那个窗台,像她一样向外眺望着。而欧阳淼淼则不然,坐在一旁像往常一样看着卷宗,还有一些照片。

天微微亮的时候,韩小菲推开门进入办公室,瞥了一眼专案组的警员,就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刚刚进去,不到5秒她就开开门快步走出来。一下子把门摔上。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警员深吸一口气说:“今天回来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我撑着伞往回走,在路上遇到一个老奶奶,她没拿伞,把衣服披在肩上在雨中独行,我跑过去给她撑起伞,把她送回了家。在路上,我们说着话,她问我是独生女吗?我说,我还有个姐姐。然后她说,我又有个姑娘,可惜,不在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然后老人家说:就在昨天,被人杀死了,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坎我过不去啊。她说完这句话,眼泪就开始成颗落下,与雨水融合在一起,然后我就知道这奶奶是谁了,尽管我没有见过她。但我深知她的女儿是怎么死的,我甚至见证了她女儿的死亡过程,我想你们能理解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没有资格跟这个老奶奶说我是个人民警察!更没有脸面说我就是正在帮你女儿找凶手的警察!我们都是共同走到现在,甚至共同经历过生死,为什么到现在,你们就怕了呢?别忘了,你们都是带着警徽对着国旗发过誓的战士!你们的职责就是用你们的生命换取人民的平安!可是现在,你们的士气呢?你们发过的誓被你们当个屁放了吗?我希望,你们把失去的尊严夺回来!”

韩小菲的一字一句都犹如一颗颗针一样刺入他们的心脏。甚至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小菲......”林勇向前迈一步,叫着她,而韩小菲却没有任何反映。就像是林勇在自作多情一样。

欧阳淼淼见状,插话到:“组长说的对,我们刑警谈不上保家卫国,但是保护人民的安全与利益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过的很难,我也一样,我比你们还急,比你们还怕,我怕没办法和受害者家属解释,我怕我们连杀害她们家人的凶手都找不到。我怕的事很多,但是我都能忍,你们为什么不能。”

“大家先看看案子,拿回来的那摞磁带不是还没看完呢吗?赶紧接着看,别再耽误时间了。”欧阳淼淼说着就把韩小菲拉到组长办公室。

“你怎么了,还说郑珙吃枪药了,我看你才吃枪药了呢!”欧阳淼淼毫不客气的说着她。

韩小菲低着头,双手捂着脸,传出几声抽涕:“你不知道,今天那个人和我说着她女儿被杀时我有多无助,我真的感觉,我不配坐在这。”

说着说着韩小菲的眼泪就已经流下来了,一颗颗落在地上。

“小菲,我知道罪犯在你眼前杀人你接受不了,可是这不是你的过错,我们都在尽心尽力的努力着,我们谁都没有放弃。”欧阳淼淼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我怕,我怕警局里的鬼,是政府高层人员。”韩小菲弱弱的回答。

“政府?没关系,我们的职责是破案,抓住凶手,不管他是什么人。”

“我就是失望。我们这么用心,却是在为一些叛徒卖命。”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结局未定,这鬼,也未必存在。”欧阳淼淼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韩小菲,心里生出一种心疼。“这样吧,你呢,先去找燕华姐,我看着这个案子。你去看看她那有什么线索。”欧阳淼淼知道何艳华虽说是个法医,但是她的母系情怀很重,适合安慰鼓舞韩小菲。

“好。你看着点。”韩小菲站起身背对着淼淼擦干了眼泪,开开门低着头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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