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莫古不得不高看“北方姑娘”一眼，心里很感激她为自己解围。
“北方姑娘”连同自己的也写好了，便把笔搁在砚台上，从角落提起一篓箭仍向莫古，莫古牢牢接住。
“走！”“北方姑娘”朝莫古一笑，大马金刀走在前头。
莫古心中违和，这人单从走姿来说，十足的男儿气概。许是女扮男装久了，其他也模仿得唯妙唯俏？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马场，人来人往，具是壮汉。这位“北方姑娘”在这里若不仔细瞧，就容易被忽视，几乎羸弱得让人一折就断，又像是摁摁脑袋，就能将其摁入土中。像马群中的兔子。
“诶！”莫古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只好无礼地“诶”了一声，“北方姑娘”不停步只回头“嗯”了一声。
莫古只好快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道：“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
就在此时，“北方姑娘”身后，莫古前方，传来一声兴奋的叫喊：“将军！”
莫古眺眼望去，没看到所谓的将军，周围都是穿着军服的壮汉，或奔向马场，或牵着马。喊人的男子左右各牵一匹马，朝着这边看来，表情兴奋。他心思很快落回“北方姑娘”面前，却发现“北方姑娘”朝那喊人的男子招招手。
那男子就拖着两匹马，艰难躲过人来人往的壮汉，朝这边而来。
莫古心中一愣，这姑娘和“将军”要说有什么关联，那只有她高高在上的态度了。
“将军！”男子比“北方姑娘”稍高，多了几分肉，相貌周正，他笑道，“我挑这两匹马怎么样？”
莫古不由地往这两匹马看去。
两匹黑马，双眼均大而有光泽，马蹄厚薄适中，虽不是名马，但已属上佳。能从上千匹马中、无数壮汉中拿下这两匹马，实属不易。莫古不由对此男子另眼相看。
“尚可。”“北方姑娘”道，“不过你看这两匹马的腰位还不够平直，昨天我教你时你忘了吗？”
莫古猛地一愣，看看“北方姑娘”又看看那男子。
男子连忙道：“可马场里的马最好就是这两匹了。”
莫古发现“北方姑娘”勉强点头，把弓弩和箭扔给男子，又分别摸摸两匹马的嘴巴，牵过男子右边的黑马走到莫古面前：“这匹马给你。”
莫古还在发愣，她就径直拽过莫古的手，把缰绳放在手心上，她的手心贴着莫古的手背，稍稍一用力，他便“自动”五指交握。
“刘壮，过来。”“北方姑娘”道，“给你介绍，这位是莫古，莫古，这位是我的勤务兵刘壮，他第一次参加冬猎，别看他身材不高，瘦瘦弱弱，他说不定是你今日不容小觑的敌人。”
刘壮就朝莫古笑笑，又问“北方姑娘”：“将军，你今日不上场么？”
“我才不跟你们争呢，胜之不武！”“北方姑娘”粲然道，“我要去找皇上了，你们好好比赛，我等你们的佳信！”说罢，她龙行虎跃地离开了。
“你为什么叫一个姑娘作将军？”
刘壮很是一愣，道：“将军当然是男人！”
莫古不由紧紧皱起眉头，那是个男人？也长得太像女人了吧？
“他可是关中都督孟观！”刘壮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满眼期待着莫古崇拜孟观的目光。
谁知，莫古听了之后，很是不屑地“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