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识清明时节雨，花开为谁语

清明会下雨，但凡在东国都是如此，虽比不上南国的烟雨朦胧，但毛毛细雨又有谁人说不是一大特色。“夫人你大着个肚子不好生在家…”“今天祭祖，我怎可借故缺席”男人还未叨念完女人便打断道“再者，要生早生了，大夫说的日子是春分”女子不以为然手搭在男人扶着的手上向山上走去，两旁开着几株白色的花儿，借着细雨零星的泛着光，宛若引魂灯般。“阿娘，你怎么真的来了”一身白衣的男童约六七，从上面跑下来，碳色的墨子满是惊讶“看来又是我输”他嘀咕道走近女人，女人将他拉近白色暗花的油纸伞下擦了一下额间的汗珠“又与歌儿打赌了”“哥哥说阿娘会来，阿娘就来了，果然哥哥是最了解阿娘的”男童有些沮丧的自语，女人浅笑道“那阿娘回去了，你回去说未见到我”“不行，怎样就是怎样，对不对阿爹”男童问向仰天不语的男人“殇儿说的不错，秉与事实者，虽无才却也受人喜”说着男童欢喜着跑向前去“也便你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词”女人慢慢放开男人的手向白色的花走去“看殇儿刚刚的神色还真应了花笺殇，花见伤啊”她走进发现这山旁长的竟是白玉牡丹“我将会有三个孩子，一个谋略学识过人，一个忠肝义胆，不正应了歌儿和殇儿，将来定是相将之才”男人记得多年前一个算命先生的话如此灵验不觉有些感慨“不知这一个纵艳绝天下，却不幸命薄的又是如何”“人各有命，纵命薄尽你我之力使她快乐不就好了”女人抚着洁白的花道，不慎被低端的软刺扎到，轻哼了一声，鲜红的血珠滴落在花瓣上，女人连忙去擦却仿若渗透天生般抹不去“不要弄了走吧”男人走过来看了下女人的手无事便安心的牵着她的手向前去。虽比以往慢了些，还是没有过了时辰，众人少做整理便开始了祭礼，东国的礼俗比较死板，与北国重女般重男，但凡祭礼之类的活动由家族族长祭祀完后，是其子嗣，若有长者为男便长着先于子嗣，若否则在其后，再者女主，再者他人规矩一样。祭礼后一般今天整日是在各自祖祠不做他去，直至日落时若不想在此便可以回去的。所以几乎每每都会在四周布些景观来打发时间，此时的一家四口便坐在凉亭中望着亭外如烟若锦如霞若雾的花海，竟全是不同品种的牡丹，不知是那代祖先是极喜这花的“哥哥，你说阿娘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花笺殇咬了口糯米糕眼一瞥正好看到女人隆起的圆鼓鼓的肚子，约十一二的黑衣少年放下手中的骨瓷青花茶碗望了一下女人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男孩，苍墨色的眸子看向灰蒙的天，灰蒙蒙的打过几道蓝紫色的光“是个妹妹”伴着他清澈却有些懒散的声音吹来一阵风将挂在亭子上的纱帐硬是吹散开，亭子中的人若隐若显如虚幻般“好大的风啊”男童叹了一句起身把一侧的帘子重新挂起“大夫都不知，你如何知道为娘会生一个妹妹”女人也很有兴趣到苍墨的眸子盯着黑色的身影生怕他不说似得“是不是，生下不就知道了”少年却似没兴趣解释重新斟了杯茶转身望向花海“你，哎哎哎”女人刚要站起身刨根问底肚子便疼起来，一旁地男人连忙起身扶住女人，男童忙跑去喊人；少年并不匆忙的与男人将女人抬回屋子“又不是第一胎，何必这么紧张”少年依旧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对两个急的来回走的人说“也是也是”男人自语后坐下仿若发现了什么望向少年，花念歌；碳色的眸子里有些看不透，少年抬眼看向他，他才转首道“殇儿也过来坐吧”男孩刚坐下便又站起来走，似屁股上长了刺“由他吧，第一次做哥哥难免紧张”少年幽幽道，男人仿若记得花笺殇出生时他虽无急的满地走，却也是站在门外靠着朱红的柱子等着这个总是输却还是不停与自己打赌的弟弟，不好诗文歌赋到处行侠仗义，需要他结后的弟弟。伴着一声雷响，啼哭声从屋内传来，婆子开门一脸喜气的对围上的众人道喜“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位小姐”周边的人都向男人道喜，男童也高呼了几声他做哥哥了，待婢子将洗身的血水端出来众人便按耐不住的拥了进去“小小姐真漂亮，我从没见过这么精细的面孔”“还有，小小姐额间似有个淡粉的纹络看不真切”两个婢子讨论者抬首看到并未进去的花念歌“我那妹妹看似美得很”他悠悠的的道放下手中的茶碗向里走去“你说，大公子长得已经如此，日后小小姐会如何”“为何我认为大公子，不是如我们一般的凡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