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荣华人人恋,
生老病死无人愿。
可笑世事料无常,
所求似云亦如烟。
“公子咱们这次一共挣了二十万两,老爷知道了肯定很高兴”,柯明乐呵呵的用手指盘算着;
“瞧你那点出息,没见过钱一样,走回去给爹报喜”,看着自己的书童如此,柯勋甚是无语,只得加快脚步;
“公子等等我”,埋头盘算的柯明似乎感觉到异样急忙去,两人急急奔袭,你追我赶不消片刻以至一座朱红高门外;
“父亲,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
刚刚转身回到内堂的柯振虎,就听到门外下人传来的声音,随即从后堂走出,一脸的喜悦道:“我儿辛苦了”;
“父亲这是孩儿争夺赢取的银票,加上父亲给孩儿的一万两,一共二十一万两请父亲收下”,柯勋进门后第一时间拿出了银票,口中所言却是面露喜色;
看着柯勋手中的银票,柯振虎衣袖一览挡了回去,口中道:“好,没想到我儿一日挣得二十万,看来为父都比不了,这些钱你拿着吧!就不用给家里了”;
看着父子二人,一旁的管家提醒道:“先吃饭吧!老爷少爷,菜一会凉了”;
父子二人推杯换盏,真是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羡煞旁人,酒过三巡之后,柯振虎趁着酒气,说出来心里话;
“勋儿你已经长大成人,为父已经给你说好亲事,定于下月初八完婚,娶的是朴先生之女朴碧莲,成婚后你就往京城去,参加今年的会试,争取金榜题名,了却为父与你母亲的心愿”;
柯震虎酒后所言,必是初心,柯勋焉能不知,参加科考自是没有意见,这也是他的从小的目标,不过迎娶朴碧莲,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抵触,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人了,在听竹轩陪伴了他十八年的那个女孩;
“父亲,孩儿已经用完了,我去给母亲上柱香”,柯勋无奈的说道,似是要与母亲诉说心事;
“去吧!陪你母亲说说话,亲口告诉她这几年你的成就”,不待柯震虎说完,柯勋已经辗转来到内堂,行至此处倍感凄凉,古朴庄严的庙阁,总是能勾起幼时的回忆;
这里就是柯家祠堂,柯勋生母灵位摆放之处,至于柯夫人,就是在柯勋两岁时得伤寒去世;
空荡的内室,一览无余,一尊尊灵牌,静静耸立,香烟缭缭增添了一丝神圣,一缕淡香入鼻,闻之使人敞开心扉;
“母亲,孩儿这十八年来过的很好,父亲很爱孩儿,只是父亲从我懂事起就嗜酒如命,有时间你说说他,父亲让孩儿成家,不过孩儿有钟情的女子,已经跟他相识十八年,他叫青莲才华横溢,相貌想必也是出众的很,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做......”;
一番话语,如石沉大海不见回音,一人自言,却也乐得寂静,双眼紧闭的柯勋还在喋喋不休,似乎要倾尽他的内心世界;
蓦然,柯勋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疾飞而出,离别时对空旷的屋内喊道:“母亲,孩儿要成家了,孩儿要成家了”;
“勋儿,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有人回应,却不见其容,隐隐一丝白影闪过,空荡的大殿再归寂静。
“大哥,柯府的人都已经睡了,开始吗?”,说话之人,一脸刀疤凶相,话语中无不透露着狠毒;
“兄弟们,一个不要放过,男的全部杀掉,女的带回山寨乐呵乐呵!把柯家的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上”;
男子说罢,众人破门而入,如果柯勋在此,一定可以认出发号施令之人,此人便是万有赌坊的掌柜;
“啊,不要,救命呀!放了我,求你放了我”,一声声的呼救传出,可是却无人理睬,相反让恶人跟加猖狂;
“来让爷爽爽立刻就放了你,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哭喊声,救命声,桌椅板凳打翻的声音,都在柯府内传递着,此时的场面吓坏了所有人;
府外嘈杂的声音,引起了柯震虎的惊觉,打着酒嗝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未曾料想,迎面便是一刀,就这样,上岭城商贾大户柯震虎身死;
“老爷,父亲”,角落中有一青年泪流满面的轻声喊道,看着父亲与老爷都惨死,却也无计可施;
“对了少爷,快去找少爷”,想到了柯家最后的命脉,柯明悄悄退去,找寻时机,而后逃离此地;
而此时的柯勋,却是身处听竹轩外,与一门之隔的青莲,诉说着今日大战五杰的盛况,分享此刻他的喜悦,全然不知家中发生的惨案;
“莲儿,我今天可威风了,你都没看到,那五个灰头土脸的滚回了京城”,听到柯勋傲气的话,门内的女子掩口而笑,此时一个犹如婴儿搬到的声音传来出来,使的两人的话题转变了方向;
“咿呀!”,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跑出来,围着柯勋转圈,没错这就是麒麟,当初柯震虎怕事情传到权势者耳中,抢夺麒麟,所以很早就把它送到后院喂养,再后来柯勋把它送给青莲,给青莲解闷,顺便传递情书,所以小家伙很喜欢青莲和柯勋;
“麒麟过得好吗?”,麒麟上窜下跳表示出对柯勋的回答;
“看来你过得很好了”,就在两人嘻嘻之时,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声急促呼喊打破这绣楼内外的宁静;
“少爷,少爷,少爷”;
“有人喊你,好像是你的书童柯明的声音”,青莲轻声细语的说道,语吧!此时的柯明,已经站到柯勋的面前;
“火上房了,看吧你急的”,柯勋慢悠悠的说道;
“不,比火上房更可怕,家里来了山贼,老爷,老爷家丁都遇害了......”,带着哭腔柯明说完了一切;
听到柯明的话,刷的一声,柯勋跑向回柯府的马路上,三步并做两步,两步并做一步,而屋内的青莲似乎知道事态严重,急忙喊道,却是无人应答;
眼见难以制止,青莲也跟了出来,带着麒麟追着柯勋,此刻是他十八年第一次踏出听竹轩;
主仆二人回到府邸,皆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到处残垣断壁,火光冲天,通红一片,根本难以察觉生机,因为大火已经把柯府夷为平地,满地焦土。
“公子不要”,撕心裂肺的呼喊,强行拉着柯勋的手,看着柯勋稍有呆滞,柯明接着说道:“少爷,你要活着,活着为老爷,为柯府的人报仇,那个匪首的样子我已经记在心里了”;
柯勋看着柯明,通红的双眼再难压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这正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柯府,磕了重重的三个头;
可能是柯勋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只听得惊雷一声,天际顿时下起了滂沱大雨,洗刷着亡灵的冤屈;
“少爷你在这等着,小的这就去报官”,安抚了柯勋,柯明就急忙向官府跑去,枯瘦的人影,已消失于黑夜之中;
“柯公子,柯公子”,而在此时,青莲已经带着麒麟赶来,因为大雨的缘故使得青莲的身体出现了凹凸感,越发的诱人,看着身边朝思暮想的女人,柯勋哭了;
“青莲我的家没了,父亲不在了,老管家不在了”,边说边抬头,不过当迎头的那一刹那,柯勋惊呆了,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自是难以形容;
“你是谁,为什么要学青莲,麒麟快过来”,柯勋惊慌的说道;
“我是青莲呀!,柯公子你不认识我了”,哀求的声音从青莲的口中发出;
“不,不,不会的,你不是青莲”,三个否定,诉说着心中的惊恐,语无伦次间,竟是难以接受爱人相貌,如今是大灾过后,又逢大哀;
“你,你我相知十八载,此刻却认不出我是谁”,青莲的哭声似乎难以打动柯勋,望着柯勋惊恐的表情,唯有以文寄情。